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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九章英雄?狗熊?
“要下雨了”
曾一阳背着手,仰望天际,就像是一个故作高深的半仙。除了他一身的军装出卖了他的身份之外,语气、神态惟妙惟肖。
“一阳,你就装”谢维俊在周围没人的时候,总会这么称呼,一来是习惯,二来,在部下面前,他要给曾一阳必要的威信,所以就变幻着来。
“呵呵……,按理说你也该有反应啊”曾一阳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反应?下雨能有什么反应,再说了,现在是万里晴空,天气好的不能再好,总不会这是你的特异功能?预测天气的古来有之,就是神棍,难不成你也学过?”谢维俊嬉笑的神态摆明了是跟曾一阳开玩笑。
“你身上的伤是假的?”
谢维俊受过伤,那没什么稀奇的,曾一阳身上有枪伤,这不是秘密。在战争年代,带兵打仗的,别管多么高的地位,总是从当兵扛枪一步步走上来的,这还是**的军官。
在红军中,当年打仗,师长冲锋在前都是常有的事。
谢维俊愕然,难道当兵打仗的受了伤,就能预测天气了?这种鬼话他怎么可能相信?摆明了是忽悠人的,再者曾一阳平时也没少拿谢维俊取乐,时间长了,谢维俊总会对曾一阳的话有些提防。
总是,要不是作战命令,而是在平时的玩笑话,谢维俊总会在结论上打个问号。
“这和身上的枪伤有什么关系?”
谢维俊说话的时候,脸上绷得一本正经的,可见有多么认真了。他真的想反驳一回曾一阳,毕竟即便在平时,曾一阳也很少出错,有些话听起来都匪夷所思,可回头一想就会现,总能品出三五分道理来。
“看来你白挨枪子了古语有云:吃一堑长一智,你都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惨重经历,还没有从中吸取教训,获得经验……”
“得得得……,你就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到是想听听你的理论,这身上的枪伤怎么就跟天气扯上了关系,还说的像是那么一回事。你总不能让我听的云里雾里”
这两天,曾一阳的心情大好,日军的部署对于曾一阳来说是最愿意看的情况,南北拉锯,中路空虚,而抗日义勇军的进攻矛头将直指中路作战,其中所获得优势,将在接下来的几场关键战斗中立刻就显现出来。
曾一阳故作深沉的摸了摸下巴,一层青黑的胡茬也咋咋作响:“要说你我是生死战友,一般人我也不告诉。这可都是学问啊人情练达是小道,天人感应才是大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总该听说过”
被曾一阳这么一绕,谢维俊的脑袋也晕晕沉沉的,想要摇头,可是话在理。说这句俗语是打从有狗年就有的,也不为过。可心里总透着些怀疑,想要反驳,也不知会不会落入曾一阳设下的套中。
踌躇了良久,谢维俊把一横心断然道:“就说你说的有道理,总该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这一刻,谢维俊像极了一个认真的学生。
曾一阳故作高深的摇摇头,转身慢悠悠的往指挥部走去,说是走,用荡来的恰当。还想问出个头绪来,怎么可能放曾一阳一走了之?忙拦住了倔强道:“你不能把话说一半,就把我撂在这里,这不合适看在多年的同志友谊上,今天就把谜题解开,我保证以后不上你的套了。”
谢维俊是个认真的人,认真起来,就喜欢顶真。
他怎么说已经是有历史的了,没回都这么说,但下次总能忘的干干净净的。
而谢维俊总会被曾一阳的话题勾起兴趣,这还源于曾一阳总能说出点道理,有些道理还是很少被人关注的规律。当然,曾一阳说什么天人感应,这话谢维俊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神啊佛啊什么的。**者就应该是一个无神论者,信仰是一种力量,但他的信仰早就交给了民族解放事业。
鬼话?
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谢维俊总对曾一阳的奇妙思维所吸引,一探究竟也是说不准的。
“天人感应……”
“鬼话”
“好这回我说真话,总行了?”曾一阳说完停了一阵,双目炯炯的盯着谢维俊看了一阵。
这一通看,顿时让谢维俊浑身不自然起来,就像是身上平白多出了上百字虱子,全身都不自然起来,怔怔道:“怎么了?”
“难道你就没有感到,每逢刮风下雨的时候,浑身不得劲,尤其是身上的枪伤那块,酸痛异常?需要嫂子在边上揉揉?”
“酸痛?你才要人揉呢?”谢维俊佯装生气道。
话被曾一阳这么一说,似乎还有些感觉。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特异功能,带兵打仗的也好,当兵的也罢,风里来雨里去的,行军之中,能够找个避风的地方将就一晚,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寒雨中行军也是常有的事情,时间长了,身上的关节旧伤就会因为天气的原因,在刮风下雨的时节敏感一些。
有的人更是会有刺痛感觉,走路都比平时吃力很多。
“中医中有个学名,叫风湿的你不会没有过?”曾一阳解释道。
谢维俊这才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其实他也会有感觉,不过一直不注意,无奈的笑了笑:“你直接说风湿不就成了吗?非要说什么天人感应,我还以为……呵呵……”
两人说笑着,背后的警卫员跟在身后不远处,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虽说直罗镇已经被教导团和警卫营全盘控制,却不能马虎。
事实证明,鬼子对刺杀曾一阳之心不死,隔上一两个月,总能在总部周围抓到那些来历不明的人。有些已经审问出了结果,但有些却在被抓住前自杀,这就更肯定了其身份。
“我估计晚上就有可能下雨,雨战对双方作战都不利。但更加不利的是我们,因为我们的行动能力会被大大的限制,而日军行军很可能在雨中失去踪迹可循,来往的情报传递也将困难很多。”
曾一阳就事论事,一下雨,反而对处于被动位置的日军更加有利。因为在庆安这片区域内,田中手中的那点兵力比曾一阳手上可少了很多。虽然田中信男现在还不知道双方兵力对比,但曾一阳清楚,这瞒不了多久。
很快,田中信男就会想明白,那么他的战术也将改变。
原本在田中信男的作战思路中,乘着曾一阳在绥化周围立足未稳,打义勇军一个措手不及。要是他知道,光在庆安,他要面对的抗日部队就有六个团,加上直属部队,过一万兵力。田中信男就绝对不会再有进攻的心思,反而会就近找一个城镇固守。
“情报上说田中的主力,和庆安北部被围的日军骑兵还是有一定联系,只要那边一打,田中就会警觉。”
“警卫旅不能再等,马上起对呼兰河河防的进攻,乘着鬼子还没有现我军的意图,突破呼兰河防线,留下下部队牵制城内的日伪军,警卫旅主力往北急行军,必须在天黑之前配合1纵主力南北夹击田中主力。”曾一阳觉得这事等不得,需要立刻执行,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走进指挥部的院子,里面喧嚣的人声,还有电台出滴滴答答的声音顿时传了出来。
“长,你们可来了。”
肖龙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一抬头,正好跟进门的曾一阳几个撞上,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色,不用说,前线一定是打胜仗了。
“王利拿下来了日军骑兵?”曾一阳迎着肖龙的眼神问道。
肖龙飞快的点了点头,兴奋道:“攻击起之后,1旅在一个小时就解决战斗,留下一个营在战场上收罗伤员和清楚残敌。1纵的主力部队在王司令的带领下南下,在小河口布置第一道阻击阵地。”
“行啊邢国栋这次可是扬眉吐气了一把,活干的漂亮。”
曾一阳朗声赞道,对于部下出彩时候,他是毫不吝啬的褒奖,而不用担心指战员抱有骄傲自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