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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乔正枫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不想管,但既然他让我出手帮你,做兄弟的就一定会帮到底,今晚你就住这吧,身份证拿来,我去给你订机票,明天就回渝城,你再不回去,我这手机都快被某人打爆了,搞得现在我机都不敢开你知道吗?”
莫剑没好脾气的嚷,乔正枫的电话差不多是一分钟来一个,他忙着救人接不了,索性关了机,这会都不敢开了,怕爆掉好不好。
她这才知道了,原来是他让他的好兄弟救她的,真是滑稽,她之所以沦落至此,是因为她要告乔正枫,要他坐牢,可到头来,她还要靠他来救,许愿像没了知觉似的,脸上是一片死寂的沉闷。
“喂,你没事吧?”莫剑伸出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
许愿慢慢抬起头,没有焦距的视线茫然地望着他,突然蓦地尖叫一声,在他毫无准备的瞬间推开他直往外冲去。
莫剑眼疾手快地拦住她:“你神经病啊,一惊一乍的,我心脏不好命又值钱,吓死我了你可赔不起,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这是又要跑去哪里?搞什么?我告诉你啊,小爷我难得伺候人的,你以为自己很抢手是吧,特么还以为我想上你?告诉你,你别打老子的主意,我不爱女人的!”
许愿哪理他,此时就跟真疯了似的,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朝他又踢又打,像只负伤的小兽在不停地咆哮着:“放手!放手!你们别碰我!”
莫剑实在是烦死了,他暗咒一声,早知道不凑这热闹回家睡觉去得了。
那疯狂的样子是从未有过的尖锐失控,她每每一想到今晚上的事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想到今晚所受的全部屈辱都会让乔正枫知道个一清二楚她就受不了,二十六年来从没受过这样的耻辱,她现在只想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别的她什么都做不了,该死的她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花拳绣腿莫剑还不放在眼里,他没松手,只神色平静地打量了她好一会:“要我放手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他不可能让她这样跑出去的,这不是找死吗?主要是没法和兄弟交待。
许愿突然又不再挣扎了,抬头问莫剑:“你和烨磊是不是成立了个建筑公司,想要揽圣女巷的活儿?”
莫剑不明所以,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这个公司都是按正规程序走的,没什么不能说的,遂点头,“没错啊,怎么了?”
“呵,这样看来都是属实的,人家也真没冤枉他,我要离开这里,离开北京。”许愿面无表情地大吼着,“不需要你们惺惺作态装好心,你们这些人无耻得令我觉得恶心!”
乔正枫,他,还有姓康的,他们这些人也不过是一丘之貉,没什么不同,“我还要去告你们,告你们这些披着华丽的外衣愚弄别人的禽 兽。”
无耻?恶心?禽 兽?他巴巴着跑去替她解围,结果就换来这三个词?真是不识好歹的女人,要不是看在老四的面子上,他非给这女人一拳不可,真要命,女人就是麻烦,鸡婆鸡婆的,幸好他喜欢的是男人,他容易吗啊,豁出命去救情敌呐,你们谁有这么伟大?他一直都喜欢他这个小兄弟来着谁都知道,要不是乔正枫的面子,你以为他会这么无聊去得罪圈子里的人?谁愿意给自己树敌?但这家伙直得很只爱女人,怎么掰都掰不弯,那乔正枫爱着的人可不就是他的情敌来着?真是窝囊,好在他认得清,早就只把乔正枫当兄弟看了,现在也就是替兄弟不值而已。
还在叫骂着的许愿被这家伙毫不留情的倒提起来直接扔进了卧室的地上,接着门卡一声,锁上了。
“我的包——”许愿对着门尖叫,下一秒,一个旅行包直接甩了进来,差点砸中她的脸,许愿忿着脸气喘如牛地骂,奈何门外的人彻底拿她当空气,叽叽歪歪骂骂咧咧地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她靠着门慢慢坐下,这才吐出一口长气,六神终于归了位一般松懈下来,低头捂着脸,以此来发泄压抑了一整晚的委屈和不甘,为什么她会遇到这些不堪的事?她只是单纯地想替父亲的死讨个公道,这样有错吗?
初春的夜晚,渝城的月亮却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的,没有透出一丝一点的光,夜色沉得吓人,她果然不在学校了,乔正枫真有点恨自己大意,这些日子事情本就多,原以为先晾晾她让她冷静下再见面,但真是一万个没想到这蠢女人居然会上北京告他,刚接到莫剑的电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象是被重锤痛击了一下,连呼吸都快断了,她竟恨他至此,那曾经的感情呢,就真的一点都不剩了吗?
靠,他把电话丢一边,暗自着恼,以前怎么看许愿都是个进退有度,知书达理的女人?但没想到情商弱智到爆,他打赌许愿一定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不然她不会这么做的。
打她的电话又一直无法接通,幸好刚才接到莫剑的电话他提了*的心才勉强放下,要是许愿在他面前,他一定会狠狠打她PP,为了告倒他,差点被人卖了知不知道,宁愿给康健那种禽 兽也不肯跟他好?他不敢想今晚如果不是遇到了莫剑,许愿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真的一点都不敢想下去。
司机把车泊在学校门口,候在车前等着乔正枫,乔正枫突然就觉得这段感情好累,白天诸事烦心,这一大晚上又在疯狂地找她,其实他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他也只是个人而不是神好不好。
乔正枫就这样远远地遥望着许愿学校教工宿舍漆黑的窗口,直到司机忐忑地轻声唤他,他才回过神转身上车。
还没回到酒店就接到了亲生父亲的电话,让他这几天抽空回京一趟,父亲碍着他从小过继的原故,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和他联系的,而只要亲自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有事,也是,本来是一件在全国范围内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下被许愿闹得这么大,乔正枫大概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二天一早莫剑就搭着许愿去火车站,按乔正枫的意思是反正他马上要回北京,就把许愿先留下,等他回来,但只一晚上莫剑就头大了,他实在受不了许愿那种悲悲切切和看谁都像禽 兽的眼神,一副谁欠了她几百万的样子,没说的,别指望他会像乔正枫一样怜香惜玉,立马把她塞进车里,哪来的回哪去,越快越好。
一路上许愿都很配合,快到火车站的时候,她才说:“我早餐都没吃,想去买杯奶茶喝。”
莫剑瞅了她一眼,“行行,我去买,然后等他排着队买回来时,车里已经空无一人了,靠,他居然忘记锁车门了。
街上哪里还有许愿的影子,他一拳捶向车门,拨通电话,哭丧着脸赶紧汇报,“喂,你家天仙从我眼皮底下飞飞飞了,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立马关机,靠靠,他再也不惹这种破事了。
出租车溅着水花开走了,雨点打在她脸上,她睁开眼,脸上有水在往下流,这时,她才发觉刚买的雨伞又落在了出租车上。
她用衣服把包里的材料包好,刚跑到反贪局不远处的屋檐下站好一个位置,就听到远处有人在喊,“快点跑,警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