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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龙飞驰而去,赶到睿亲王府,天已经大亮。
下马就冲进门,门房吓了一跳,见往日里威风凛凛的庞龙脸色煞白,疯了似的夺路狂奔,吓得避开一条路。
睿亲王正穿戴整齐由韩侧妃送着出来准备上朝,见到庞龙这幅模样,心里咯噔一声。
“王爷,赶紧救公子。”庞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睿亲王大惊,“怎么回事,快说!”
等听完庞龙的话,面色一沉,这段时间他已经吩咐凌凤当心,几次和晋漕中过招,凌凤他们都赢了,勋国公一党怎么会咽下这口气。可是防天防地居然没防着晋漕中他们用上这么丧尽天良的一招。
立即回了家门,进到正院,唤来睿王妃:“凌儿出了事,你即刻入宫告诉惠妃,让她想办法稳住皇上!一定要快,迟了则恐晋漕中先行上宫里让皇上先入为主了!”
睿王妃顾不上哭,赶紧换上全服宫装,赶进宫里。
睿亲王亲自赶到大理寺,另一面让人通知了燕权慎。两人其实都非常担心,如今刑部尚书是陈达,虽然上次凌凤利用了他,谁能保证他这次不借机踩凌凤。
燕权慎闻言,立刻就赶往大理寺。
朝堂上,泓帝一见众人都不见人影,心里便不爽。其他人不知道情况,自然不便说。
晋漕中忽然道,“皇上,老臣听闻秦松涛的侄女今早在进香途中被一军营中的把总杀了。兵部属于睿亲王管辖,就连燕权慎都去那边陪审去了。”
泓帝听到总把头,目光一寒,能将睿亲王和燕权慎都牵动的总把头还能有谁?
他盯着晋漕中,晋漕中见状,道:“正是凌凤。”
顿时,全身一片哗然。
“你说什么!”泓帝眯着眼睛看着下方,“凌凤杀了秦松涛的侄女?”
“皇上!如今人已经都在大理寺了,尸体也摆在大理寺公堂上,秦松涛乃朝廷命官,一向又奉公守法,慎言慎行,如果没有证据,他又怎么会诬陷凌凤呢?”
殿堂里忽然静默下来。
凌凤已经杀死过皇子,暴虐狭隘的形象已经有人觉得是真的,如今眼目下杀死官眷的罪名如若成立,那他这辈子不死也要在牢里呆上一辈子了!而且,名声也臭了。
泓帝盯着晋漕中好半响,缓缓的站起来,“启驾,去大理寺!”
大理寺已经审上了。
秦松涛不顾庭罚,让人击了登闻鼓。
秦松涛先已将经过说明了一遍,最后道:“当时只有在下的侄女的车驾与凌凤一行人,我等本该是一道前往寺庙的,在下侄女因为半路略有耽搁,所以落了后,哪料到我等在寺内静等她的时候,竟传出来她的死讯!如今死者胸口插着他们的剑,还有好抵赖么?”
不出意外的一套完整说辞。
凌凤一言不发的打量着秦松涛。
从进入大理寺起,秦松涛就不急不躁,条理分明,字字句句直指向他,如今站在两边的衙役都投向他看饿狼的眼神。
这个罪名一旦成立,他就是世人眼中十恶不赦的恶徒,任凭他如何使劲都无法再洗脱这个名声。而大理寺、吏部掌握在晋漕中的手中。只要将他关进牢房里,有了上次的教训,晋漕中一定不会那么轻易让他逃出去。更加不可能轻易的让睿亲王府的人进来。
而他被打败,意味着睿亲王府的名声也被打败!
秦松涛和晋漕中他们看似很简单的一招,却是杀人不见血而极其有效的一招。
“秦大人你要控告人,也该知道人证物证缺一不可。光只你说的这些个理由,难道就要定凌凤的杀人之罪?若这么说来,改日我杀个人丢到你的府中,那回头我也可以指证你是杀人凶手了?既然如此,那又还要官府衙门做什么?!”
