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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他们,她又做错了什么,莫名地来到这里,莫名地被人陷害,莫名地遇到这些莫名的事情。之前她告诉自己,活着就好,不要抱怨,去努力适应,才是正确的。
但,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
她为什么要面对老天的莫名其妙,就这么忍气吞声。又为什么已经这么忍气吞声了,老天爷还是不放过她呢?
木瓜见沐芝兰丢开杏仁,回游刚才来的方向,忙上前拉住她道:“你干什么?”
沐芝兰猛推他一般,咬牙切齿地低吼道:“松手,放开我。我要杀了那畜生。我要杀了那畜生。”
“你犯什么浑?”木瓜听沐芝兰如此说,而且一直挣扎不休,怒斥道,“就你,杀得了吗?”
“我杀不了,我就去死。”沐芝兰已经怨入心脾,理智全无,根本不会想自己说了什么。她干不过老天爷,奈何不了老天爷,但是那条蛇,她要杀了它。哪怕拼了自己的命,她也要杀了它。
“你去死?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木瓜嘲弄沐芝兰几句,大声呵斥道,“你去吧,去死吧。你死了,到了阴间地府,你看杏仁原谅不原谅你。你问问她愿意不愿意。去吧,你去死吧,我不拉着你。”
沐芝兰秀拳挥向木瓜的胸膛,却被木瓜禁锢住了。他气急败坏地骂了沐芝兰几句后,却又有些无奈地道:“我要拉着你,不能看你去死。”
“你放开我,放开我。”沐芝兰被木瓜抱着,根本动弹不得,胸口好似堵着棉花,明明呼吸好好的。可就是感觉出不来气儿。
“你不能死。至少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木瓜伸手在沐芝兰脸上摸了一把,拨开贴在她脸上凌乱的头发,与她面对面,郑重地道,“你听我说。这是杏仁的命,你得认了。”
“我不认,我不要认命。我不要认命,我恨老天,恨你,恨这一切。一切。”沐芝兰终于哭出来了,哭出声来。她四肢被木瓜的手臂禁锢得疼,疼得她眼泪不由自主就落了下来。
“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木瓜几乎用吼的声音冲沐芝兰叫道,“因为你是她的主子,所以她必须为你尽忠。这是天道,这是规矩,这是命运。这一切都不可更改。你得接受。你死了。只会让她不瞑目。你得活着,而且好好的活着,她才会得到圆满。”
“屁话,你说的都是屁话。什么天道,什么规矩,什么命运。都是屁话。”沐芝兰反抗不了木瓜,开始自怨自艾起来,“都是我。若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死。玉莲也不会死,绿云也不会死,妈妈也不会不见了。玉莲说她不想死,她爹身体不好,兄弟也小的。绿云今年要出嫁的。容妈妈要养老的。杏仁本来不该死的。都是因为我。要是我不来,这个身体早没了。就不会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啊……”
又想到前世的诸多不顺,她觉得自己真是可怜,可笑,又可悲。前世因为她是女孩子,重男轻女的爷爷奶奶不待见她,父母也因此离婚。十八岁以后,她几乎与父亲断绝来往,可是听到他生病,快要死了,还是难过得不行。把自己辛苦打工存的钱,全部丢给他。怕后母对他不好,每个月都会寄钱过去。而他去忙巴巴地给他的小儿子花。好多次都恨得不行,发誓再也不要理会这个人了。可是每次想到小时候他也曾经爱过自己,沐芝兰又舍不得。人就是奇怪的动物,沐芝兰也是奇怪的家伙。
木瓜见沐芝兰已经精神崩溃了,更是不敢撒手,就那么抱着她。心里也一阵苍凉,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关于杏仁的身份,现在还不能告诉沐芝兰。就算此时杏仁不为沐芝兰丧命,若是沐芝兰命路坎坷,杏仁迟早也会丢命的。
南城凤鸣山庄。
皇后谢氏见宣宗不停地踱着步子,忍不住问道:“陛下,出了何事,如此慌张?”
宣宗停下来,走到她身边,跪坐下来。接过皇后递过的茶,他拧眉好半晌,沉痛地道:“叶豪死了。刚刚传来的消息。”
谢氏乍听闻这个消息,心一颤,随即提了起来,问道:“怎么死的?”
宣宗放下茶盅,揉着太阳穴道:“说是归来的途中,遇到劫匪。这事儿……”
这事儿蹊跷。
谢氏心里明白,握了握拳头,问道:“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宣宗冷哼一声道:“除了她还有何人?一心二心要置于沐家姑侄两人于死地。设下那么一个局,要将叶豪大儿子给弄死。被裴文劫了去,才发狂想起这么一招来。阿苑,你说我这皇帝当得有什么意思?之前是傀儡,现在连傀儡都做不了。阿苑,我有负恩师啊。有负恩师啊。”
谢氏知道当初宣宗能从宫闱出来,多赖小惜轩先生周旋。如今他女儿生死不明,妹妹用药吊着命。哎,命啊,道啊,如何才能说清楚,理顺了呢?
谢氏揽住宣宗的脑袋,拍了拍,柔声安抚道:“不怕,不怕。咱们不怕。这不是还没到最后吗?等她死了,就好了。且忍忍,这些年都过去了。再忍忍啊。”
宣宗泪流满面,自嘲道:“除了忍,除了等,我还能如何?”
谢氏柔声道:“不怕。妾身一直陪着陛下。”
宣宗微微叹口气,也只能如此,忍着,等着。
天灾*,如此命道之下,哪怕是圣人明君,也只能等着。
“陛下,陆将军来了。”
听内侍传话,谢氏起身,进了内堂。宣宗整了整衣衫,才道:“让他进来。”
陆峒与宣宗见礼之后,目光掠过宣宗的眼睛,很快垂眸,跪坐在他对面道:“陛下,栾国反了。”
宣宗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目光沉沉,叹气道:“为方丈大师?”
陆峒没接话。
唯恩寺的方丈大师虽说是栾国王子,但他已经离开栾国三十多年了。栾国的国君也换了三人,如今的国君是方丈大师的远支侄子。因为上一任国君生性暴虐,在位期间欺凌皇族,而他自己子嗣又弱。所以死后,栾国没有后继人选,而有资格的方丈大师又放弃了。这任国君出身民间,为政颇为清名,素有美名。
大周没及时发兵救援方丈大师,栾国表示抗议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说反了,仅仅为了方丈大师,宣宗和陆峒都是不相信的。
男人,尤其是平民出身,又掌握了权力的男人,心往往很大。
“石方有什么动静?”宣宗沉默良久,开口问道。
“暂时没什么异动传来。去年草原受了雪灾,几个部落为了争抢牛羊起了冲突,都受了一些重创。”陆峒说的这些宣宗都知道。冲突的起因,他也很明白,甚至可以说是他推波助澜,石方各部才会受到重创的。
“那白云城呢?”宣宗如今最担心这个。如今京城的局势很不好,他在等机会。若是想重新获得主动权,就不能动,要让晋王动。晋王已经蠢蠢欲动了,剩下就是逼宫。
其他部署都还好说,可白云城这个隐形力量,若是为晋王所用,那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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