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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很没形象地蹲在药铺边上。听着更没形象地坐在地上的姚晃讲解那一盒种子的名称和功用。
“你看这黑色带些黄斑的种子,长成之后是一种叫做夜星草的毒物,只需小指这么长一截,用火燃后生的烟,只要熏到眼睛,三日之内视物都是叠像,哈哈,有次我遇到......”
姚晃不只讲解那些种子的功用,还掺杂一些他自身的经历给她听,说的有模似样的,遗玉渐渐听地入迷,也不管他是否在扯谎,时不时还提些问题。
姚子期在不远处洗衣服,见两人这样便回屋去拎了只小凳给遗玉坐,于是药圃边上的两人聊得更是起劲,直到天色暗下,姚晃讲解了整整二盒近二十样种子的故事给她听,肚子才“咕噜”一声闷响。
“哈哈,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咱们去吃饭。”
“嗯。”
去哪吃饭。自然还是卢家,姚晃一连在卢家蹭了两日的饭也不见脸红,这会儿大摇大摆地又要往卢家走,姚子期却偷偷拉住走在后面的遗玉小声致歉,并且掏了一只钱袋出来递给她。
遗玉皱眉佯装生气道:“姚叔帮我娘看病分文未取,你再同我算饭钱,是不是要让我把药钱还给你啊?”
姚子期连忙摆手:“不、不,你别误会。”
遗玉忍住笑,“那你还不快把钱收起来。”
“那、那好吧。”
见姚子期无奈地将钱袋重新收了起来,遗玉脸上才露出笑容,带着她又上自家蹭饭去了。
* * *
八月的最后一天晚上,卢智从长安城回家,将遗玉落在学里的那箱子杂书及一些常用的零碎都一并带回来,另外还有两封信笺。
“这是小虎和小凤写给你的信。”
遗玉从卢智手中接过信笺,抽出其中一张抖落开来,上面的字体算不得好字,却也很端正:
“小玉:那日听闻你坠马,本欲看望,奈何臭阿智阻拦,放心,那几个太学院的小子姐姐已帮你教训过,你在家中好好修养,等再来学我亲自教你御马,点心味道好极,尤是红色里馅的那种——小凤姐。”
又抖开第二封:
“小玉:见字如晤,点心很好吃,可是大部分都被大姐抢去。十月来学时可是方便再带些与我一人,大姐把那日害你马匹受惊的人都绑在马背上,绕着御马场跑了半个时辰,我帮她放风,大姐沐休本想去看望你,被卢大哥言辞拒绝,你在家好生调养——小虎。”
卢智坐在一旁手端茶盏,见她时笑时顿的模样,问道:“写的什么?”
遗玉笑着将两封信重新叠好放入信封,“没什么,夸我点心做的好吃。”她当然不会将程家姐弟小小地告了他一记黑状的事情讲出来。
卢智没再问,卢氏同小满收拾了东西出来,便将隔壁住下姚家的事情对他讲了,知道是上次在聚德楼救下的那个人后,他略有些惊讶,正要再问,余光瞄见陈曲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就张口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陈曲忍着笑,小脸有些憋红,“奴婢这是突然想起来,当日那位姚公子还念了首姚先生自作的打油诗。很是有趣。”
卢智将茶杯放在一边,“哦?说说。”
陈曲望着房梁想了一会儿,摇头道:“奴婢记不详尽,说什么有病没病,治不治的,姚先生还自称是神医呢。”
卢氏轻斥道,“乱说什么,姚先生可是有真本事的人。”
卢氏喝了几副药,早起后颈的疼痛之感已经全消,腕上也轻松有力了许多,加上家中摆设换了位置之后,心安不少,因此对姚晃最是信服。
遗玉在一旁吃着卢俊剥好的花生,插嘴道:“我记得,嗯是这么说的——”她拍了拍衣裳上沾的碎屑,站起来,有些摇头晃脑地道:“有病若无知,自会误大事,上门我懒理,神医姚不治。”
陈曲和小满一同笑了出来,卢氏努力绷着脸瞪了遗玉一眼,后想到那日姚子期背诗的模样,忍不住也笑出声。
卢智却微微皱起眉头思索了一阵,直到遗玉发现他的不对后出声唤道:“大哥,你怎么了?”
他这才展眉一笑,“没事,是挺有趣的。”
这天晚上姚晃出奇地没有来蹭饭,因此卢智也没能见着这对母女,第二天遗玉早起练了张字后。照旧准备出门上姚家去,被坐在客厅的卢智喊住:
“去哪?”
“到姚叔那里去,他讲故事可有意思了。”遗玉嘻嘻一笑,并没说明姚晃给她讲得全是些稀奇古怪的毒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