睿亲王岂能容忍再次污蔑他的儿子,气势如虹,指着秦松涛大声道。
秦松涛不避不闪,平静道:“假若睿亲王投到我府上的尸体中的也是能够证明我身份的凶器。当然我会有重大嫌疑。如果说凌凤本人在场,死者尸首上明明插着他们惯常所使的兵器,还要抵赖,那岂非就是把全天下人当傻子了?
“在下的侄女自幼随在家母身边,家母进京之后亦跟随一道而来。在下视她如同亲生,今日她横死街头,在下不管杀她之人是王子还是庶民,便是上街跪求万言书也要替她讨个公道!”
秦松涛神情激愤指着门外,全身都透着一股劲,一股定要置凌凤于死地的劲。
睿亲王气怒无言,纵然他在朝堂尔虞我诈之中也算饱经沧桑。兵法战术也算运用得炉火纯青,但这种考验即时思维并且打嘴仗的功夫,他着实比不上这些文官,更不可能想象得到人可以如此无耻。
燕权慎冷静的看了片刻,道:“秦大人就是要请万言书,也要先清楚大理寺职责所在。凌凤是中军营的将官,兵马司自有自己的断事官。按理,凌凤该移交兵部与兵马司负责审理。既然秦大人这般慷慨激昂要讨还公道,那就请睿亲王将嫌犯凌凤带回军营断事处,严加审理。”
到底相生相克,燕权慎这番话一出来,睿亲王脸色就畅快多了。
没错!凌凤是自己的儿子,也是他手下的人,就是犯了事也该由军部断事处审办,而他居然情急之下忘了这层!只要人到了他们手里,自然黑的也要让他给洗成白的!
“燕阁老此言甚是,凌凤便由我带回军营断事处审问!”
说着他朝上方审官揖了揖首,作势告辞。
大理寺虽然是晋漕中的,可百官也不敢阻拦睿亲王。
门外却传来晋漕中的声音,“睿亲王这是要护短吗?秦大人既然击了大理寺的登闻鼓,自然就由大理寺受理。凌凤虽是将官,但被杀之人却是百姓,按你们的说法既可以提交军部断事处处理,自然也可以让大理寺来断这案。”
晋漕中话音刚落,便有太监尖叫着通报:“皇上驾到……”
众人立刻附身高呼万岁。
泓帝唤了声平身,自己坐在通判位置上,“皇叔请坐。朕只是来旁听,你们继续。”
睿亲王无奈,只好坐下,和燕权慎对视一眼。
他心里忽然冒起一股寒意。凌凤和他为大沥立下汗马功劳,几十万大军都在他们父子手里,按理来说,功高盖主不是什么好事,何况自己是皇叔,凌凤比他还小十几岁,难道皇帝不担心吗?
万一,泓帝私心起,一心要拔除他这个最能干的儿子,以此镇压他的能力呢?
以前,他将他推上皇位,是因为他觉得地位一定要嫡出正统血脉继承才是正道,才能让天下百姓信服,所以,他宁愿杀了自己的那些欲意夺位的兄弟,也要护着他登上宝座。
可这些年来,从宁逸飞的事情后,他就开始怀疑,这个皇侄的心是否非常毒辣?
他自己也生于皇家,皇家惯于取舍,不为亲情二字所羁绊,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他们会不吝于表现表现仁爱。可是当关乎于大局,这份仁爱不再存在了,他开始防着他的皇族们,防着有朝一日谁会反扑逼宫!
这边审案,那边沉欢收到了消息。
凌凤给她报过信,说是他到了军营值班,让她早些睡。她也就安心睡了。谁知道小黑冲了进来,用力拍门,“姑娘,凌公子出大事了。”
沉欢被惊得跳起来,比睡在外屋值夜的烟翠跑得更快,一把拉开门。
“怎么了?”
小黑急得满脸是汗,将事情说完,沉欢心往下沉。
大家听到也都吓了一跳。
沉欢努力稳着心问,“如今如何了?都有谁去大理寺了?”
“睿亲王和燕大人都去了。他们明摆着就是栽赃!”小黑气呼呼的。
“秦湘死了?”沉欢拧着眉,事情太突然了,而且,她万万没有想到秦松涛毒辣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