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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艾诺和孩子平安以后,再找龙彻好好谈谈吧,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看看他的想法,最关键是要弄清楚他身上的职责和血脉传承问题,然后才能做打算,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自己最不愿意伤害的就是这个人,只想看到他意气风发、炫酷狂拽的霸道样子,一丁点儿消沉颓唐都不应该出现在他的身上。一旦爱上了,就是死心塌地,一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
“放心吧,我明白,答应过你的事情怎会忘记?乖乖的过来我这里,深夜寒气容易侵体,别着凉了,有什么话等明天休息好了,随便你问随便你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我们应该好好等着宝宝的到来,你不是每天都催促我要把奶牛养好吗,这不,马上就可以派上用场了。”龙彻低沉舒缓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商宸心灵最需要安抚的地方,就像是久旱的沙漠对于甘露的渴望,冰川遇到河流一样,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也没有情深意重的宣誓,只有最普通平凡的担心和呵护,叙家常一样的语气和状似枯燥无味的提醒。
偏偏就是这样的一幕幕,让商宸在漂浮不定的生命中找到了期盼已久的安稳和依靠,仿佛有了这个人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苦涩艰辛的,只因前方的路上有他的陪伴。
“凡事有我呢,不许一个人无所事事的胡思乱想,傻乎乎的往墙壁上撞,哦,这个叫什么来着?叫···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没有记错吧,你看看,我的记性好着呢,说过的话绝对不会忘记的。别动,乖乖的呆在我怀里,万一冻着了受罪的可是你自己,不听话小心挨揍。”龙彻把商宸紧紧的搂在怀里,解开自己身上的外套,把商宸包进衣服里面,裹得严严实实的,像个蚕蛹似的,靠坐在椅子上面烤火。
以为闭着眼睛装着在休息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对怀里这个人的了解,恐怕比他自己都要彻底,虽然他不想说自己为什么不愿意生宝宝,更加不想告诉自己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整个人前前后后的所有。但是自己却可以从他的一些蛛丝马迹,猜到大致原因,再者,自己神兽血脉的传承可不是说笑的。
那次在野外发生的事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第一;他第一次在河边见到自己的时候,眼神陌生而惊讶,充满打量和评估。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族人,而且还是一个自己一直喜欢着的兽人,落了一次水醒来就不认识自己了,无论怎样都无法说通,对他的解释——在水里泡了很长时间又加上昏迷了两天,致使自己忘记了很多东西,那纯粹是哄人的。失去记忆和陌生还是有区别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一部分忘记、偶尔忘记、有时忘记”,这种奇怪的失忆方式真的存在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第二;一个人不管如何失忆生病,绝对不可能一夜间性情大变,变得好像换了另外一个灵魂一样,找不到一丁点儿相似之处。尤其是这前后的性格差异太大太惊人的时候,更加诡秘。例如:以前的他对自己是那种非常喜欢又不敢靠近的矛盾表现,明明他的行为很自私自利,却又矛盾的很好骗,非常容易相信一个人,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从不怀疑别人的动机是好是坏。而且从他自己的主观意识上,从来没有想过去害人或者报复别人对他的伤害,从这点来说,其实原来的他有其纯善的一面,所以自己才没有真的休离他,而是想给他一个警告。
但是醒来的他却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喜欢自己所以对于自己的靠近从未拒绝过,心地善良为族人尽心尽力,没有一点儿保留,每天都在不停的操心。但是却不会轻易去相信一个人也不会轻易的去怀疑一个人,对所有的族人都一视同仁,心怀坦荡,因此才使得木开和丹樱两个孩子没有因为哥哥的离去而憎恨他,反而越发喜欢他尊敬他。
