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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晚了十来天的葵水终于在林寒七的千盼万盼下悄然而至,赶紧让德川去回禀了内侍官。
而林寒七吃罢晚膳后,让青黄唤了采苹,挥退了殿内其他宫女太监。
“本宫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林寒七抱着盆君子兰,仔仔细细擦拭叶间并不存在的灰尘。
青黄规规矩矩立在林寒七一侧,低着头不言不语,但是心里却有点诧异。
采苹恭恭敬敬回答:“回禀皇后娘娘,这后宫之中对香料喜爱甚至颇有研究的人倒是不在少数,奴才查到凌昭容娘娘孕前就最爱调配些特异的香料和头油,宫里不少美人、御妻们平时会去讨教或讨要一些。不过凌昭容跟位居三品以上的娘娘们关系倒是比较淡,一般也比较少走动。另外淑妃娘娘平时也会自己调制一些,不过手艺倒是不如凌昭容娘娘,但是淑妃人缘在这后宫之中是最好的,从不以自己位份压人,因此像王修容等人也会经常去讨要些。而贵妃娘娘一般是用宫廷内进贡的香料或者让宰相大人送进宫一些。”
“那从你观察来看,上次玄月湖边的头油可能出自谁人之手?”林寒七语调波澜不惊,慢条斯理地问。
采苹恭谨又惶恐地说:“请皇后娘娘恕罪,奴才愚笨,不敢妄言。”
林寒七仔细擦着君子兰,静默了一会儿说:“辛苦你了,下去给本宫准备沐浴用品吧!”
采苹躬身退了出去,掩了门,屋内就剩林寒七和青黄主仆。
青黄压着声音疑惑地问:“娘娘为何把这事让她去查?”
“她是皇帝的人,我想知道皇帝对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她今天回的这些话,必定是皇帝容许她说出来且能让我知道的话。其余的我们只能暗地里自己去查了。”
“那到底是谁想要害大皇子呢?”
“这倒不好武断了,也许这人目标并不是小团子,那条道小团子平时并不一定会经过,反倒是凌昭容在那段时日必是每日必经之地。”
“那听采苹的信息来看,凌昭容可是最擅长研制带新奇香味的香泽之人,有没有可能她这是为了排除自己嫌疑虚晃地一招呢?”
“这今年的梅花还没有开,这头油必是用得去年的梅花所制,而依现在的储藏条件,梅花也贮存不了多久,所以制这头油的时候倒是有可能是在凌昭容怀孕之前,但是制头油之人并不一定是这下手之人。这事儿倒并不如我先前想得那么简单了。”林寒七还是低估了后宫女子心里的弯弯绕绕。
“可看着采苹的回答来看,是不是说明陛下对后宫各位娘娘都是持着不偏不倚的态度呢?”
“她的回答来看,说明她忠心的人只有皇帝一人,所以以后倒是方便我们利用一二了。今年梅花就快开了,你且仔细留意着些。”林寒七细致地擦完每片叶子,将花盆重新放好。
青黄咬着唇儿,坚定地说:“奴婢遵命,娘娘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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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御书房内正泼墨挥毫的季傲政听见内侍官的回复,听到林寒七来了月信,手中的狼毫顿了顿,一个字写废了!
德福眼力见极佳,赶紧扯掉废了的纸张,扔进铜盆里烧了,又手脚麻利地给陛下换了新的纸张。
季傲政却扔了狼毫,浅紫团龙纹长袍一撩,起身出了御书房,德福赶紧亦步亦趋跟上。
今儿的月色颇好,柔白的月光洒在皇宫內苑琉璃瓦的皑皑白雪上,倒显得有几分凄清。想起初遇林寒七也是这样一个雪花漫飞的冬日,于雪雾间见到那个被魏允清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女子,那时女子穿着一身似雪逶迤大氅,长发披于背心,仅用一根翠绿色的丝带轻轻挽住,回眸一笑时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在一片雪山苍茫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花树堆雪,那份神态悠闲的娇憨天真让他觉得自己的心此时并不在属于自己,恨不得从此远离朝堂和权势,只愿与这仙子般的女子做一对相携于江湖的神仙眷侣。
她倒是颇为豪爽好客,询问之下见是师兄的友人,客气地相邀入内与他们师徒三人共饮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