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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嫤还在回忆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这种咒文,那冰窖上面的铁板突然被掀开了,棺材佬瞪着一只血红的眼睛,打量着箫琰,嘴角抽搐着仍旧重复着那几个字:“小子,你究竟是谁?南禹天姓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箫琰眉睛清朗地回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实不相瞒,在下姓箫,是织云皇后所出……”
“箫氏?”棺材佬一怔,随即露出了厌憎的表情,“谁允你一介叛民记诵此咒语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卫嫤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方才好心才把干粮分了你们一份,却不想恩将仇报?什么身份不身份?就算箫琰是姓箫,是箫氏的传人,可他到底还流着织云皇后一半的血!喂,织云皇后是姓段吧?喂,做棺材的,你怎么不说话?”卫嫤连珠炮似地说完,才发现棺材佬正以一种敬畏的表情打量着她,她不由一愣。
棺材佬的嘴皮子颤抖着,好半天才指着她……准确来说,是指着她头上的发钗,说不出话来。
卫嫤一脸莫明地看看棺材佬,又转头看看箫琰,愣是回不过神。之前她与箫琰不是在这儿出现过了?他也不是刚刚才看见这只钗,又什么好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只钗早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难为他还认得出来。
“轰!轰轰!”身后不断地发出爆炸声,震得整间屋了摇摇欲坠,而在村外围堵的官兵,终究没能越雷池一步。但巨大的声响造成了更多的机关人“赴死”,爆炸的火光一次比一次来得亮堂。
卫嫤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机关人到底是有限,像这样前仆后继地涌上去,迟早会全部炸光,到时候风一吹,散尽了蛊毒,那这儿不就危险了?
“我说……我们是不是该想想法子出去?这儿呆着实在不怎么安全……”卫嫤闻到了一股焦味,跟着箫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替她掩住了鼻口。她的话没能说完,但是棺材佬却已经再明白不过。
“你们跟我来!”他放下手,转身带着二人,一步步走下台阶,卫嫤与箫琰相互看了看,知道也没有别的办法,便乖乖地跟着下去。三人鱼贯而入,而先前被翻开的铁板就贴着箫琰的后跟合上了。冰窖里有点冰,但也不是想象中那样难以忍受,卫嫤慢慢地运功调息,以御抗寒意,却蓦然发现棺材佬的身体在发光。而那光线的明灭,竟也是有规律可循的……
卫嫤猛地一收势,将气劲纳入丹田,棺材佬身上的光便也跟着熄灭了。
她好奇地再运功,棺材佬便又缓缓亮起来,她越看越觉得奇怪,便明明灭灭玩了好几回,箫琰终于忍无可忍地敲了她一记额头:“才吃了些东西就乱来,你当这内力是无限的?”
卫嫤兴奋地指着棺材佬道:“他为什么对我的内力有反应?我习武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事。”
“不是老夫对姑娘的内力有反应,而是这些灯娥,对特定的脉流有反应。”棺材佬无奈地转过身,将怀里一团东西放出来,便见无数光球像长了翅膀似的纷纷从他怀里钻出,陆陆续续地飞向了卫嫤,它们有大有小,一个个散发着温柔的萤火,却没有实体。卫嫤追着扑了好几回,都只扑上了空气。
“灯娥,脉流?这又是什么?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有趣的东西。”卫嫤跳起来连扑了几下,还是一无所获,可心情却彻底放松了。至少她觉得这老头儿不坏,至于之前向她说谎的那些,她也能理解,这世上,谁能没个一样两样的苦衷?她自己不也有说不得的秘密?所以她很快就释然了。
“那些人想让前辈交出来的,就是这些灯娥?”箫琰看着那些飞来舞去的小东西,眉间渐渐浮起一层忧虑。
“他们要这样的东西做什么?除了好看,便无色无味,又没有实体,拿回去当灯笼耍?”卫嫤扭脸过来,正对上箫琰深沉的眸子,他的目光里,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一向舒展平畅的眉头中间被压出好几道褶子,现出一个深刻的“川”字。
“灯娥是南禹至尊开启禁宫的引路者,只有以它们配合着段氏家传的心法,辅以阴血,就能开启南禹三族留下来的巨大宝藏。而这个阴血,自然就是指的,凤血。”箫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要说的都说了。
“凤血……开启禁宫的引路者,宝藏!不对,你说的段氏家传的心法又是什么,我的武功明明都是予聆教的,怎么会是段……”卫嫤说到一半,突然就睁大了眼睛,她头一次把自己的眼睛瞪得那么大,大得眼角都快裂开了。平定一役,是夏侯罡亲自领兵,因为这一场大战,他才得以除辅国将军之位,尔后,他便不再插手朝政,像卫梦言一样,处于半退隐的状态,而手中事务,一直都由四个后辈打理,而其中权位最重的人,并不是夏侯将军的两个亲儿,而是予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