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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情欢娱,张灏手段刁钻古怪,折腾的两位美妇奄奄一息,一直被吊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胆战心寒之下,才被灏二爷放过。
有意晾凉韩妈妈,又或是心有顾忌,张灏把一身火气统统发泄在慕容珊珊身上,也不管美人身酥心颤,娇声求饶,大摇大摆而去。
天色渐暗,已是黄昏时分,张灏暗笑自己真个荒唐,不过却是奇怪,明明累了半天,为何依然精力充沛?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张灏干脆放弃,隐隐间觉得与灵枫道姑有关系,上次得她亲手烹煮的一杯苦涩汤茶,就说是对自己今后大有好处的玩意。
没等回到府上,隔着老远就被魏公公拦在府门前,就见小魏子神色焦急的道:“侯爷,皇太孙在扬州办案,出事了啊!”
张灏大吃一惊,问道:“出了何事?快说。”
“小的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殿下追查出谷王谋反迹象,又牵连出一众盐商,谁知那扬州盐商家家富可敌国,生活奢靡之极,殿下大怒之下就想着收缴不法所得,谁知被群起攻之,那扬州各级官吏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殿下又没带多少人手,险些调派附近官兵前去镇压,幸亏有常公公阻止,命人飞马急报陛下,陛下就命小的寻侯爷进宫面圣。”
“哦,原来如此。”张灏神色放缓,他与皇太孙朱瞻基交情不错,既然人没有危险,那就用不着着急了。
心中暗笑,别说扬州官吏,恐怕凡是豪门世家,皇亲国戚都收受过盐商的孝敬,朱瞻基身为皇位继承人,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必定不会被盐商们的银弹攻势所俘虏,这常年呆在京城无所事事,好不容易出门奉旨办差,心中只会想着立下大功,好生借此露露大脸,闹成这样也在情理当中了。
当下张灏调转马头,带着魏公公与一众亲随,飞马朝皇宫而去。
乾清宫,乌云密布。
皇帝朱棣高踞御座,一干大臣跪在身前金砖之上,一个个噤若寒战,连头都不敢抬起。
看着匍匐在眼前的大臣们,朱棣火气直冒,要不是孙儿一份奏疏,他竟一直被蒙在鼓里,那扬州盐商不但家家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妻妾成群,一应日常用度器皿竟然笑傲王侯,连自己这个富有四海的皇帝,都远远比不得他们日子奢靡。
更令人可恶的,就是盐商暗中勾结藩王,恐怕后面不单单是皇族中人吧,想到这,朱棣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
真是胆大包天,朱棣面上暴怒,狠狠一拍御书案,指着跪在中间的户部尚书夏原吉,阴森森的质问道:“当年你夏原吉上书建议,说什么裁冗食,平赋役,严盐法,钱钞之禁,清仓场,广屯种,以给边苏民,且便商贾。朕都一一准了,但今**有何话说?利商贾?就利出这么一群狗东西出来嘛?你给朕解释清楚。”
“启禀陛下。”夏原吉苦笑,自己虽然设有盐务衙门,每日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松懈,可是那两淮盐商人人皆有后台,岂是户部能管得了的?
但要是道出实话,就得顷刻间得罪满朝勋贵,更是得罪大批藩王,夏原吉虽说公正廉洁,正直无私,可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叹气道:“都是臣往日疏忽,以至于失察,臣有罪!”
朱棣冷冷望着他,不过总算知道夏原吉做事认真,劳苦功高,心中也不愿就此降罪,冷哼道:“你是有罪,不过处罚之前得给朕想出解决办法,朕有意命锦衣卫指挥使张灏带兵南下,哼!此事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为何这些盐商十几年间,就能积累出莫大财富,着实可疑!”
下面各位大臣心中一惊,暗叫陛下厉害,想那安东侯做事胆大妄为,六亲不认,年纪虽小但行事狠辣,偏偏还是一位明辨是非之人,大善!
首辅杨荣熟知兵事,他为人有些持才傲物,待人苛刻,于文臣并不和睦,倒是经常与各地边将往来密切,朗声道:“陛下圣明,此案由锦衣卫出马,想必定能查的水落石出。”
其他几位大臣纷纷点头,尤其是夏原吉心中激动,慷慨激昂的道:“启禀陛下,这扬州盐商明面上都是守法之人,臣也心中疑惑,愿请旨陪同安东侯赶赴扬州彻查此案。”
其实在场众臣人人清楚怎么回事,那盐商哪个不是有勋贵引为靠山?更有的本身就是皇亲国戚家的下人,而如今朝中贵武轻文,此事正好借机减除武将势力,而动手之人又是大将军张辅的儿子,这勋贵与勋贵间自相残杀,正和大家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