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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日点点头道:“你这说得倒也不错,不过单凭两万人,我们依然不是益州军的对手啊!”黄琬道:“当然不是对手,但我所计划的也不止是这些!翁叔,你应该知道吧,在这长安附近的山地之中,有着好几支在黄巾之乱时便出现的乱军吧?”马日的眼皮一跳,他当然知道这几支所谓的黄巾义军的存在。当年的黄巾起义在大汉的波及范围极为广大,连远在南方的交州都出现了打着黄巾军名义的乱匪,就不要说紧挨着洛阳的长安地区了。
只不过因为长安是大汉的西都,京兆尹地区的防卫还有官军力量远远超过大汉地一般郡县,所以那些黄巾军刚刚打起旗号,便被长安地区的官军迅速的镇压了下去。当然。这里所说的镇压其实并不彻底,只不过是将原来在明面上到处游荡的黄巾军给打入了深山之中而已。不过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长安地区的官兵对于躲入深山,不是经常到京兆尹来惹是生非的贼寇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如此一来,长安地区的黄巾军一直存在了下来。
后来刘宇征讨西凉的时候虽然也注意了一下京兆地区地匪兵,但他当时并没有到长安地区,所以对于京兆东半部分的黄巾军并没有进行肃清。再后来,董卓进入洛阳,使得天下情况出现了巨大的变化。大汉各郡县都出现了不同程度地混乱,而长安地区的黄巾军也借着这个机会从深山中跑了出来,到处侵扰京兆地区的州县。只不过当时镇守长安的正是剿除黄巾军的名将皇甫嵩,可想而知,这些一脚踢到了铁板上的黄巾军落了个什么样的下场。皇甫嵩仅仅出兵一次,就将京兆地区的黄巾军消灭了一半,剩下地那些人又屁滚尿流的跑回到山中躲藏。
也多亏当时皇甫嵩因为西凉一带的事情难以分心,再加上董卓进入洛阳,朝局的变动也让皇甫嵩心中很没有底,所以在清剿了进犯州郡的黄巾军之后。皇甫嵩并没有继续深入而是收缩兵力回到长安,静待时局变化。因为这个原因,长安地区的黄巾军再次逃过了一次灭顶之灾,他们在庆幸之余,平日里行事也就更加的小心了。
再后来皇甫嵩地兵权被李所夺,一代名将成了摆设,李的才干虽然也有。但毕竟比皇甫嵩差得远,本来这是长安黄巾军的一次发展的机会,但已经被皇甫嵩打怕了的黄巾军这次也不敢再重蹈覆辙,要知道皇甫嵩虽然被剥夺了兵权,成为了摆设,但虎瘦雄风在。单单是皇甫嵩的名字,就足以让那些黄巾匪军们心惊胆战,不敢轻易进犯长安了。托了皇甫嵩地福,在李统领长安大军的时候,藏在山中的那些黄巾军并没有出来闹事。而李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这两方势力便达成了一种妥协。大家互不侵犯。黄巾军只是打劫一下过往的商人还有民众,再放肆一点。就去骚扰一下京兆东部的一些小村落,从那里取得粮草补给,不过不管怎么说,黄巾军还是继续存在了下来。
之后董卓被山东诸侯所迫,不得不放弃司隶地区,退入关中,沿途上被强行迁移至关中的司隶百姓们,不断地逃离董卓地部队,一部分通过各种小道逃入了益州,而还有一部分则是选择了加入黄巾军,落草为寇。就在黄巾军刚刚出现的时候,司隶地百姓都将黄巾军当做是毒虫猛兽来看待,但在这场董卓索引发的动乱中,不少的洛阳民众开始认为黄巾军所宣扬的那青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号是正确的,他们也开始寻找一条能够反抗压迫的道路,所以自动加入黄巾军的民众,不管老幼,也足有好几万人。这个时期也就成了黄巾军发展的黄金时期。
真正加强了京兆黄巾军实力的,是在溃逃到长安的路上,因为对董卓失去信心的那些散兵游勇。不管董卓的军队到底战斗力如何,至少这些逃兵们也都是经历过正式的军事训练,同时参加过大型实战的人,这些兵丁的加入,使得京兆黄巾军的战斗力又再度增强了几分,而这时黄巾军的人数也逐步接近十万。
董卓在长安安顿下来之后,面对关中的一些棘手问题,他开始打起那些黄巾军的主意。关中那个时侯就缺两样东西,一个是劳动力,一个是粮草,而那些黄巾军中不缺青壮人丁,而在他们的山寨中更是有着数量不少的粮食以及财物,剿灭了黄巾军,既可以得到劳动力,又可以得到大量钱粮,这么一举两得的事情,董卓当然很愿意去做,所以,京兆地区的黄巾军在经历了大发展之后,又迎来了大清洗,几次军事行动,消灭了三四万黄巾军,剩下的那些零散的黄巾队伍明白自己原不是董卓的对手,于是他们便聚集起来。通过联合来增强自己的防御能力。
