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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过了这么多年一直没人提,但我很早就知道,从一开始,川西的人,就包括街上的那些伙计,都把刘家叫做堂家。到了现在,我依然还记得当年回川西祖堂的时候,那老旧的祠堂中,那一整块空荡荡的木头架子,没想到,那些牌位,全都到了这儿?
“这些木头牌牌跟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怎么拜的这么勤快?”
站在一旁的篓子,边说边就要用手去指那石头上头的牌位,这货旁边的一个汉子眼睛一瞪,一把掰住这年轻人的手,脸上一幅凶狠。
“大哥。我。。。我。。。”
“瓜娃子,别乱指。”
这伙计松了手,篓子哪里见过这汉子这么凶?还在一个劲的哆嗦。就在这时候,所有人就看到这篓子有些不对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居然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石室当中,那石灯里头燃起的火焰一晃一晃的,那些牌牌也没什么出奇,偏偏,这篓子躬着腰,像是极度难受一般的卷缩在了地上。
“锤子哟,老子就说一路上眼皮子怎么跳的厉害,他娘的这货有问题,到了祖牌面前,露了原形?”
接着所有人就看到,极度痛苦扭曲的身子之中。
这青年人大腿的伤口处,一点点什么东西顺着黑血流了出来,看清楚之后我骇了一跳,那居然是一只只极小的虫子。
这些极小的虫子流了一地,诡异的在地上动了几下之后就没了反应,几乎肉眼可见的干瘪了下来,跟这石室里头,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一地的虫子干壳子没什么两样。
“他被那虫子咬过,身上有虫卵。都已经孵化了?”
篓子还在地上抽搐,一个汉子抽了口凉气。
“这些虫子现在流出来死了,不然,过不了几天,这娃子估计身子里头都要被吃空。”
“看周围这么多虫尸,这。。这些虫子,进不得这地方?”
就在这时候,二钩突然眯了眯眼睛。
“小爷,先不说这些祖牌是怎么到这儿的,你看那上头,一共五层,中间咋留出来了一个空?”我跟着就看了过去,果然,这些满是灰尘的牌位中间,隐隐的居然空出来了有两三个牌位的样子。
“难道是有人搬。。。”
后头的话这货愣是没有说出口。刘家的牌位,这些汉子想不出来有谁敢动?
而且这地方也显得很是诡异,还没有进墓,只是在这地墓的尸坑外头,像是后头硬生生挖出来的一个石洞一般,把这些牌位给立在这儿。
“小爷,说句不该说的话,给人的感觉,像是几十年前,有人把刘家的牌位,不是搬,而是藏在了这一处地方。这处石洞,像是正好就堵住下头的这座阴墓?”
篓子一脸惨白的醒了过来,双眼深凹下去吓人的人,陆续上了几根香,离开石室的时候,几乎所有汉子全都在看着我,二钩的眼神已经是有些迫切,谁都知道,如果能把这屑祖牌请回川西,那会是一件多大的事儿。
但所有人硬是没有说出口,似乎我们都有一种感觉,下意识的没有去碰这些牌位。
看起来这地方平常无奇,但如果真碰了这些祖牌,指不定这地儿会出什么诡异之极的大事儿。
几个人陆续回了原来的通道,由于这石洞只相当于是在这墓边上开出来的一个小洞。经过一个岔口,几个人开始沿着另外一个方向往里头。黑漆漆的墓道之中,跟之前完全不同,一路上都没有汉子说话。
这一回的方向,正好是从之前的尸坑延伸进去,在长长的墓道之中走了约莫十分钟,所有人都觉得这地方太过诡异,二钩在一旁小声的念了句。
“小爷,这事儿邪了乎咧,我挖坟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长的墓道。”
周围一片安静,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之前那些牌位之后,一群汉子没有放松,反而更加小心起来,一个个的像是都对这墓后头的东西升起一种格外的恐惧。
幽禁的墓道之中,弯弯曲曲的电筒一眼照不到底。就在两边满是灰尘的石壁上,时不时还看得到除了那种尸蟞之外其他的虫子在爬,就在石壁里头,甚至还瞅到了有些长梭梭的滑不溜秋的阙舍(一种泥虫)。倒是让这地儿更显得像个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