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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了几声,陈大人当着围观百姓的面,顾不得官员仪态,亲自走下堂来,将方铮请到公堂的一个无人的角落,说起了悄悄话。
“我的方大人呐!您……您这是想干什么呢?”陈大人苦着脸道。
方铮无辜的眨了眨眼:“没有啊,陈大人,你要搞清楚,这小子调戏我老婆,我可是受害人呐。”
“哎哟!我的方大人,您就放下官……呃,放本官一马行吗?我让那位公子给尊夫人赔个礼,这事儿咱们就算了,好不好?对了,那两位姑娘,不知谁是尊夫人?”
方铮得意道:“那两个都是我老婆。”有一个已经是了,还有一个即将是,区别不大。
方铮接着道:“不过赔礼我可不接受,再说,这小子谋反呐!为了华朝,为了圣上,我们做臣子的岂能任这大逆不道的奸贼逍遥法外?”
陈大人苦笑道:“方大人,这儿只有你我二人,说话就不必遮掩了,你我都知道,这事还构不上谋反,再说了,你可知道那位公子是谁吗?”
方铮翻着白眼道:“这小子谁呀?这么牛逼,连你这个金陵府尹都不敢定他的罪。”
陈大人心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满京城的人我都不敢得罪,谁他妈比我更脓包?
“方大人你有所不知,这位公子,乃当朝吏部尚书,太子太师潘元寿潘大人之子,名叫潘陶。方大人,此事不可冒失呀,得罪了潘大人,你我将来的日子都不好过。”陈大人好心提醒道。
方铮正义凛然道:“那又如何?本官是个大大的忠臣,自古忠臣不怕死,怕死不忠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青照汗青……”
陈大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方铮在那里胡说八道,心道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任你再得帝宠,也不能如此狂妄跋扈呀,潘大人是何人,那是连皇上都敬三分的朝中重臣呀,你小子说得罪便得罪,你不怕死倒也罢了,可你别拉上我呀。
口沫四溅的胡说了半天,方铮这才意犹未尽的问道:“对了,陈大人,你刚刚说到哪儿了?”
陈大人闻言差点没吐血,敢情你小子跑这儿练口把式来了?我说的话你楞是没往心里去呀。
拼命忍住了气,陈大人瓮声瓮气道:“说到那位公子乃当朝吏部尚书,太子太师潘大人之子……”
“哦——”方铮恍然道:“这小子的老爹竟然是当朝重臣,那么……陈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说潘大人也涉嫌谋反?”
“扑通!”陈大人终于不堪重负,一头栽倒在地。
“哎呀!陈大人!你怎么了?”方铮急忙扶起了他:“陈大人别太激动,您以一己之力勇破谋反大案,本官是不会与你抢功劳的。陈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陈大人哭丧着脸,还功劳呢,这话要传出去,明儿我脖子上的脑袋就得搬家。这小子拖人下水手段也忒阴损了!
像被人踩着尾巴的猫似的,陈大人激动得跳了起来:“不是谋反!不是谋反!根本就没这回事!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方大人呐!我求您了,您可别害我呀!”
“淡定,淡定!陈大人,失仪了啊。”方铮一副好心肠的模样劝道:“您是金陵城的父母官呀,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您呢,瞧,外面这么多百姓,别绷着脸呀,来,笑一笑,和善一点,亲切一点,对,就这样,我看好你哟。”
表情诚挚无比,方铮心中却在暗笑,吓不死你这老王八蛋,咱俩还有一笔帐以后慢慢算。
陈大人整了整衣冠,朝众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随即回过头来小声道:“方大人,您也别说了,此事本官会暗中说项,但你也别让本官太过为难,事情闹大了,对你我都不好,想必方大人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方铮点点头,其实方铮心中何尝不是忐忑不已?他虽然缺心眼,可他还没傻,吏部尚书,太子太师是个什么官儿他也不是不知道,人家把持着朝中官员的升迁,更是未来国君的恩师,这样权势滔天的人物,岂是他这个小小的五品闲散官员惹得起的?。
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跟面子倒没什么关系,方铮是个可伸可屈的正人君子,就算此事不了了之,他也不会觉得面子受损。主要是那小子调戏了他的女人,若是不狠狠惩治他一番,方大少爷以后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
民间有句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这句话用在方铮身上,再合适不过。他便是典型的为牡丹而死,平日里胆小也罢,懦弱也罢,那都是在外人面前。但是在他心爱的女人面前,他是个特别要面子的人,为了给自己的女人出口气,他连命都可以豁出去,所以,得罪区区一个吏部尚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方铮心里忐忑,陈大人这头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事情越闹越大,现在这个情形,他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儿是没胆子继续审下去了。谁知道这小子肚里还憋着什么坏水儿呢。
正待开口将方铮打发回去,公堂上形势发生了变化。
只见两名身着青衣的中年男子粗鲁的分开围观的百姓走了进来,进来后将潘陶小心的扶起,然后趾高气昂的往堂上一站,鼻孔朝天的大声道:“谁是金陵府尹?给老子站出来!”
潘陶见到进来的这两人,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如同敌占区倍受欺压的劳苦大众见着了解放军般喜极而泣,只差腰间没绑上两根红裤带扭秧歌了。
陈大人脸一垮,得,潘大人家终于来人了。今儿若不将此事小心应付过去,后果不堪设想。甭管谁对谁错,他这乌纱帽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