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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都应该被烧光光……”她喃喃自语，转头对顾子寮说：“反正已经翘课了，等会陪我去超市买东西。”
“我拒绝。”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去超市的？我一个人去也行，只要你不介意大包小包的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进你家，然后你等着一帮记者堵在你家门口吧！”
顾子寮想象了下那场景，皱起眉：“我陪你去。”
她满意地点点头。
收拾好后，步毓就拉着万分不情愿的顾子寮出门了。
“鬼可以在太阳底下出现？”
顾子寮看着外面的一片晴空，觉得头疼得很。
“你当我是吸血鬼见光死？平时在白天出现是一点事也没有的，像现在这样的晴天，只要撑把伞就好了。”
“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没在晴天看见过这些东西。”
“白天的时候，我们的力量会大幅度减弱，一般都是日夜颠倒的活动。”
一对小情侣在路边的椅子上亲亲我我，见一个周身弥漫着不详气息的诡异少年走近，明明是大晴天还打着把雨伞，一边走一边神神叨叨的，仔细一听，说的竟是“鬼、那些东西”之类的话，这对小情侣不由都打了个冷颤。
顾子寮察觉他们的目光，缓缓投去了一个阴恻恻的目光。
这对小情侣吞了吞口水，拎起一边的包包一边说着“一大早就这么不吉利”一边急急忙忙走开。
“你现在是赖在我家了吗？”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步毓吃惊，他的反射弧连起来可绕地球三圈。
“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她无奈，“你身上有一种特别吸引鬼魂的力量。”
“所以从小那些鬼魂什么的都在我身边打转啊。”
顾子寮望天。
“还有，昨晚的时候，没能吓到你，我有点在意。”
“因为我有阴阳眼，”顾子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一沉，“小时候经常被那些奇怪的鬼接近，后来奶奶带我去寺庙求了个符情况才有所好转，到现在我已经习惯了。”
他脸色一沉，整个人更阴暗了，说他不招鬼都没人信。
呵，我觉得“情况有所好转”，不是因为那个符的原因，而是你越长大存在感越低了，都快和背景融为一体了，鬼都找不到你了。
步毓恶意的脑补。
“家里住着只鬼，你还那么淡定，心真宽。”
“昨晚我看见你帮那个学生了，知道你不是恶鬼。”
“是吗？”步毓打了个哈欠，觉得眼皮有点沉重，在太阳底下乱晃还是很耗精神力的。
她趴在顾子寮背上，顾子寮周身的阴暗气息瞬间呈几何倍的上升，不过他存在感弱，那些路人只感到一阵阴风刮过，并没有注意到他。
“你一个人生活？”步毓困的不行，随便找了个话题。
“有一个哥哥，在外地打工。”
“父母呢？”
“离异了。”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从小和奶奶长大。”
“你和奶奶关系一定很好。”步毓三百六十度转着自己的头玩，“我一睁开眼就是这副样子了，没有生前的记忆，不记得自己有什么亲人。”
“是这样吗？那那些厉鬼是怎么找自己的仇人的？”
“鬼也分三六九等的！像是被心愿所困，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的地缚灵，还有怨气冲天，找人索命的恶鬼之类的，我应该是比较特殊的一类吧。”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很快就到了超市门口，一进入超市，一股空调的凉风吹来，步毓觉得自己顿时满血复活了。
她的身体在前面搜寻着食物，头在顾子寮旁边唠叨着要买什么和什么。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算步毓闭上眼，她的身体仍能感受到周围的一切，没错，是靠的“感受”不是“看”。
顾子寮对此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他实在见得多了。
比如某大厦顶上重复着跳楼行为的失业男子，站在巷尾不动脸色发白的小女孩，还有和他们一起上课的，多出的那个浑身湿透的同学。
“我没有那么多钱，你自己悠着点买。”顾子寮提醒道。
“钱的问题你就放心吧。”步毓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