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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坐到一家具有中东风情的小餐厅里时,已过了用餐的正点。
且喜在朦胧的灯光下,局促的环境倒还显出几分别致,宁庄让浅翼点菜,低头拆开了拿在手上老半天的大信封。
结果,她完全被看到的信件和文件给震呆了。
难以置信地颠来倒去读了几遍,宁庄还是无法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
“怎么了?”浅翼已经点好了饭菜打发走侍者。
即使没有笑容,他也是柔和的,几乎收起了全身的光芒。
宁庄呆头鹅一般将手上的纸张全递了过去:“你帮我看看,是我看花了眼还是什么新型骗局!”
浅翼接过东西遮住了脸,却从纸张底下瞥见宁庄用尖尖的指甲掐着另一只玉也似的手臂,上头旋即留下了一个通红的指印,说不定还会留下淤青。
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放下文件道:“恭喜你!”
“是真的?”宁庄还是不敢相信,根本也没注意到对方看东西的时间那么短,只顾自言自语:“这个什么表表姑奶奶,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啊!当初我来读书,有时爸妈来看我,想借住她家里都会说不方便,怎么……怎么能把房子留给我呢?”
原来大信封里头竟然是知名律师楼发过来的函,里头清楚地说明宁庄的一位表表姑奶奶已经挂了,而且人家挂之前,指定的遗产继承人只有宁庄一个。
虽然说这位表表姑奶奶也没什么钱,但是她好歹有京郊的一所房子,此人一生不能生育,却是有一位养子的,不知为啥死后不将房子留给她的养子。
“这种事在世界上也并不少见,摩尔多瓦一个穷小伙就曾意外从一个德国远房叔叔那里继承了9.5亿欧元的巨额财产,而此前,他们只不过见过两面!”
不知是浅翼举的例子鼓舞了宁庄还是对于拥有一座房子过于渴望,她顾不得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就着律师函前附的一张名片,给那位周姓律师打电话。
周律师还是比较敬业的,尽管他的口气算不上客气,还是比较详尽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并让她有时间的话尽快过去办理手续。
电话里周律师说明她的这位远房表姑奶奶所留下的房子只是小产权房,属于集体土地所有权证,国家还不允许过户,但她签订协议之后享有使用权,产权的名字还是要冠着死者的名字。遇到国家拆迁或者撤区建居之类的情况,才可能会有相应的政策。
宁庄听后大喜过望。
如今对于她来说,正是非常时期,朱开洋遗留的问题还未能解决,之后的官司尚不知要打几场,拥有一所署名在死者名下的房产,真是雪中送炭,要不是从来接受的是科学教育,她真想望空拜上陌生的表姑奶奶那么几拜。
“房子面积挺大,还有院落,即使出租,你也能过上安稳日子。”浅翼品着啤酒,不知是其中苦味令他笑不出来,还是宁庄获得意外横财所表现出来的惊喜让他有些心凉,他的口气也是清凉的。
“是啊是啊!”宁庄本来不想喝酒,这时抓起面前倒的一杯,与他一撞,道:“你见证了我好运的开端,来!干一杯。”
过度的兴奋使得她根本没有察觉到浅翼的表现比较违反常理。
两只杯子清脆地撞击在一起,浅翼出其不意地说:“我正好没地方住,如果你要搬进去的话,暂时给我留一间?”
宁庄被这笔飞来横财冲击得没了防备,查看资料,粗略计算了下房屋面积,每层一百六十多平米,共三层,四百多平米暂借给他一个房间算什么?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点头答应了,浑然不觉得这是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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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球某一小型环形山平台上,几名衣着单薄的侍女演绎着清冷绝世的宇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