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不知今夕是何朝 第四十六章 嘉庆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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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皇帝刘承佑二十岁的生自,汴梁城正五品以上的文武官员。无论是常参官,见任官,还是闲冗的官员。一大早就聚集在广政殿外。等待入殿祝寿。自开春以来。各地的藩镇、防御、刺史们向皇帝进贡的队伍,络绎不绝,顺带的。朝中能管些职事的大臣们也有不少

东庞下,杨胀、史弘肇、王章、郭威,及二苏、窦贞固,被群臣包围着,一边相互寒暄,一边闲谈着。远远望去,一片绯紫的海洋。

这当中,西京留守韩奕成了最受关注的人物。京城百官大多不认识他是何方神圣,但见他身服金紫。腰佩金鱼袋,便也猜到他是举朝位兼将相中最年轻的那一位。

太师冯道与工部尚书李殿二人姗姗来迟,前者号称长乐老,虽无实权。但上至皇帝,下至小官,人人乐于奉承。他一出现便立刻被百官环绕。冯道是来者不拒,一团和气。后者虽也无实权,但在朝野中颇有人缘,用郭威曾私底下对韩奕说过的话说。李藉有宰相之才,事实上李殷早就具备了做宰相的一切资质,无论走出身、资历、名声还是才学。只是因为他是前朝皇帝近臣的缘故,又与刘氏没有交集。

韩奕待众人围着冯、李二人家暄完了,这才走到李藉面前道:“见过李叔!”

“子仲这两日太忙了些吧?”李殷笑问道,意有所指。

韩奕这两天确实很忙,他马不停蹄地忙着钻营与奉承,还有推不掉的酒宴与迎来送往,弄得他今早醒来,只有想喝一碗稀粥的食欲。

“李叔说的是小侄这两日确实忙了些,我本想着等过了嘉庆节,再去贵府拜会,请李叔原谅小侄失礼。”韩奕再拜道。

旁人见他一再地在李藉面前施礼,颇觉惊讶。李藉挽着韩奕胳膊,爽朗地说道:“子仲何须如此客套?你我并非外人。”

李蔑身材高大,有一副武将的身板。就是年轻英挺的韩奕站在他面前也矮了半个头,猜奕悄悄问道:“我听左监门将军郭荣说,李叔将外放?”

“我以工部尚书之职,去做一州刺史,是否是降职了?”李藉反问道。

“外郡刺史虽却是实职。换了别人恐怕求之不愕。如今升朝官并不比得上州官。”韩奕道,“只是李叔在前朝便做过磁州刺史,这一个轮回又做上了刺史,恐怕太屈就了。”

“没有什么屈就的。”李裂摆了摆手,大度地说道。“能到地方任职。我正求之不得。我倒是听说陛下欲追加你开国功臣号,你正值春风得意,就是不知你还有什么愁不愁的?”

韩奕曾赠给冯道一幅自画像。当然还包括一首“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小词,李裂与冯道交好,当然很快就知道了。

“封号之事,其实并不重要。”韩奕淡淡地说道。

“这两日在权贵门前盘桓。结果如何?”李藉问道。

韩奕望了望人群包围之中的杨那与郭威等人,低声说道:“或许是虚惊一场,不过我瞧执政们的意思,我恐怕不能在洛阳多待了。”

“噢!”李锻若有所思,又道,“前些日子,我收到了韩参军的一封信。”

“韩参军是谁?”韩奕奇道。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族叔,我的好友韩熙载了。”李殿笑道。“自从得罪了南朝权臣,他被贬到了和州,任和州司户参军,至今已经四只了。这个不知检点的家伙。在和州任上不务正业。天天游山玩水牛车载酒,每每有童子抱琴跟随,羽扇纶巾,好不逍遥自在。”

“久闻族叔是个洒脱之人。”听李锻描述韩熙载不羁形状,韩奕为之神往。

“我看未必!”李锻道。“他在信中提到了你。”

“我?”韩奕很是好奇。因为如果韩奕是无名之辈,韩熙载远在江南,此生哪里会知道自己还有一个远房侄儿。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他原本江北人,今作江南人,中原无人识。江南有人忆,原以为在江北了无牵挂,此生老死江南足矣。今闻青州韩氏有一俊杰晚辈在江北崛起,但恨不得相认,又徒增几分伤感。”李锻道。

“愿有朝一日,能与我族叔相见。”韩奕远望南方的天空,说道。

二人正在说话间,一阵鼓乐声中。预示着皇帝刘承佑已经登上了御座,等待着大臣们依次上寿。

宰相杨分阵百官入内,其后二苏、箕贞固,枢密使郭威、侍卫亲卫都指挥使史弘卑,三司使王章,接下来就是韩奕等赴命入朝上寿的使相们。其后才轮到三师、三公、仆射、尚书、学士、直学士、御史大夫、中承、给、谏、舍人、宗室、遥郡团练使、刺史、诸卫将军、统军、军厢指挥使,将广政殿坐得满满当当。其他文武五品以上、知杂御史、郎中、郎将、禁军都虞候坐于朵殿。自余升朝官、诸军副都头以上、诸蕃进奉使、诸道进奉军将以上分于两庞。

大殿内,设山楼排场,为群仙队仗、六番进贡、九龙五凤之状,总之是天下皆服的局面。殿上用锦绣帷幕,各垂香球,设银香兽前槛内,藉以文茵,设御茶床、酒器于殿东北猛,群臣盏岸于殿下幕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讪 呼声不绝于耳,没完没了。

“伏愿陛下寿比天齐!”祝寿声如绵绵河水,一浪赛过一浪。

刘承佑一身袋袍冠冕,高坐在牙床上,今日分外精神,正所谓人逢喜事情神爽,起初还觉得得意,但随着一波又一波大臣上前拜伏,便觉的了无兴趣。

大臣们也觉得无趣,尤其是武公居多。当刘承佑举酒时,群臣们立刻痛饮起来,逾越班次,进退失节。高声喧哗,哪管什么礼仪。或许应该说,礼乐大多亡失,至今就是文臣们也觉得这方面太过棘手。要想恢复唐时的礼乐,绝非易事。还不如将就。反正这几十年大家也都这么过来的。

礼乐制度,自唐末之乱。亡失已久。前朝时因礼乐废亡太久,制作简缪,又继以龟兹部《霓裳法曲》,参乱雅音,乐工舞郎,多是教坊伶人、百工商贾、州县避役人,又无良工教习,当着君臣的面。登歌发声。如《茬露》、《虞殡》之音,舞者行列进退,皆不应声节,闻者无不悲愤。陶殷在前朝曾任太常卿,因而上言废止。

至晋末辽人南掠。又是一大变乱。此时的汉朝廷略有恢复,宴会虽有文舞《观象之舞》,武舞有《讲功之舞》,继承唐贞观年间的礼乐,脑撕旋威仪连前朝都比不卜,一代不如“代。 “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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