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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经历了阮希那样的青涩之后,让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也会变得不专心,总是在某些时候不由自主地走私。
比阮希漂亮身材火辣的人,他一抓一大把,可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便是只看到一寸肌肤都会让他变得很渴望,当变得极度渴望而又能够立刻得到的时候,那种幸福就变得酣畅淋漓,这是除了阮希以外,任何女人都不能给他的。
他早就知道自己其实很喜欢她的身体,也许是因为时间久了,成了习惯,也许是因为次数多了,契合度越来越高。
但是,近来,他却常常会在意她的想法,他讨厌她和别的男人有瓜葛,讨厌她念念不忘她的初恋,讨厌她没完没了地思考怎么从他身边逃走,更恨她和他做的时候,永远像个死人一样,不主动不温柔,没有任何女人应该有的表情!
在他拥有她之前,男人和女人之间那点儿事儿,在他看来,不过是性而已。他需要解决生理问题,而那些女人或许需要钱,或许需要名利,总之是你情我愿。他从来不在意那些女人是不是真的感到性福,因为他没有任何义务让她们觉得快乐。奇怪的却是,那些女人总是很放浪,很快活,她们总是会很主动,很惹火,巴不得他把她们弄死在*上,有的时候明明很痛苦还要表现出性福地不得了的样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她是不是会觉得快乐?这个界限他也分不清,总之,不管他怎么在乎,在看到她冷漠甚至厌恶的表情之后,他都会想把她弄哭,让她求饶,即使是她哭着求饶也比她在做/爱的时候像死人一样好得多。
于是,他折磨她就成了惯例!而她冷漠以待也就成了惯例……
这样的僵持从他们的第*一直持续到今天,唯一有所改变的是,她已经不再哭着求他放过,而他也不再顾虑她是不是真心接受。
反正,从一开始就是他强占,到现在,是怎样的都无所谓了。
阮希见他盯着自己的胸部看,下意识地低头,看见自己睡袍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立刻把睡袍拢起来。
裴南铭看到她的动作,讽刺地笑了笑,“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你身上长了多少颗痣我都一清二楚。”
阮希一僵,半晌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睡袍理好。
裴南铭见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压抑的火气顿时涨了涨,但他依然压抑,“你觉得很委屈是不是?”
阮希看他一眼,并不回答。只是翻身背对着他。
裴南铭眼角一跳,突然把她狠狠翻过来,强迫她看着自己,“怎么了,说到你心坎里去了?”
阮希咬着下唇,看着他,双手暗暗握成拳头,可她还是一言不发,只留给他一个隐忍而不可理喻的眼神。
裴南铭当然不能忍受,就算他平时在外面如何完美,在阮希面前却是本性毕露的,他的皮相有多好,在阮希面前的脾气就有多坏。
别的女人不敢这样给他甩脸子,而阮希却不买账,不但敢触他逆鳞,还一而再再而三,死不悔改。
他双手越收越紧,捏得她肩膀疼,最后她不得不开口,尽管努力控制,语气却还是无奈而微微带出厌烦情绪的,“我不委屈,我有什么资格委屈呢?你说得对,没有我你的一切都会好好的,阮婷阿姨仍然会活得很好,而你也不必一直被仇恨包围。你明天就要订婚了,应该好好休息。再说,你一进来不是就说了今天你很累么,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休息而已。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你亲自去做。”
裴南铭冷笑意味更浓,倾身压住她,一手插入她的头发,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怎么,你这副样子是在告诉我,你已经很累很疲惫了吗?是不是连想疯的心都有了?”
这样的话,无疑把阮希心里的恨意都激发出来,目光一时也变得凌厉雪亮,那是想把裴南铭撕碎的眼神。
裴南铭看在眼里,心头却像是被什么狠狠捅了一下,血淋淋的疼痛。
“不,我没有想疯的心,我只是在想,为什么我会出生,既然出生了,又为什么会被带回裴家,被带回裴家之后又为什么要遇见你?这辈子,我从来不后悔遇见谁,我珍惜每一份相遇的缘分,唯独你,裴南铭,我真希望,希望从来没见到过你。如果我生来就注定一定会遇到你,那么,我宁愿从来没出生过!”
一字一句都想锋利的刀子,齐刷刷地射向裴南铭,裴南铭总以为自己并不在意阮希,就算在意也是因为她是他要报复的对象。
可现在,他却因为阮希这番绝情的话而受伤,伤的体无完肤,却不能让阮希看出一点点端倪。
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最初的冷笑也因阮希这番话而结成冰,片刻后又碎裂开去,露出的表情古怪至极,似乎想要继续冷笑讽刺,但这个表情却是破碎的。
阮希明显感到他的手指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点点抠进她的肉里,生气了么?该生气的是我而不是你吧?