黄巾军也整合起来了,董卓对黄巾军的剿除也停止了,因为董卓已经得到了足够地壮丁还有钱粮,没有了动力,董卓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士兵丧命在剿除黄巾的行动中。就这样,黄巾军再次逃过一劫,而经过这次打击,长安地区原有的黄巾军势力最终整合成三股较为强大的势力,也就是白波帅韩暹、李乐、胡才三处人马。已经整合起来的黄巾军,实力虽然有所增强。但依然不是长安官军的对手,虽然董卓这个时侯已经不想在来对付他们,但为了保险起见。这三支人马还是向东北迁移,逐步将自己的活动范围移动到了河东地区,以避免被董卓军再次围剿。就这样,安于现状,只思玩乐的董卓与逐渐离开长安地区的黄巾军再次形成了一种默契,双方又再次进入了和平阶段,一直到现在。在互相没有战斗地两年中,黄巾军的实力再度得到增强。许多无法忍受董卓暴政的百姓前来加入,使得黄巾军地兵马再次扩充到八万多人,如今这八万多人就在河东地区驻扎着,继续到处骚扰商人和百姓。
对于这些黄巾匪军,马日可是没有一点的好感,他是受儒家正统思想教育的人,像黄巾军这种违背了儒家忠孝理论的乱军。马日当然不可能看得起他们,而且对于这些乌合之众,他们到底能够有多少战斗力,马日也心存怀疑。“子琰,这件事我看还是要慎重一点。”马日沉吟半晌说道:“那白波帅的兵马毕竟是朝廷钦定的匪军,就算要招安他们。也要经过朝廷的同意才行,再者说,这些黄巾军能够有多少战斗力,别说是八万,就算是有二十八万,也不见得是二十万益州精锐的对手!”马日并不看好黄巾军。可黄琬并不这样认为。
面对马日地泼冷水。黄琬只是一笑说道:“翁叔,那些黄巾军到底有几斤几两。我的心里也有数,当初刘宇带着不足一万人马,就能够将黄巾军主力十多万人一举歼灭,相信凭他的实力,这八万黄巾军也不过他嘴边的一道菜而已。不过,益州这二十万大军是不是能够全部留在这长安,现在还是一个未知数,我想,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希望刘宇成为大汉的辅政大臣!至少,在西凉方面,就有两三个势力对刘宇十分的记恨,只要我们能够挑拨起那些诸侯对刘宇地怨恨,让那些诸侯能够起兵向刘宇发动进攻的话,刘宇一定会将这二十万大军派遣出去,到时也就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黄琬一边说,脸上一边露出兴奋的神色,好像他已经看到刘宇灰溜溜离开长安的模样。
马日有些担心的看着黄琬说道:“子琰,西凉那边确实是有不少对刘宇不满地势力,不过西凉人也已经被刘宇给打怕了,益州的两次西征,都将西凉人打得落花流水,他们恐怕不敢随意出兵和刘宇对抗的!”黄琬眼中精光一闪道:“这话没错,但如果山东诸侯也联手和刘宇作对,那么西凉的那些人会防窃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可以向刘宇报仇的机会吗?”马日有些糊涂了,他疑惑地问道:“子琰,山东诸侯也要对付刘宇吗?我怎么没有听到这个消息?”黄琬淡淡一笑说道:“山东诸侯现在还没有要反抗刘宇,不过,翁叔,你没有听说过事在人为吗?”马日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于是他也开始笑起来,在太尉府地夜空中,两个得意的笑声此起彼伏!
同样是在这个夜晚,原来地董卓府邸,如今的蜀王府中,蜀王刘宇还有他手下的众多谋士将领们正在厅堂中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已经升职为太常卿的田丰先向刘宇贺道:“恭喜主公的计划能够得到顺利实施,如今皇上已经按照主公一开始的计划,将我等纷纷赐予高官显爵,我益州在朝廷中的势力已经逐步稳定下来,主公现在已经将朝廷的大权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我等的大业也终于有望实现了!”
田丰的话音刚落,执金吾程昱也点头说道:“主公如今用兵京兆,控制朝局,此后当挟天子以令诸侯,以朝廷之名。削平四方诸侯,一统寰宇,中兴汉室!”听了程昱的话,刘宇微微一笑道:“仲德所言,挟天子以令诸侯,是何意思?”程昱吃了一惊,有些奇怪的看着刘宇,他不相信自己的主公会连这句话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刘宇问起了,程昱也只好认真回答道:“今天子年幼,不能理政。天下大事,皆需由辅政大臣署理。今主公剿除叛逆,维护帝都。拯社稷于倾危,此盖天下之大功也。今汉室虽然式微,但总是正统,主公又是汉室宗亲,合当辅佐宗族之侄,讨伐不臣,匡正天下!凡有征讨,皆以天子之命出师。则名正而言顺,以顺讨逆,焉有不成之理!”
