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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样子他们是认得的?”虞子婴转向他,语气略有深意。
舞乐如一蛰,描绘勾勒妖媚的眼瞳一缩:“你……你要将我交出去?”
玖兰戚祈闻言,放下窗帘,斜睨了虞子婴一眼。
虞子婴用着一种很平静的眼神盯着他,但舞乐却被她盯得坐立不安,因为她那眼神莫名令他生出几分熟悉,每当他说错,或想错时,他记得曾经有一个人亦会像现在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她不言,亦不语,不斥责,亦不怒骂,亦从不给他解释、或点明他错误之处,只是像现在这样,静静地、平板无波地盯着他,直到盯得他额冒虚汗,心神不宁之时,她便会出声。
“将你的化妆工具给我?”
对,就像现在这样,再次出场永远不会是延续先前的话题,而是说出一些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
心脏突地扑通失去了频率,舞乐表情像是进入了一种迷幻的梦境般怔愣,声音就像全部被堵在细窄的喉间,最后是硬生挤出一丝声音,但那丝声音却是沙哑:“你怎么知道……”
“腿瘸当真会影响人的脑子吗?”虞子婴奇异地瞄了他一眼,随声嘀咕一声,便也不跟他再废话,直接探手于他腰间取出一个风騒绣繁花的袋囊。
这次被人叫腿瘸的瘸子难得没有炸毛,他一直出神地凝视着虞子婴,直到她倒出一掌水便糊弄至他的脸上。
他方如梦初配,嘴里胡乱地“唔唔~”难受地叫了几声,然后,虞子婴取出一块干净布绢替他的擦干净后,摆好各种妆具,俯下身,半蹲于他面前,一道工序一道工序,仔细认真地替他重新焕妆。
舞乐怔怔地看着她。
“张嘴。”
他张嘴。
“闭嘴。”
他闭嘴。
“闭眼。”
他……没闭,他忽地眼眶一红,哽咽地小心翼翼问道:“……是你吗?”
虞子婴闻言连眼皮都未动一下,仍旧专注地替他画眉。
“是你吗?”重复再问一遍,他加重声音,同时鼻音亦加重了。
“蠢货!”
虞子婴这才停顿一下,十分鄙夷地白了他道。
语讫,舞乐已移臀离地,伸臂将她柔软的身子紧紧抱住。
他抱得是如此的紧,他的心跳的是如此的快,他感觉自己快与她融为了一体。
“骗人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是假的,全部都是别人捏造出来骗我的假像!我不信,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既然是假的,你不信,你抱那么紧做什么?
“舞乐……”籽月听到车厢内的动静,急切地撩开,却看到相拥相紧的两人,顿时脸色十分难看而震惊地地盯着他们。
玖兰戚祈神色缄默而冷眼旁观之。
兔子司一双晶亮的眸子蓦然瞠大,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竟委屈得一脸想哭地瘪起了嘴。
“你再不放开,就等着被瑛皇国的人发现烤成鸟人吧。”
舞乐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将眼中的酸涩、惊喜、心疼全部隐藏起来,想到玖兰戚祈还在,籽月亦在,他一惊,赶紧躲在虞子婴肩胛处抽了抽鼻子,收拾一番整容后,却因她的话被唬得一怔。
“你……准备给我化成什么样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游离至虞子婴的面目,眼中既有惊也有疑。
“你的这张脸,你觉得最好化成什么样子更能迷惑人呢?”虞子婴看着眼前这个整双眼睛都快粘在她身上的男人,神态依旧淡淡。
舞乐脑子内存全被虞子婴占满,cpu根本运转不过来,懵然茫茫地盯着她半晌,过了好久,才重新运行起来。
他惊声道:“那个……不是吧?”
“就是。”
别人听着,也不知道两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看着两人的互动,虽然一个冷,一个傻,但不可否认两人之间有一种很熟捻,且很微妙的氛围是别人难以插入的。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果然没看错……玖兰戚祈微黯下瑰美紫瞳,优美线条的下颌微扬——她会特地去一趟篝火节,或许并非是为他去寻回失踪已久的皇兄,而是替自己寻回失踪已久的旧情人罢了……
呵~
牛子谨慎小心地驱驶着马车出巷,刚上街道,便当即被一阵持械军队阻拦,呈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包围了起来。
“车内什么人,都赶紧出来!”
从士兵中,勒马上前一名军官,他手持马鞭,凌利的目光牢牢地盯着车厢内。
四周火光一亮,铺天盖地照明如同白昼,亦映着四周人影绰绰。
直到一队人将他们统统围了起来,车子方下车,他尽量维持着表面的镇静,抱拳对着那名军官行一江湖礼。
“这位大人,我、我们是朝南天元国赶路的朝渊国普通百姓,您看、看,这是通城文牒,我们只是暂时在呼鄂城借住一夜,本想明日便启程出发,却不想遇到……”
说到这里,他眼神小心地觑了觑四周,再将手中巴掌大的木片文牒交于那名军官。
那名军官并未伸手,而是一名士兵上前取过,再递了上去。
军官玩味儿地摩挲着通城文牒,的确是朝渊国的,可那又怎么样?
“竟是天元国的敌探,来人!”那军官突地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牛子一听,心中大骇,什么?!他分明说的是瑛皇国即将要联盟的朝渊国人,可怎么变成了天元国人了?
车内籽月听到车个那个愚蠢的车把势一番自作主张的行为延伸出的祸事,便气得直咬紧后牙槽。
虽然瑛皇国即将与朝渊国联盟,可那毕竟属于高层决策之事,底下有多少人是对朝渊国的人心生隔阂与仇恨的。
就拿当初朝渊国肆无忌惮地灭掉瑛皇国的郸单小国,瑛皇国势弱,虽说不敢大旗大鼓地四处叫嚣、操家伙上去报仇,但到底是在心中存了一股子怨岔、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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