她冷冷淡淡地和裴南铭对视。在她看来,裴南铭除了监禁她,逼她*,也做不出其他来,而对于她来讲,这辈子最坏的事情也不过如此。
但是,她却大错特错,她完完全全低估了裴南铭的手段,他除了会逼她做之外,还能让她心神俱碎!
这*,他不光和她做了,而且一直做到天亮,作为男人,有这样强健的体魄和精力,实在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当他终于消停,而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好不容易可以小睡一会儿的时候,却被管家叫了起来。
裴南铭什么时候起身离开的,她根本不知道。
因为*疯狂,身上留下许多痕迹,她不得不把自己裹严实,以遮掩那些令人羞耻的痕迹。
裴南铭的订婚典礼她一点也不想去,会出现在他订婚典礼上的宾客她一点也不想见。这其中甚至包括顾池。
在她被裴南铭抓回来的时候,她深刻地意识到一点,那就是,自己和他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看到顾池,她也会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回忆,一种是十八岁之前那份快乐,一种是十八岁之后的炼狱生活。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够把自己的一生切成两段,将那些不堪的过去全都封存起来,再也不去触碰。
而她也确实在努力着,努力地把一切都切断,而这把刀就是这场订婚典礼。把一生生生劈成两半,自然会很疼,但是她很清楚,如果不切断,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永无明日地活下去了。
裴南铭在楼下看着她穿着高领礼服走下来,微微失神,她比他想象地更有精神,而这种神采让他心中极为不安。
明明是他提出让她参加订婚典礼的,可这时没来由的有些后悔。
“南铭哥”阮希巧笑倩兮,仿佛昨夜癫狂与怨恨根本就不曾存在。
他也笑得无可挑剔,轻轻地把她耳边发丝拨到耳后,“我的希儿今天真的很漂亮,如果,你不是我们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话,也许我真的会爱上你。”
他薄唇一张一合,阮希盯着他,眼神微微迷离,不知道再想什么,片刻回过神来,“南铭哥,你胡说什么,这话要是传到秦芷染姐姐耳朵里,她可是要吃醋的。”阮希面带娇嗔,风情万种。
尽管这种姿态是刻意做出来的,可那份风情却让人心动。
楼下的阿姨、管家都在,因为今天是裴南铭订婚的大日子,所以,别墅里也特意修饰了一番。
裴南铭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往外走,一点也不因为今天是他和秦芷染的订婚典礼而有所顾忌。
阮希很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只能踩着高跟鞋咯咯地跟着裴南铭的步伐。
她是完全没想到裴南铭折腾了一宿居然还能这么精力十足,意气风发!
被裴南铭强硬地拖拽着往前走,踩着高跟鞋步子十分凌乱,害得她几次都差点摔倒,而裴南铭根本不理会,反而越走越快。
阮希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上车之后也懒得理会裴南铭,只是撑着下巴若无其事地看窗外。
外面车水马龙,巧在居然也有一大排婚车在,上面花花绿绿点缀得十分喜庆。可惜的是,堵车了,车里的新郎是不是把脑袋伸出来,神情十分焦躁,很有几分伤风雅的味道。
这年代没人抢亲吧?用得着这么焦急?阮希唇角微微扬起,不自觉地莞尔一笑。
裴南铭从观后镜里看她一眼,看着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火气就腾地一下窜上来,然后脸色自然而然就变得差了。
我要订婚,你很高兴吧?是不是以为我订了婚,你就可以自由了?哼,真是做梦!这个想法一出现,他立刻明白自己的不爽来自哪里。
在他看来,阮希的笑意,完全是因为他要订婚了,而她在他订婚之后就可以以他有未婚妻为借口离开。
想到这些他心里就感觉像是让一团团棉花给堵了,窝心不说,还让阮希给放了把火,火烧火燎的难受。
恰好在这时红灯变绿灯,裴南铭猛地加油门,车子立刻往前一蹿,阮希因为惯性脊梁骨撞在靠背上,脑子一阵眩晕,尽管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却仍然只是淡淡地看裴南铭一眼,完全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大订婚的日子,居然也板着脸,心里冷嗤了一声,开始打小九九。
裴南铭带着阮希到订婚典礼现场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宾客都到了,而这里面最不缺乏的,就是记者。