刘晔听到这里也点头道:“仲德所言有理,只不过有一字不妥,主公非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而是要奉天子以令诸侯!春秋之晋文公佐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今天子年幼,社稷蒙尘,主公帅虎贲雄师,首倡义兵,救帝都于危难,挽社稷于即倒。此时当奉天子以从众望,成不世之略也。”说到这里,刘晔又劝刘宇道:“天子乃天下正统,有天子之诏令,便可得天下之大义,主公若不早图。控人将先我而为之矣。!”
听完程昱还有刘晔地话。刘宇却是一笑说道:“仲德与子扬之言皆有道理,不过若以我之见。此两计皆不可用!”陈群听刘宇此言,心下不解,连忙问道:“主公,适才仲德与子扬所言,皆是正言,乃是主公成大业之根基,不知主公为何说此二计皆不可用呢?”刘宇笑道:“若是他人,用仲德与子扬之计,可成王霸之业,而我却不能善用此计,如今,我唯有驱逐天子,自立关中,方可成就不世之基业。”
众人听刘宇要驱逐天子,就已经是一惊,刘晔连忙要劝阻刘宇,却有一员小校从厅外急急闯入,一进厅中便跪倒禀报道:“启禀主公,兖州暗部有密信来到!”刘宇一愣,兖州,那不是曹操的地盘吗?难道山东诸侯有变?急忙从小校手中取过密信,打开一看,他的眉头不由的紧皱起来,原来曹操攻打徐州的事情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却说曹操自从占了兖州,同时占据了豫州北部的半壁江山之后,在一众文臣武将的辅佐之下,实力不断的增强。本来曹操经过了讨伐董卓的大战之后,兵马消耗的很多,而兖州还有豫州地区地百姓中壮丁数目并不多,所以曹操的军力方面一直有些不足。而就在曹操为了兵员发愁的时候,青州一代地黄巾死灰复燃,数十万百姓组成的黄巾军在青州闹了个天翻地覆。青州刺史申报到朝廷请求援兵,而当时的董卓哪里有那个闲心,于是便命曹操与济北相鲍信一同破贼。曹操领了圣旨,会同鲍信,一同兴兵,击贼于寿阳。鲍信杀入重地,为贼所害。而曹操追赶贼兵,直到济北,降者数万。操即用贼为前驱,兵马到处,无不降顺。不过百余日,招安到降兵三十余万、男女百余万口。操择精锐者,号为“青州兵”,其余尽令归农。操自此威名日重。捷书报到长安,朝廷加曹操为镇东将军。
自是曹操部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镇山东。乃遣泰山太守应劭,往琅琊郡取父曹嵩。嵩自陈留避难,隐居琅琊;当日接了书信,便与弟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余人,带从者百余人,车百余辆,径望兖州而来。道经徐州,太守陶谦,字恭祖,为人温厚纯笃,向欲结纳曹操,正无其由;知操父经过,遂出境迎接,再拜致敬,大设筵宴,款待两日。曹嵩要行,陶谦亲送出郭,特差都尉张,将部兵五百护送。曹嵩率家小行到华、费间,时夏末秋初,大雨骤至,只得投一古寺歇宿。寺僧接入。嵩安顿家小,命张将军马屯于两廊。众军衣装,都被雨打湿,同声嗟怨。张唤手下头目于静处商议曰:“我们本是黄巾余党,勉强降顺陶谦,未有好处。如今曹家辎重车辆无数,你们欲得富贵不难,只就今夜三更,大家砍将入去,把曹嵩一家杀了,取了财物,同往山中落草。此计何如?”众皆应允。是夜风雨未息,曹嵩正坐,忽闻四壁喊声大举。曹德提剑出看,就被搠死。曹嵩忙引一妾奔入方丈后,欲越墙而走;妾肥胖不能出,嵩慌急,与妾躲于厕中,被乱军所杀。应劭死命逃脱,投袁绍去了。张杀尽曹嵩全家,取了财物,放火烧寺,与五百人逃奔淮南去了。当下应劭部下有逃命的军士,报与曹操。操闻之,哭倒于地。众人救起。操切齿曰:“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吾恨!”遂留荀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其余尽杀奔徐州来。夏侯、典韦为先锋。操令: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行屠戮,以雪父仇。当有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操闻之大怒,使夏侯于路截杀之。时陈宫为东郡从事,亦与陶谦交厚;闻曹操起兵报仇,欲尽杀百姓,星夜前来见操。操知是为陶谦作说客,欲待不见,又灭不过旧恩,只得请入帐中相见。宫曰:“今闻明公以大兵临徐州,报尊父之仇,所到欲尽杀百姓,某因此特来进言。陶谦乃仁人君子,非好利忘义之辈;尊父遇害,乃张之恶,非谦罪也。且州县之民,与明公何仇?杀之不祥。望三思而行。”操怒曰:“公昔弃我而去,今有何面目复来相见?陶谦杀吾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吾恨!公虽为陶谦游说,其如吾不听何!”陈宫辞出,叹曰:“吾亦无面目见陶谦也!”遂驰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