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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黄中富说,我只能给他保安的职位。他也没有嫌弃,还说哪怕是扫地,他也愿意,只要能入职金碗公司就行,可见他进入金碗的心很坚决。
他听说下午就可以去报到,对我千恩万谢,并说现在马上把欠条拿给贵妇人。
我告诫黄中富,绝对不能和任何人说我和宋洁是他的推荐人,否则随时开除他。黄中富在电话那头发毒誓,说如有半句透露,不得好死。
挂了电话,我又打给宋洁。宋洁一听到我的声音,便在电话里飞吻我,很是激动。我说我让黄中富下午去报到,并说给他的职务是保安。
她听了非常惊讶,怎么也不理解我给她推荐的人竟然只能当保安。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宋洁对黄中富一点也不了解,还以为他是一个大人才。
下午准备下班的时候,黄中富打来电话。他兴奋地和我说他竟然当上了保安队长了,非常非常地感谢我,邀请我晚上赏脸出席他的答谢酒宴。
我说算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他有什么瓜葛。黄中富听了,虽有不悦,但也只好作罢。
哎,宋洁怎么那么抬举黄中富?!他可是十足的流氓阿飞加无赖!她也太给我面子了!
没过几天,黄中富就哭丧着脸和我说,WJ公司现在简直是垃圾,每天的销售额不过一百万,一帮人等着喝西北风了。这种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金碗公司白天的销售现金都是在当天下午4点前收集到财务部,晚上的现金收入则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前收集,然后由财务部的一名财务人员在保安的陪伴下拿去银行。
黄中富工作的一部分就是陪财务人员去银行,所以他对金碗公司的收入非常了解。他是一个油腔滑调的人,总是没话找话地和财务部的女人们东拉西扯。
黄中富长得高大威猛,年轻又有几分帅气。财务部的女人们不管已婚还是未婚,都非常乐意和他聊天。所以,金碗公司一天的现金收入和非现金收入,黄中富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金碗公司一天的收入不过两百万,而它欠供货商的货款到达了两亿!因为拿不到货款,很多供货商已经停止供货。金碗公司所有的商场,没有一个货架是饱满的,很多货架空置甚至已经两三个月了。
可以说,现在的WJ公司陷入了空前的危机,人人自危。但还有一部分人对金碗公司抱有幻想,他们认为正在洽谈收购金碗公司的那家公司实力雄厚,可以让金碗公司咸鱼翻生,再现往日的辉煌。
金碗公司的现状和它财务上的报表有着天壤之别,水分之大,令人咋舌。宋钟,你这个乌龟王八蛋,竟然想瞒天过海!你好嘢!等着瞧!
好在只是洽谈,还没有大规模的真金白银交易,不然上当了。
方芳幕对我一如既往地痴情,她三天两头地打电话给她母亲,问纠缠在我身上的妖魔鬼怪驱散了没有。这种时候,在一旁的我总是取笑她:神灵的东西,你不信它,自然无神也不灵。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啊!真是可笑。
妖女听了,以为我和她一样的急切心情,对我想入非非,总是在静静面前表现得我和她是真正的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