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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儿说得对。尊严只有在你比别人高了,才会拥有。”
苏氏一怔,抬头便看见三个月不见的秦松涛的身影。他见到苏氏,眼底闪过一抹歉意,但也只是瞬间,踌蹰满志迅速覆盖了他的歉意和尴尬,替代的是春风得意。
秦嫣忙站起来:“父亲,您来了。”
苏氏迅速将脸调开,心里满不是滋味。这三个月她又病心里又不痛快,人迅速老了几岁,而他呢,似乎一点没受影响。
秦松涛看了她一眼,神色平静的走到苏氏面前,背着的手拿出来,握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支点翠鎏金华胜,插到她头上。
苏氏刚想抬手取下来,秦嫣欣喜地道:“真的好美,还雕着一枚玉蝴蝶,父亲,这是您专门为母亲定做的吧?”
秦松涛含笑点头,“是,定了好久了,因为我要无暇寒玉,一直寻找不到好的石料,所以等了半年多。”
苏氏闻言,手停在半空,抬眼看他。
秦嫣识趣的悄悄转身出去将门掩上。
秦松涛凝视着苏氏半响,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温柔道:“正好配着你这件宝蓝襦衫,真是很好看。”
苏氏委屈的眼泪顿时滚了出来。
秦松涛将她拥进怀里,在她的背上轻轻抚摸:“对不起,我很想你。”
苏氏再也忍不住抱着他的腰哭了起来。
秦松涛叹了口气,“放心,我心里只有你。请你原谅我酒后糊涂。”
苏氏哭得花容全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直到她平静下来,秦松涛才俯下身子,托起她的脸庞,轻轻拭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在她脸上吻了吻,柔声道:“听我的,换好衣服,化好精致的妆容,带着嫣儿去晋府赴宴。我知道你委屈,可你相信我,总有一日,我会将这些屈辱全都帮你洗清。晋阁老已经准备将我调任户部接替户部侍郎的位置,等我有了品级,你也成了浩命夫人,那时候还有人敢看轻你吗?”
苏氏抓着秦松涛的衣襟,委屈的点头。
秦松涛松了口气,“好好梳妆,等会我来接你。”
片刻后,苏氏终于梳洗好,带着那支鎏金华胜和秦嫣一起去了晋府。
燕夫人孙氏最近忙得屁股冒烟,秦钰、周励的婚事,加上沉欢和周琴她自己女儿的婚事,但忙得她非常兴奋。个个都是拔尖的人儿,说起媒来自己都带着优越感。常选到合适人家,她就跑到沉欢府中,沉欢怕他们打趣她,每次露面打个招呼就溜号了。孙氏和赵氏年纪相仿,两人很有话说,所以一来就直奔赵氏住的院子了。
孙氏忽然请沉欢过府喝茶,沉欢这下不好避了,也治好了。
两盏茶过,孙氏忽然就提起秦嫣。
“听说近日秦松涛夫人带着她到处抛头露面,莫非是秦松涛又有什么动作?”
沉欢放下茶盏,“不是很清楚。不过秦嫣的婚事已经非常艰难。毕竟都19岁了。”她想了想,笑道:“秦嫣容貌不错,看上去显小。”
孙氏露出讥讽之色,“再显小,娶她都是膈应。这姑娘心计太深,到谁家都难保家宅安宁。”
沉欢从来不喜背地说人,只是笑笑。
孙氏也不是长舌妇,挥退了丫鬟,低声道:“前一阵子凌凤到我们府上和你表叔交谈许久。你哥哥这段时间也是非常长进,他也表明了要加快入仕的决心。男人自有男人韬略,我想我们女人们也要出分力。你看接下来要如何做?”
沉欢心里如明镜一般,孙氏可不是二舅母,她可是一直在盛京辅佐夫君一路到了品阶官员。孙氏不过要考考她罢了。
她坦诚答道:“表叔准备竞争,除了要有合适的推荐人外,还需要有人数够多的拥护者。表叔从政多年,政绩和为人口碑自然是极好的,入阁的条件都具备了。至于谁举荐,我想这层表叔和凌公子已经选好。那么接下来,表婶就是考虑如何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织起一张关系网,而且,关键时刻,这群人不会轻易倒戈。”
孙氏深深的看她片刻,道:“恩,和我想的一样。要说起关系网,自然没有比姻亲更加直接和牢靠的了。燕家在豫州和我娘家都有几个到了婚配之龄的女孩子,看来,我该接来盛京住上一阵了。正好,为三甲及第学子们举行的宫宴就要开始了,也正是时候。”
沉欢点头:“自然是没有比结亲更加有把握的方法了。”
燕权慎就算没有竞争进去,一番动作下来,举荐人的力量也一定不弱,再加上他的家族建立了庞大的姻亲网,那么他在朝廷也有相当大的号召力了。
沉欢忽然想起,“表哥的婚事定了哪家吗?表哥的妻子家族一定要选好。”
她指的是孙氏的儿子燕齐。燕茹今年14岁,还小,燕齐倒是17岁了,仪表堂堂,非常不错的公子哥。
孙氏闻言,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笑着道:“说起来燕齐还自己有主意,一般的女孩子还看不上了。前一阵子说你实在太聪明了,谁娶到你一定会兴旺夫家。其实,欢儿,你觉得我家燕齐这个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