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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在恶山险地奔走的哪有什么良善之辈?若是早年遇到这些事,他即便顾及再多,也不过杀人越货了事。
但今ri不知为何,竟未起这腌臜心思,或许是老来心软和了,想为来ri积些德行的缘故。
胡三儿心念急转,也不接那钱袋,不动声se道:“听小哥口音不似我蜀地人士,倒像中原长安一带的人。”
李行之听得胡三儿这么说,倒不掩饰,随口道:“此次是随我叔父来蜀地访亲,正见蜀中好山水景致,便溜了出来,却不想,不过数ri,竟忘了路途。”
胡三儿听得李行之的话,心中不由大叹这少年男女傻大胆,又不得不‘佩服’几人的运气。毕竟,没有人比他这十多年的老蜀人明白蜀地的凶险——贫山恶水,杀人无算;即便自认为还算本分行商的他,手底也不知躺了多少人命。
被护在中间的胡苗儿听得李行之的话,也是一惊。
这些ri子,他不知碰到几起凶杀事,路旁更是白骨累累;不过月余的路途,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所谓:磨牙吮血、杀人如麻!可不是空口白话。
这也是李行之运气好。
入蜀的时候,走水路,自然没遇到什么事;而去鹤鸣山,有元一这道士带着,少有人敢惹;而回时,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走的那些道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应该走的,人影子都碰不到一个。
“我们此去德阳,却不知小哥准备哪里落脚。”
德阳正好在通往巴西的关隘上,不过,李行之却不想一直跟在这群人后边,于是道:“老丈领我们到最近的城池便行,到时,我们自有法子回去。”
胡三儿也不是什么老好人,便不再劝说,收了银子,看着俏丽而引人注目的两女,眉头搭了搭,道:“她们两个,还要换件衣服装扮一番才行。”又转头看了一眼李行之,道:“你也是。”
李行之看着两女俏丽模样,又见周围大汉看向两女如狼一样侵略的目光,有几个眉眼间更是煞气隐含、yin邪障目,满脸不怀好意。他眉头皱了皱,心道:怕又要生出事端。
三人换过衣物,跟随着一行人,一路向北跋涉。
路虽陡险,但比之元一道士带他们走的路,已经算得上宽敞大道,三人行走其间,便是如履平地。
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脚下,只有不时关注着三人的胡三儿,眉头越皱越狠。
商人重信,既收了人钱财,胡三儿便想着一路照看一二,却不想,这一看,却看出问题来——一路行来,那些大汉都注目脚下,生怕行差踏错、尸骨无存,更被这烈ri照得满是津汗、灰尘扑扑;而那小郎,连同他身旁瘦弱女子,身上点尘未沾、些汗不出,左顾右看,实在是一副游山玩水的的姿态,好似根本不将脚底的陡险隘要放在眼底。
这次,可是看差了眼!胡三儿心道,看来晚上要好好敲打交代一番,莫得罪了这摸不清底细的三人才是。
还未等胡三儿如何交代,没多久,一行数人便到了栈道中间宽敞处。
此处与两边山头相连,上边更立一木寨阻住来往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