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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城内,虞翻焦躁的思绪总算恢复了正常,又一次看到征北军强悍的战斗力后,他对战胜严白虎的希望越加壮大!不
朗的秘密嘱托一直不敢忘记,“赵将军,不能老是坚啊!以在下来看,将军麾下五千兵马足可打败严白虎的乌合之众。此时不乘胜攻击,等到严白虎恢复过来,又将是一场苦战啊!”
赵弘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虞翻为他人着想的神态,微笑道:“虞功曹着急了?”
虞翻很“真诚”的点头确认:“怎能不急?严白虎存在一日。会稽郡便难以安定,。拜其所赐,秋收恐难结束,而且因战乱缘故收成肯定不如去年!想刘州牧正在与孙策小贼对战。此时后方决不能乱!”
赵弘微微点头,瞥了一眼虞翻,心头不禁暗怒。最近几天,这个家伙天天过来罗嗦。总撺掇自己出兵攻打严白虎,这里面地道道谁不明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会稽郡兵到好说。就地补充,数量上不落下风。可征北军就不同了。都是北方子弟,千里迢迢的赶来,兵员补充困难,躺下一个少一个,打来打去,还不是便宜了会稽郡!想想自己来此的目的,赵弘强压心头火,不冷不热道:“此事无需虞功曹挂心,只要定时足额送来粮饷就好,其他的一切自有征北军担待!”
虞翻听出话里的不善,“这……”
赵弘仰起头,神秘一笑:“放心,严白虎是兔子尾巴长不了,秋天的蚂蚱——没几天蹦头了!哈哈!走,一起登城巡视一番,看看下午严白虎还敢不敢攻城?”
虞翻无奈,只好陪着笑脸跟随,势比人强,谁让自己的兵马折损光了呢!
……
十一月四日傍晚,会稽郡最南端地东安城外,猛攻一天的交州军退去了,留下的是血染的城墙和横七竖八躺满地面地尸体,城内百姓大部逃亡,剩下的只有县府差役以及老弱病残。县令早在开战的第一天便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踪。于是,第2地师不得不代其行使职权,安排县内百姓向北疏散。怎奈,交州军的袭击太过突然,比郭嘉预想地足足提早了一个月!此变故令山地2措手不及,加上原本组建训练不足半年,战斗力尚未成形,故此,在初次交战的一两日内伤亡颇重,五名团校尉阵亡两人,重伤一人!五个作战团中两个团被打残,剩余作战兵力不足三千。
然而,经过几日战火洗礼,山地2的战斗力愈发强悍,剩余的三千人硬是顶住了交州军两万人地猛攻!对此感触最深的当属交州军统帅士武!
“哗啦!”案几上的酒碗、饭菜被摔了一地,士武恼怒着双眼,呼呼喘着粗气。他地面前,一名浑身浴血、左臂缠着白布带地卑将战战兢兢地述说着一日的战况,“士太守,卑将全说完了,攻城不力,请太守降罪!”
士武并没有看跪在眼前地卑将,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要透过帷帐看透东安甚至会稽郡的一切。许久,急促的呼吸平复后,士武沉声道:“三日激战,不但未曾攻上城头,反而折损了近五千人!他娘的,东安城里究竟是什么人?该死的严白虎,竟敢给假消息!”
这时,帐外马蹄声近,士武喝骂之际,一人掀帘而入,“士太守,州府有令,兵马原地驻扎,不得妄攻东安!”
士武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看看来人,正是州府吏员,兄长士的心腹张旻,“此令何意?难道兄长不要会稽郡了?”
张旻看到士武怒火中烧的模样也吓了一跳,虽然穿过营寨时留意到兵马伤亡不小,却没想到能让士武恼怒成这个模样,当下急忙解释道:“士太守误会了,因会稽郡出现了新情况,州牧的意思是暂且观望一二。”说着瞥了一眼卑将。
士武一挥手,“你先出去养伤吧!”
待帐内只剩二人,张旻悄声道:“据安插在会稽郡的细作回报,有一支经由海上来的兵马进入会稽郡,很可能是夷州援军!”
士武倒吸口凉气,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刘向夷州借兵吗?怎么会跑到会稽郡来?”
张旻摇头道:“此事不得而知,不过,夷州乃高征北管辖,驻扎的皆是骁勇善战之兵,此番出兵,所图不小!据细作探查,一支兵马直接增援诸暨,抵达后两日便端掉了严白虎布置在城外的营寨,伍千兵马全军覆没!”
士武神色一动,严白虎的本事他知道一些,对其手下兵马的实力也了解十有七八,“怎么会?严白虎怎会如此不济?可有战斗经过?”
张旻惋惜道:“正是因为没有,州牧才要太守暂且观望。征北军名震北方,战力不容小觑。兼且经营夷州近两年,真正实力很难猜度。此时还是小心为上!”眼见士武凝思神态,张旻略为放下心来。
士武思虑片刻,猛然抬起头问道:“张长史可知征北军使用何种旗帜?”
张旻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最明显的标志是一只黑鹰!难道东安城内的是……”
士武苦笑一下,狠狠道:“不错,城上遍插黑鹰旗!有几个带队的不似南方口音,看那体型也不似南方人瘦弱!可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孙策一直在攻打丹阳郡,即使救援也应该救那里啊!”
张旻也怀着同样的疑惑:“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帐外,夕阳最后的余晖被群山遮挡,只留墨蓝色的天空。交州军营依山傍水,取地势险要处构建,抓紧了易守难攻四字!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几天激战,已经让士武形成了一种思维定势——东安城内的兵马不会出城作战,特别是在这多山的地区,北方兵马绝对无法适应!于是,入夜后,士武安然睡去,守卫营寨的岗哨也是哈欠连连。
一阵夜风吹过,唤起山谷中轻微的呼啸,恰在这风声中,几声微弱的暗响转瞬即逝,外围岗哨的兵卒莫名其妙的相继扑到,一片黑影悄悄的摸向交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