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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唐大卫夫妇一起用过午饭,唐安琪便匆匆赶至学校,下午是计量经济学大课,教授出了名的严苛,堂堂课都会点名,如果记录里有三次缺席,那这门课就注定死当,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她抬手看了看腕表上时间,只剩下短短五分钟,警戒线离她那样近,她再不敢耽搁,一路门跑着上了教室楼梯,但屋漏偏逢连夜雨,已经是万分火急的时候,走廊里竟然还偏偏能遇到不紧不慢边看书边走路的人。
撞击令唐安琪手上的课本“哗啦啦”散落一地,没有拉紧拉链的笔袋跌开,各色的记号笔从里面相继跌出,肇事者是个脸生的男孩,既没有道歉,也不曾弯腰帮她一起将散落的物品捡起,只是木然地立在旁边,不发一言。
唐安琪心中微恼,但时间紧迫,来不及好好教训对方,她匆忙将书本拢起,把散落的记号笔放入笔袋,然后深深吐了口气,一把将那男孩的衣领抓起,抽出他手中的书本,翻到扉页“中文系苏延一,很好,我记下了。”
她重委将书本塞回叫苏延一的少年手中,然后快跑进了教室,见季心洁和初落夕纷纷向她招手“安琪,这里!”
几乎是唐安琪坐下的同时,上课铃声就被敲响,教授来得准时,一进门就开始点名,她一边轻拍胸口庆幸躲过一劫,四下张望了一番后却又惊讶问道“阿灿没来吗?“季心洁摇了摇头,脸上也有担心神色“从huā园弄出发的时候还和我一起的,在路上不知道接了谁的电话,就让我先过来,只记得语气很急,根本没有和我解释的时间,就拦了辆车走了。后来我不放心,
再打电话过去,手机总是打不通……”
她轻轻说道“我正想问你知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看来你也不清楚。”
唐安琪眉头皱起,在课桌下面偷偷按下江灿的手机号码,提示音是好听的女声,重复地播报着“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正如季心洁所说,他的手机打不通。
她心里暗暗有些担忧。据唐大卫所说,陆东虎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他们在调查他,那些空壳公司纷纷宣告破产,帐户里有大量资金被转移的痕迹因为都是国外帐户,经过好几重的掩护,要想彻底清查陆东虎到底倾吞了唐氏国际多少的资金,还需要费一些周折。
可那些刺着断尾蝎子的人已经出现过一次了,既然他们能够盯上沈阅,借此来对付自己又为何不能将同样的伎俩施在江灿身上?哪怕江灿其实是唐安瑞的事实如今还是个没有公开的秘密但她和江灿的密友关系,却是整个华夏都知晓的事实。
唐安琪心里乱糟糟的,生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这时,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江灿的名字,她急忙接下,语气关切“阿灿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的江灿显得十分着急,似乎是经过长时间的〖运〗动,能听见浓厚的鼻音和喘气的呼吸,他压低声音说“安琪,我在滨江码头的三号仓库集装箱中心,沈大哥沈大哥被一伙人从茉lì小区捉走了我一路尾随跟到这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们把沈大哥抓上了一艘船,正要离开,我是该报警还是跟上他们?”
沈阅为了躲避马来方面的追跺,进入华夏国境的手段并不光明因为有这方面的考量,所以一旦动用到警力,惊动马来方面倒还是其次,非法入境需要解释的事情才更多,尤其沈阅的家族在马来政府中担任要角,身份很敏感,会带来一系列的麻烦。
唐安琪脸色大变,不自觉地站立起来“对方大概有多少人?你这边带了多少人?”
江灿回答“对方大概十六七午,再加上那艘船上的人,应该不少于三十人,我这里……”
他苦笑了起来“茉lì小区那群保安都着了他们的道,一个都没跟过来,我现在是单枪匹马。啊,船好像要开了,我得想个法子跟上他们,不然不知道他们要把沈大哥弄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