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叁:番外,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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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疯子般的冲向浴室,没有触到把手,重重的摔到了地板上,疼痛中我看到鲜艳的血正从门逢里缓慢而安静的涌出。手和脸晚霞般灿烂。

十月死的时候笑容甜美,被整个红色的浴缸包围。

而这一年的十月,阳光再次明媚起来.

1

他用他的生命去爱她,她却用他的生命去爱他。

午夜的时候天空终于下起了雪,头顶上有颜色诡异的云,风声如同呜咽。他坐在酒吧门外的一个路阶上抽烟。除了嘴巴里的哈气残存着温暖。其余都是寒冷。

他忘记了穿大衣,没有安全感,手臂冰凉。

没多久雪便盖住了鞋底,还有一部分隐入了肩膀,他把刚掐掉的一些烟头捡起来,安静的在雪地里插成一排,然后一个接一个用火机点燃,有淡蓝色的火焰和腥臭的味道。

直到看见她,他才站起来,膝盖没有知觉。

她从酒吧出来,身体摇晃,似乎找不到一个平衡点,在寒冷的冬天里只穿着一件贴身的条绒外套,米黄的颜色让人想起橱窗里散发的温暖,他发现他的牛仔裤也被她穿着,腰围似乎很合适,裤腿往上挽了两层却仍旧拖沓,最后是一双拖鞋。那是夏天在海滩上必备的人字拖。

她没有看见他,扶着酒吧外围的墙壁自己走,每一步都赤脚陷进雪里,身体却没有颤抖,他看着她的背影,数她的步伐,接近二十米的时候,一阵风吹开了她喝酒时简单扎起的头发,一个侧身,倒了下去。

他走过去。脱了自己的外套把她包起来。

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把她背回了家,她喝酒到不清醒,却没有吵闹,安静的停留在他的后背上,彼此没有对话。听见踩碎积雪的声音。

他把她背回了自己住的地方,轻轻的放到床上,然后打了盆热水为她暖脚,他抚摩她的脚趾,用水擦拭,她终于感觉到了温度,喃喃的说,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终于失去控制,扑过去撕开她的衣服,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凶狠的抚摩她的身体,他试图要给她疼痛的快感,企图听到她的尖叫和屈服,她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头发斜盖着自己的脸,看不清表情。

一片黑暗,彼此缺少语言,她却没有拒绝,仍旧配合着他的激烈,给予他拥抱,舔食他的肩膀,头发在空旷中扬起,她用干涸的感情和潮湿的身体给予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清醒和安慰。他终于不能再给,停了下来,身体却还在燃烧。

他吻她的眼睛。说,我要把你带出那个男人的世界。

他爱了她七年,从二十岁爱到二十七岁。

她曾经在大学毕业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拥抱,她的手没有温度,他的胸膛却火烫,她把手伸进他的衣服,抚摩他每一片皮肤,然后微笑着对他说,很遗憾你来晚了。

那一瞬间他没有能力再去描述,眼神呆滞,流下眼泪。

然后便是漫长的七年,他看着他把她接出了校园,然后看着她毕业,看着她去工作,看着他们结婚。

他知道她所有的事情,知道她会在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知道她朋友的名字,知道她喜欢的食物和衣服,却没有和她联系。

之后他有了自己的公司和房子,白天在紧凑的时间里完成所有的应酬,晚上一个人回家做丰盛的晚餐,却总是不怎么吃,喝一些酒,便把剩下的倒掉。然后上网,处理一些文件,听音乐。睡觉的时候对自己说晚安。

他时常会寂寞,并且在那一刻软弱无力,内心有一道随时都会破的屏障,接下来便是失眠,失眠是一场沉闷的斗争,他躺在床上安静的数一长串数字,经常不小心数出她的名字,然后看见头顶上阴森的天花板,甚至听到轻轻回旋的风声,这些似乎随时都会砸碎他的身体。然后坐起来抽烟,直到头痛。

他拒绝了所有想给予他安慰的女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是等待,只当做没有完成的一件事情。他努力的去热爱生活,不被她的名字所妨碍,选择在明媚的午后休息然后去钓一场鱼,阳光透过树阴变成一缕缕罅隙的光柱打在他的身体上,那一刻他曾努力告诉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却听见她说,很遗憾你来晚了。

他有太完美的自制,这让他像紧绷的琴弦。

七年后那个男人离开了她,他把她背回了家。

他仍旧进行有序的工作,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上网,他试图从她的脸上寻找到曾经生活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碗水般的平静,她没有孩子,皮肤依旧如同丝绸般光滑,对于以前的事情,她闭口不提,他也并不追问。彼此间的对话很少,却有很多默契,比如的食物的口感和选择的音乐,包括晚上睡觉的姿势,她并不在意,而他越来越像她。

频繁的*,她从不呻吟,他也不发出声音,是一场无声的电影,*前他们赐予对方怀抱,结束之后他吻她的眼睛,然后背向而睡。

她的睡眠很轻,或者说更深度的失眠,会在午夜起来翻箱倒柜找一枝唇膏,然后在黑暗中对着镜子用力涂抹。或者去刮一个苹果,然后打开电脑,看完一场电影,直到电影结束苹果仍旧*着放在桌上,果肉已经被房间内温暖的空气腐蚀出难看的斑,她咬一口,然后扔掉。

那些时候,他睁着双眼,但不去打搅她。

她没有工作,不做任何家务,甚至不会把烟头丢进烟灰缸,他下班回家总是看见她一个人坐在中厅的地板上听歌,还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他对她微笑,她点点头,做没有内容的回应。却让他满足,开始做饭,很轻松的做出各种美味的食品,他已经为此准备了太久。

有的时候她在阳台抽烟,懒散的站着,身体正对着落地窗,被大片的阳光包围,有辉煌而灿烂的背影,那一刻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端着菜静止,陪她一起沉默,眼神冰凉。

再一次把她背回了家,用温暖的水为她暖脚,这一次他的心里开始恐惧。

她突然开始频繁的外出,开始用手机,不再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表情急促而紧张,越来越能吃,经常彻夜不眠。

她似乎并没有刻意逃他,还在曾经的酒吧喝醉。

她对他说,我找了这么久,还是没能找到一个出口。

他说,我也是。

然后她点了一支烟,说,你已经把你能给的都给了我,可我没有东西能给你。

他说,我知道。

他回来了,我要去找他。

他没有说话,开始疯狂的抽她的耳光,然后拽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往墙上磕,一声闷响,她贴着墙缓慢的滑倒在地上,有一条丑陋的血迹。

他把她关在卧室,自己在大厅听音乐,踢掉拖鞋,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随着音乐晃动,又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吹进一股寒冷的气流,他扔掉烟,终于清醒。

他对她说对不起,用纸为她擦脸,血迹却已经干涸的贴在她的皮肤上,她终于没有了之前的精致和沉默,流下了泪水。

只有他才是我的出口,我要去找他,她说。

他没有回应,亲吻她的眼睛,然后再次把她的头向墙壁上撞去。

他用刀剌开了她的皮肤,抚摩她的血。

这样你就不能走了,他说。

她再也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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