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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躲着苏见信,宇文静中午饭都不在医院饭堂吃了,她脖子上醒目的吻痕她也用纱布裹住了。
那些痕迹是她的耻辱,她恨不得要刮去一层皮。
齐睿回来了,他并没有来找宇文静,她也没有接到过他打来的电话。
今天早上在停车场那,即便是不用她亲口告诉他,他也晓得她跟苏见信发生什么事了吧。
那束红玫瑰,他是打算送给她的吧,最后,他自己扔了,那也说明他是介意她的吧。
一想到这,宇文静就特别难过,她的心狠狠地揪紧着,一股窒息的感觉一直吞噬着她,她快呼吸不过来了。
想哭,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了,眼眶里干干的没有泪水,恐怕是眼泪都流完了吧,唯有酸苦的滋味搅得她心头有说不出的痛。
无人看诊的时候,她傻傻地发呆,她还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
这点疼痛远不及她心里的痛,掐着大腿,她只觉得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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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班,宇文静匆匆就走了,她没有回颐景园,她在小公寓里恍恍惚惚坐着。
双手抱腿,她的头枕在膝盖上,她的表情呆滞,眼神空洞没有光彩。
下班时间,她离开医院的时候她也没有看见齐睿在门口等她。
或许,从今天起,他们要成为陌生人了吧,或许他嫌弃她了。
眼睛干涩,宇文静很想哭的,就连鼻头也酸酸的了,她的眼眶还是没有眼泪流出来。
她在懊恼,她在悔恨,她昨晚不应该跟苏见信出去的。
她更不应该喝酒,她更不能闹情绪喝醉,都怪她自己缺个心眼。
齐睿不再理她了,她感觉自己犹如海洋中的独木舟,孤孤单单,海浪一掀高,她随时会沉没吧,她就连救命稻草都没有。
宇文静也不知道自己呆愣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了,她才缓缓站起来慢慢挪去衣柜那里拿换洗衣物想去洗澡。
一看到柜子里属于齐睿的衣物,她颤抖的手慢慢抚上了他的衬衫,她自嘲地笑着,心里却是无比的眷恋。
如果宇文静去照镜子的话,她肯定会发现她现在笑要比哭还要难看。
而且,她心里仿佛空了一块似的,或许,再也填补不完整了。
今晚,她也还没吃饭,但是,她一点也不觉得饿。
宇文静泡在水里,她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着自己,她的皮肤都被她自己搓红了,并且泛起了一道道血痕。
水温也变凉了,浴室里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了,她仍然很认真地搓洗着。
她觉得不够干净,她还是觉得自己脏,她反反复复的动作浑然不知道自己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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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来了,他是在小区的,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倚着车身,他在抽烟,一根接一根抽着。
他所站的位置已经堆了好多根烟蒂了,四周的空气都飘散着一股烟味了。
他双眉紧蹙,深邃的眼眸弥漫着痛苦的情绪,他时不时地吸一口烟倾吐烟雾,但他的眼神是定定望着公寓的,他一直盯着他心里熟悉的那个楼层,那个透着光亮的窗口。
他知道宇文静在上面,他并没有上去。
他现在很乱,他不晓得该怎么面对她,他不比她好受,他的心隐隐揪痛着,就连喘气他也感觉得到难以言喻的疼痛。
他的手心里有几个深陷下去的指甲戳狠,已经消退了,可是,那深刻的瘀黑是那样的清晰留在他手心里。
已经入冬了,虽然还没到大寒,夜里确实很凉,齐睿定定站在寒风中任由肆虐,他的脸都冻得泛紫了,也冰冷冰冷的。
这样的夜晚并不像夏天那样有很多人出入,四周静悄悄地,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一直站在寒风中,被路灯拉长的影子透着无限的凄凉。
直到他们温馨小公寓的灯熄了,齐睿才停止抽烟,他摇了摇烟盒,那满满的一包烟已经变成了空盒,没发出任何声响。
把空烟盒丢了,齐睿上车了,他走了。
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
他坐在吧台那,他点了一瓶又辣又烈的威士忌。
他没加冰块,也没兑苏打水,就那样倒在杯子里喝了起来。
浓烈的汁液顺着喉咙一路灼烧至胃部,他觉得舒服。
如果不是他临时离开港城,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的,他是不会让苏见信有机可乘的,他懊恼,他也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