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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远航要走出门外看个究竟,有他做靠山,景如霞的几个堂姐妹也要跟出去看热闹,却被蒋琴喝止道:“女孩子家家抛头露面看什么热闹?屋里呆着,谁也不许出来!”
结果众女孩包括景如霞极其不甘的留在屋内里。
出到大院门口一看,果然看见雷鼎与另一个穿黑衣的汉子站在那里。不过看样子他们并不是来寻事的,因为雷鼎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不敢踏进院子一步,态度十分恭敬。而他身后的黑衣汉子,更是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而且还背了个沉甸甸的包裹,荣远航猜测他只是雷鼎的跟班。
忽然左臂一紧,荣远航转头看去,却发觉原来跟在身边的岳母居然下意识地挽着自己的胳膊,她那双眼紧盯着大门外的雷鼎,神态显得甚为紧张。另一边一同而来的景山见妻子那副胆小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他偷偷碰了碰蒋琴的身子,提醒她别丢脸。
“岳母,别怕,我有呢。”荣远航笑着安慰她道。蒋琴这才不好意思地讪然一笑。
“雷鼎,你来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活腻啦?”荣远航快步上前,冷声问道。
“啊?”雷鼎定睛一看,见来者是荣远航,忽然高度紧张起来。有些意外地说道:“哟,真的是您老人家来了。老大,我错了,您放过我吧!”
说着,居然跪在了地上,他身后的黑衣汉子愣了下也跟着跪下来。
荣远航有些愕然,心道:他这是闹哪一出?但细想一下就明白过来,也许是因为那天晚上差遣彩龙与小五砸了他的场子。事后这雷鼎猜出来是自己干的,所以今天才来求饶的吧?
“什么‘老大’?好好说话!”荣远航背着双手昂然而立。
“是是是,”雷鼎还是长跪不起,仰起头来说道:“老大,我知错啦。从今往后,您就是我雷爷……额,不不,您就是小的、包括长刀帮上下弟兄们的老大了!”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身后的黑衣汉子催促道:“老四,快,把礼物拿出来。”
那被称之为‘老四’的黑衣汉子手忙脚乱地解下包裹递过来,雷鼎接过包裹马上双手奉着举过头顶,道:“老大,这是小的一点孝敬银,请您务必收下!额……,一共二千五百两蓝晶,这其中包括景公子输给我的两千两蓝晶在内。小弟财力有限,只、只能先孝敬您五百两,请您别嫌弃。”
看到雷鼎这种惶然之态,景山夫妇俩偷偷对视一眼,那个心里就别提有多痛快。由于未来儿媳陶晶丽的原因,景家一直以来受着长刀帮的欺负,今天仗着荣远航,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了!
此时围观的人可真不少,景家宅院里所有的亲人:其中就包括景如霞及几个堂姐妹、堂兄堂弟、景江夫妇与他的两个小妾等人在内,甚至打杂的小厮下人,几乎全体出动!只不过他们不敢靠近现场,只能离得远远的关注着。另外还有一些村民站在巷子里围观。
可想而知雷鼎的处境有多么窘迫,此刻连他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烧。作为堂堂一帮之主,现在姿态放得如此之低其实是很扫面子的一件事。但为了免除后患,以及将来的日子,他不得不此如。
荣远航实在太可怕了,其本身就是个武王人物,然而那天晚上派出的两个手下(即彩龙与小五)更恐怖!——无论赌场或青楼、烟馆,那些客人都来自五湖四海,世界各地。这些客人其中不乏强者,有武宗甚至武王人物光临,然而发生冲突时,彩龙与小五举足之间就把人给制服了。连巡城军的官兵赶过来都无可奈何,闹出很大的动静。
长切帮众居然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把所有场馆夷为平地,轻写淡描地把一座座房屋给拆毁,自始至终甚至没有交待一句场面的话,然后在人们震撼的目光中大摇大摆的离开。而这两人,被雷鼎认定是荣远航派过来的,因为他说过要踏平自己的大通赌坊!
看着面前的蓝晶,荣远航心里一动,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不拿白不拿!于是装作淡淡地问:“知道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小的真的知错了!”雷鼎一连说了三个‘知错’,足见他是真的害怕。
“那好,”荣远航这才不客气地接过蓝晶,说道:“钱我收下,你现在可以滚了。”
见他收下银子,知道自己安全了,雷鼎终于松了口气,他站了起来拂了拂膝下的尘土,却并没离开。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大着胆子问道:“额……,老大,您老人家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荣远航眉头一皱,也不纠结于称呼上的问题,冷声说:“怎么?还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