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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赵明明打起一万分小心和谨慎,想要悄悄从那位司马大人的手臂里挣开。虽然他看起来很像个好人,头上仿佛还顶着个“真爱”的光环。无奈赵明明绝对不会因为这些轻易把自己的性命交付于旁人之手。再者……跟男主角作对不会有好下场司马大人你知道吗。
可是司马大人紧紧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稳稳指向端坐在上方的萧青霜:“臣本不想铤而走险,是陛下逼得臣不得不为之……”
萧青霜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废话就不必说了,卿有何手段,一并使出来吧。”
这时,本来还在惊悚围观的其他人忽然就分成了两边,一些脱去外面宽大的外衣,露出下面的盔甲,另一些仿佛才回过味,纷纷挡在萧青霜前面,为首的那个中年人惊怒道:“大司马,你是要犯上作乱吗!”
大司马微笑着低头看了一眼赵明明:“钱大人此言差矣,这叫做拨乱反正。众所周知,公主殿下乃是先皇嫡女,无奈却被如今的皇帝陛下夺去了皇位。萧青霜生母低微,加之生性暴戾,怎堪为吾等之主。”
钱大人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分明是尔等狼子野心!”
他怒视那些站在大司马一边的将领:“当初先皇临终前,你们是如何发誓要辅佐陛下,忠心不二的?现在这些话都被狗吃了吧!你们怎么对得起先皇的信任!”
大司马遗憾地摇摇头:“钱大人,你可是冤枉他们了,吾等所为,才是对先皇尽忠,这样的苦心,钱大人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伴随着脚步声和盔甲兵器金属摩擦声,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重甲士兵涌进了大门,将整个宴会场所团团围住。大司马意气风发,上前一步大声道:“萧青霜,你在城内的三千禁卫,已被我等全盘掌握,连这座宅邸都被我的属下围住,识相的话,便乖乖交出兵符,写下退位诏书,饶你不死。”
萧青霜倒是非常镇定,眉毛都没动一下,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手里的金杯,和周围那些脸色惨白冷汗直冒的下属成了鲜明对比。
大司马笑道:“自从你登基即位以来,可有所作为?整日喜怒不定,臣工将领动则得咎,无不战战兢兢。眼下你更是不顾国力百姓,硬是拖着数万大军远征北蛮。哼,这等昏庸暴君,怎有脸坐在御座之上!”
他看着还护在萧青霜面前的将领大臣,真挚地说:“诸位可要分清什么才是真正的大义,千万不要被一时的愚忠蒙蔽了双眼,助纣为虐,反而成了愧对先皇和百姓的罪人啊!”
他义正词严慷慨激昂,加上那些虎视眈眈的重甲士兵,一时间倒真的有几个人动摇了。大司马见状满意一笑,继续道:“说起来我倒是要感谢陛下才是,若非陛下你轻率离开都城,一路上又时不时辱骂随行将领,简直将他们当做家奴一般,激起了他们的反抗之心,我又哪里会这么轻易得手呢。”
萧青霜轻挑眉头:“大司马真觉得自己便稳操胜券了?”
大司马摆头示意那些重甲兵去把萧青霜抓下来,柔情万千的望着一直闷不吭声的赵明明:“公主,我这就带你回国都。待你登基养好身子后,我们便成亲。你放心,一切交给我便是。”
……呵呵,您还真要攀上事业最高峰,迎娶白富美,成为人生赢家,不止一点点小激动啦?
赵明明左看右看都不觉得这位大司马像脑子有问题,他怎能就这般愚蠢的以为萧青霜会毫无准备,乖乖被抓起来交出兵权还退位呢。换做其他人,赵明明会觉得“哇靠大哥啥时候了你还只顾着装逼”,但萧哥能是一般人吗。萧哥是要征服天下的男人!岂会被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区区炮灰给算计。
虽然不知道萧青霜暗地里是怎么盘算的,赵明明认为自己不能再和这个大司马待着。这货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赵明明赌五毛他肯定盘算着当摄政王啊生个孩子出来就弄死公主自己上位之类的阴谋。于是她用力一挣,趁着他毫无防备,从他怀里逃了出来。
赵明明跌跌撞撞走了几步,便被那些重甲兵拦了下来。大司马看起来还真的有点疑惑,一脸不解的问:“公主,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去那边,快到我身边来。”
赵明明站直了身体,现在也顾不上装病弱,正气凛然地说:“想利用我上位,司马大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我好像没有同意司马大人的意思,不知道司马大人哪来这般自信,觉得自己不是逼宫作乱。”
她说出这话后,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虽然赵明明没有读心术,从他们那错愕的表情也能大致推断,他们只怕都在想着,萧青墨是闹哪样啊?
唉,这就是设定为反派的无奈之处,即便是想做个好人,洗心革面,群众也只会认为你有阴谋,或者脑子坏掉。不过比起被群众怀疑,赵明明觉得赶紧和大司马划清界线,不要被萧青霜误以为是一伙的比较重要。萧青霜对她的仇恨值可不能再增加了啊。
大司马见赵明明不像是在开玩笑,顿时脸色铁青:“公主是什么意思,我所作所为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
赵明明一听这话顿时炸了,先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反正黑锅背不得:“休得胡言乱语!你说是我的吩咐,那就拿出证据来给大家看看啊。手令也好,书信也罢,总得有个凭证吧。还是说司马大人竟然随便到什么都没有,只凭一句话就能行事?那我倒真的无话可说了。”
大司马目瞪口呆,像是看着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气急败坏地叫道:“青墨,你发什么疯!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