E市内,裴家和秦家都在五霸之列,裴家商政都是强手,秦家虽然居于五霸末位,但也有自己的强项。
裴家和秦家联姻,自然会引得众人瞩目。
走入宴会现场,第一个迎上来的,不出意外,果然是秦芷染。她穿着漂亮的礼服,把她原本就出众的气质更加彰显出来。
而和众人期待的新人相反,阮希的出现,立刻让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尽管大家全都早知道阮希被裴南铭带了回来,却完全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个订婚典礼上,不管裴南铭放出消息说阮希精神状况不好是真是假,以阮希牵扯出的丑闻来说,都不应该被允许出现在这么重要的场合。
显然,没有人明白裴南铭此举到底出于什么目的。
面对大家异样的目光,阮希心里自然很难受,可她只是昂首挺胸,面无表情地跟在裴南铭身后,好像根本就不在乎大家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众多眼神,可谓精彩十足,鄙视、唾弃、轻蔑、恶毒、嫌恶,种种眼神纠结在一起,形成千斤重锤,压在阮希的脊梁上,而单薄的她,除了挺直脊梁以外,不能露出任何一点怯懦。
裴南铭非得让她来,不过是为了让她成为千夫所指的对象,这种惩罚,比单单把她困在*上要恶毒得多。
所有眼神中,最为恶毒和嫉恨的一道,莫过于秦芷染,显然,她也没料到阮希会被裴南铭带到订婚现场来。
当她兴冲冲地朝裴南铭走来,目光映出阮希的身影那一刻,她几乎是咬着牙保持微笑姿态,走到裴南铭身边紧紧搂住裴南铭的胳膊,把脸蛋贴在裴南铭肩头,娇滴滴地一笑,“南铭,你来了。”说完才故作惊讶地把目光移向阮希,“啊,阮希,你也来了,你能来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真是太好了。起初听到你不辞而别的消息,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直到南铭把你接回来我才放心。本来我是很想去看你的,可是南铭说你精神状况不好,不能打扰,我就只好放弃了。你已经完全好了吧?今天你能来我真的开心的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阮希静静的,始终保持嘴角上扬四十五度姿态,看着她把这场虚伪的客套演绎得淋漓尽致。等秦芷染总算说完,她才轻轻开口,“能参加你的订婚典礼,我也很开心。”说到这儿她下意识地看了裴南铭一眼,只见裴南铭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希望你们的订婚典礼顺顺利利,也希望你们以后的生活平静美满。”
阮希说这话本来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听在秦芷染的耳朵里,就显得刺耳,好像阮希在刻意挑衅得告诉她,他们的订婚典礼不会顺利,以后的生活更不会平静美满。
秦芷染僵硬地扯着嘴角保持笑意,眼里却已经完全无法掩饰那份嫉恨和愤怒,“多谢你的祝福,我和南铭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是不是南铭?”她撒娇似的扭头去看裴南铭。
裴南铭挑唇一笑,伸手*溺的摸了摸秦芷染的后脑,“当然,这是一定的。”
“呀呀,裴少的订婚典礼比我想象的要气派的多啊?”晋成峰咕噜着眼珠子像现场扫视一番,满口赞叹。
一看他就是刚到。
“过奖了。”裴南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晋成峰身后的几个人。
晋成峰身后的几个人正是阮东钰、顾殷林,顾池和顾青。这几个人一起出现,让所有人大为惊诧,顾殷林是自小就离家出走的,几乎不和楚家有任何来往,而晋成峰也是离家出走的一个,虽然现在回到本家了,可也没和其他少爷们关系好到三五成堆的境地。
至于晋成峰和顾殷林有什么际遇,让他们能凑到一起,还成了顾殷林的经纪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顾殷林会出现在裴南铭订婚典礼上,实在让人不可思议,毕竟这位离家出走的少爷,是连顾老爷子的面子都不甩的。多少次家族联谊会请他出场他都鸟都不鸟,如今竟然亲自出现在裴南铭的订婚典礼上。
在阮希看来,裴南铭和顾殷林是不可能有交情,就连交集都是少之又少。一个是家族新一代掌权人,一个是自小离家混在乐界的私生子,怎么可能会凑到一起?
与其说是裴南铭和顾殷林有交情,阮希更愿意相信,顾殷林此来完全是因为晋成峰的关系。据她了解,晋成峰回来之后,和裴南铭倒是相处甚欢的。
当阮希的目光和顾池的目光相遇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就连心跳都变得僵硬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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