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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的压力算什么,吸气,憋住,数三下,然后慢慢吐出,世界是那么美好,空气是那么清新……
白藿坐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慵懒,即便是最挑剔的人,也不能否认,这一切充满了美感……
眼睛微闭,左手托着下巴,右腿轻轻地架在左腿上面,伴随着清风拂过之时飘扬的秀发,一荡一荡……
把全身的压力,透着右脚加在了左脚,然后压着膝盖,顺着小腿肚子,传到脚后跟下面,一碾一碾……
“轻点……疼……”
“那……算了?”
“别……”
很冷的笑话,白藿说的时候,她自己笑的前俯后仰,但几乎所有听笑话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唯有赤木神情有些暧昧地瞥了水冰月一眼,水冰月狠狠的在赤木的腰上掐了一把,丢了个杀气凌凌的白眼,脸上却红的几乎要渗出血来。
和很多人一样,红云同样找不到这个故事的笑点,但现在却很是有些钦羡对方有胆子、有机会说出自己的感觉,然后在心里骂了一句,“变态,受虐狂!”
将臣带着白藿过来的时候,用的是极速,加到一起也只花了个把时辰,但现在却不行……
哪怕身上再疼,心头的压力再大,再想快点结束噩梦,化身数丈的红云,却也依然不敢飞的太快。
先生的心情不好,红云不敢确定她现在闭着眼睛是不是在想事情。
高处风寒,飞的太快风压很大,割在脸上总有些刺痛,即便先生脸皮够厚,红云也不想打扰到她的思绪。
……
出发的时候,天还亮着,回到昆仑之时,银月却已经渐渐西斜。
红云落在昆仑山头,白藿扶着扶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继续没有说话,几步走下红云,然后便借着月光,朝着六合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今天的夜色和数十年前离开的时候很像,只过去一天,银月也和前一次回来的时候没有多大区别。
前一次刚爬上悬崖,便遇到了将臣,然后踩着对方,便匆匆离开,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数十年来昆仑的变化。
今天有时间,白藿却没有这样的心情,唯一确定的只是,路还是老路,六合院门口挂着的那块牌匾已然还是那般老旧。
在这个时候的洪荒,数十年的时间跟弹指一挥本没有多大的区别,至少……至少院子里的那颗歪脖子老树,并没有明显的粗上一圈。
昆仑的夜晚,依然还是那么安静,白藿心有戚戚,觉着自己对昆仑的影响似乎远没有自己想象当中来的大,却忘了现在其实已近黎明。
六合院大堂的门,从有六合院那天开始便从来没有关过,挑高三丈的天花板上,挂下三尺吊着的夜明珠散发着莹莹的光芒,数十上百颗加在一起,却让大堂里面显着灯火通明、宛如白昼的感觉。
呼吸着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空气,白藿抬脚跨进了大门,径直走到了属于自己的座位前面。
伸手,从椅背上轻轻拂过,虽然过了一千年,还依然显着有些粗糙,远不如自己后面动手做的那些躺椅,但实实在在却是白藿走过混沌,来到洪荒以后做的第一张椅子。
连毛疙瘩都还在,除了嘲笑某人的手工以外,却还彰显着洪荒草木独有的倔强。
背身坐下,感觉远没有通天坐的沙发来的舒服,但却多出了那沙发所没有的亲切感。
一、二、三、四……九、十。
堂下有十张靠背椅,有两张是黑素真和申余上山以后新做的。
角落里搁着一堆,堆叠着架在一起的长椅,这是以前给偶尔来大堂聚会孩子们坐的,除了三清以外,即便是祖巫和帝俊他们,在大堂里面也没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一群小鬼搬来长椅坐在堂前,听大人讲话,等着大人发糖的场景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
宁愿站着,也不愿意坐在长椅上,听大人们唠叨,这或许便是洪荒里的孩子们,想要证明自己长大的一种方式吧。
旧东西都还在,但昆仑维持了几一千多年的平静,却好像一辆缓缓前进的马车,突然走到了悬崖之前,戛然而止。
“牛皮……好像吹大发了……”沉沉的吐了一口气,白藿突然间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量一般,瘫在了椅子上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