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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景隆帝还是储君时,刘公公就一直伺候着,怎能不知这位陛下的心思。
“奴才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这上一代人的恩怨不该牵连到下一代人身上。奴才记得素妃娘娘犯下大错之时,靖王殿下才刚过七岁生辰,那么大点孩子又懂什么,更何况当年靖王殿下那条腿也是因太子爷致残的。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靖王殿下虽不受
宠,却是更加勤奋读书习武,比起其他皇子来也丝毫不逊色,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性子谦厚温润,颇有……”他本想说“素妃娘娘的风范”,最后却是说成“颇有皇家的风范。”
“不知是不是奴才眼拙,看靖王殿下腰间佩戴之物像是素妃娘娘生前缝制的,可需奴才向靖王殿下讨来?”
刘公公又问道,作为一个资深又职业的老太监,分分钟都在观摩皇帝、揣摩皇帝的心思。
“不必了,他母亲遗物没留下几件,便让他留着吧。”
精明如他,怎会不知,今日老七特地佩戴他母亲遗物,就是赌他是否对他母妃有丁点愧疚之心,若有,便不会重责他。
那孩子始终太过隐忍知趣,心忖他会偏颇太子会重责于他,才佩戴了他母亲的遗物。
“爷,您的腿如何?让奴才替您上些药包扎下吧。”马车里,流光担忧地看着赫连钰。
见他不吭声,垂着头,搁在短案上的拳捏得死紧带颤,许是在生他父皇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