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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在那个“闹鬼秋千”旁边看到了灵异突击队的五人,阿赞这时已经和其余四人会和了。小沈正对着镜头,卖力地扯淡。
这个地方貌似倒是没有鬼的,威廉感觉不到任何异常,估计那“秋千会自己摇摆”的传闻,其真相很可能是被风吹起之类的……
纵然如此,到此刻都还没顾得上吃晚饭的五个狂热份子还是绕着那秋千不厌其烦地检查了很久,方才罢休。
威廉的跟踪就这么继续着,整体来说还算顺利,至少保持不被发现并不算难,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在检查了“咬人草坪”、“缠吊柳树”以及那个所谓“会钓起头发的人工湖”以后,他们才回到车边吃起了自带的盒饭。
说实话,灵异突击队的工作态度还是非常令人钦佩的,办事勤,意志坚,不怕苦,不怕死,无论从做节目的角度,还是除灵的角度,这五个有幸可以将兴趣作为职业的人,无疑是非常认真地在努力着。
就连这吃饭时间,都是他们事先拟定过的,因为有可能要工作到早上四五点,如果晚饭吃得早,到凌晨肯定会饿。那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段,也是灵异鬼怪出没的高峰。他们可不想在节目的高潮部分暂停录制吃夜宵,因此才一直拖到九点多再用餐。
虽然他们有全套的除灵装备,完全的计划,满腔的热情,但其实这五个普通人录制这款节目至今,遇到过的灵异现象并不多。因为他们灵识全无,所以十期节目里有八九期都没有遭遇真正的鬼怪,不过电视观众和他们一样,也不知道这每周的“灵异突击队”里究竟是有鬼没鬼,只当科幻喜剧在看。
也正是这个原因,五个人幸运地活到了现在,如果每期节目都让他们找到厉鬼,这几个家伙早就疯的疯,死的死了。
威廉趁他们吃饭也得以休息一会儿,他两手背在头后,靠着大树歇了起来。
那五个家伙吃完饭,就拿出了公园地图,开始指指点点,计划着午夜到天亮的重头戏拍摄。
而这时的王诩,独自一人来到了那个一个月未开的泳池。
“扫遍公园也只有这儿可能会出问题了。”他单手就轻易地把门锁给卸了,走进了泳池旁的那幢两层楼建筑。
王诩大摇大摆地拐了几个弯,进了男更衣间,在一个储物柜前面停了下来,“24号啊……”他看着略微低于自己视线的一个储物箱,又伸出了手,应该是准备把那个锁给捏碎。
可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这个锁上居然附有法术,王诩用蛮力打不开。于是,他尝试用鬼谷道术去解,结果和在沙坑那里遇到的情况一样,不管用。
“哎……”没办法,王诩只好出了男更衣间,跑到柜台那儿,翻身而入,打开了每一个抽屉,终于在一堆钥匙里找到了那把24号。再回到男更衣间的那个储物柜前面,用钥匙开锁,然后打开了箱子。
王诩望着那箱子里的东西,顿时傻了眼。因为那是一个人……
或许应该说,曾经是个人,现在嘛……
那人扭曲的面孔正注视着王诩,满脸的横肉并没有腐烂,却像是快要从皮肤下爆裂一般浮肿;而他脑袋后面,是他错位的四肢和身体,臃肿地挤压在一起,形状诡异至极,塞得这个大约只有三十厘米见方的储物柜满满的,还散发出一阵阵的恶臭。
这绝对不是缩骨功,具体是什么王诩也说不上来,如果非要形容,就好比有人想把一只青蛙硬塞进了一个空的眼药水瓶子里,感觉上体积是不太够的,但干完以后,却发现……成功了,只是这青蛙变成什么样子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那箱子里的“人”恶狠狠地盯着王诩看了半天,王诩一时间还真不好判断这玩意儿究竟是个什么?说你是人吧,你更像鬼,说你是鬼吧,你又更像妖怪,说你是妖怪吧,你这m倾向是不是太严重了一点……
还未等王诩考虑好应该怎么处理这家伙,他就冷哼一声,自己从里面把储物箱关上了……
王诩这下可惊了,他足足愣了有一分钟,再次打开了箱子,对着那家伙道:“出来。”
“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那你告诉告诉我。”
“我是‘盒中之躯’。”
“看得出来……”
“所以我应该呆在盒子里。”
“嘿我这暴脾气……你可别逼我动手啊。”王诩恐吓道。
“你动手也是没有用的,我必须一直在这盒子里,不要再来打搅我了。”他说着又一次从里面关上了储物箱。
这回任由王诩怎么拉都无法再打开了,有钥匙也无济于事,这箱子就像被焊死了一样。
又敲又砸地弄了好一会儿,王诩只能放弃了,心想着,反正那沙坑也没处理掉,等查清楚这公园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再回头来一一解决吧。
于是他飞速用单手涂了条短信,把这个情况也大致告知了埃尔伯特,然后离开了这鬼地方。
…………
与此同时,s市西北城区。
一个醉汉从某间酒吧的后门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在幽暗的小巷中,他扶着墙,对路边的阴沟呕吐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这黑心老板,卖假酒的吧……呕……呸……怎么喝着喝着这么难受……呕……”他说着、吐着,忽然,他看见自己吐出的东西里,混着大量浑浊的红色,那股味道分明是血。
“什么……这……”醉汉吓得不轻,自己居然吐出这么多血,这不是假酒,简直是毒酒啊!
惊魂未定之时,又一阵吐意袭来,醉汉干呕了一阵,然后感到有什么异物从自己的胃里翻了上来,又长又粘。当他好不容易将其从口中吐出时,差点儿吓昏过去。掉在地上的是一截肠子!他自己的肠子!
他真的怕了,脑子一片空白,恐怖至极的是,纵然是吐出了自己的部分脏器,他也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
这条小巷里一个人都没有,醉汉跌跌撞撞地朝着右手方向快步走去,他想跑到马路上大喊救命。
可他的胃里突然又泛起一阵恶心,使其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朝着眼前的地面喷出了一大滩污秽的液体,这次他看到了碎成一块块鸡血般的肝脏,和稀泥一般与呕吐物混在一起,淌在地上。
而下一阵吐意也很快来临,且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