第三;一个差点儿饿死的人,竟然可以一夜之间认识了那么多新奇美好的食物,懂得那么多简单有用的食物储存方法,会做各种各样的饭菜,会知道那么多的家具样式和房屋构造,能说出一串一串及其贴切动听的精髓语言词汇,认识那么多连药师都不知道的先进医治手段和草药、珍贵补品。虽然他说因神仙的指点和授意,但是,自己这个神兽后裔可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点儿仙祖的训示,而且这些东西也太繁琐详细了,仙祖是有多无聊多啰嗦,或者是一时哪根筋不对路,才会把这些美好的东西一一授意给一个前科那么糟糕的人,自己觉得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最可疑的是这些东西的范围大得离谱,包括衣食住行一应俱全,甚至还有着超越一切的思想和知识,这些东西非常实用可靠,有着先进的理念和缜密的方法与步骤,很明显不是一个神仙能够照拂得到的,更像是人类经过漫长的岁月,逐渐沉淀下来的精髓和智慧。
第四;在自己还没有与他正式住在一起之前的一个晚上,自己无意中撞到他浑身赤果果的站在山洞边上洗澡。本来这洗澡还勉强可以说得通,但让自己绝对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没有半点儿害羞或者难堪着急,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镇定样子,非常坦荡大方。坦荡大方的根本不像是个还没有举行结伴仪式的未成年男孩子,似乎这非常正常,那感觉就像是自己撞见邱浩、托雷这样的兽人朋友洗澡一样。如果不是自己非常清楚他是个男孩子,指不定还以为他是个兽人呢,那确实很镇定,这种情况下的镇定应该属于兽人才有的。
不止如此,那以后的每次洗澡或者睡觉,这个人都一直秉持着这种兽人般的镇定和坦荡大方,直到自己在床上让他无助的哭着求饶为止。嗯,这才知道了害羞或者说是恼羞成怒,才意识到自己是个男孩子,是个容易被兽人侵犯的可爱男孩,才知道要防着兽人,不能在兽人面前裸露身子,因为自己是个容易引起兽人欲/望的男孩,和兽人是不同的。
第五;那次在野外,他的无声落泪、茫然无助、脆弱无依、渺小哀伤、撕心裂肺的痛苦表情和自言自言。这一切都明明白白地告诉自己,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和亲人一起生活的温暖快乐,他在想念自己最亲密的家人,他在为了离开他们而伤心绝望,他看到了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离开后痛不欲生的一幕,他甚至想回去,只是办不到而已。但是他的潜意识又不敢让自己那么肆无忌惮的发泄和倾诉,所以那次他只能选择默默无声的流泪哀伤,因此,自己试图叫醒他的时候才换来他一句“你是谁?怎么我好像见过你呢?好熟悉,好像叫龙彻吧?”
多么残忍的一幕,对自己来说再没有比这更加残忍的了,竟然说不认识自己,竟然用那么迷茫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儿,怎么能这样看着自己呢,为什么?他刚才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一幕?才会出现这样大的反差?一直以来都没有动用神兽意识的自己,破天荒的为了怀里的这个人宝贝儿,第一次没有丝毫犹豫的动用了,用来探知他的神志和意念,才算弄明白为什么。因为他的神志和意念里面全都是对亲人刻骨铭心的思念和绝望。
第六;这个人居然一醒来就向族长要求改名字,要知道这之前可很少有人改名字的,名字代表一个人过去的一切,即使以前也有过先例,但那是因为另外一个部落也有人叫同一个名字,为了两个人不混淆,才不得不改名字的。可他倒好,美其名曰受神仙授意,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为了以示自己的诚意和决心,还在祭祀面前慎重起誓,这才改了名字。
其实一想就清楚了,别人的名字怎么有自己的名字用起来顺口呢,万一露馅儿就不好解释了,再者,解释了第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你解释得了那么多次吗?以后还有很多其他各个方面的改变,都需要给大家一个合情合理又清楚明白的解释,怎么办?算了,还不如借着神仙的机会,把一切都搞定,干脆把所有一切不合常理的地方全都推给神仙好了,既省事儿又能堵住大家的猜疑。
供奉在祭祀堂的神兽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一向无人敢逾矩,其仙踪飘渺的神仙形象让族人们根本不会怀疑,因为除了这个胆肥的人儿之外,谁也不敢拿神兽撒谎说事儿。可能他以前生活的时空都是信奉神仙的,所以理所当然的说成是神仙授意的。碰巧这里一直都只信奉神兽,平时的日常交谈中,大家一律都把神兽尊称为神仙,只有祭祀或者特定的日子大家才会说神兽。
因此商宸一说自己是神仙授意的,大家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祭祀堂的神兽。可以这么说,商宸这纯粹是歪打正着,他说的是一般意义上的神仙而不是飞虎族信奉的神兽,他以前压根儿就不知道关于神兽的事情,只是根据自己以前的经历胡乱编造的一个神仙罢了。还是自己和他住在一起后才告之关于神兽的事情,还记得那次当他知道自己居然是神兽后裔的时候,那副吃惊好奇的模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再者,那次祭祀的时候,哪怕他一个细微的表情自己都看的真真的,绝对骗不了人,一个人是不是第一次见到神兽石雕,自己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部落每年都会举行一次祭祀活动,为什么他却是第一次见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