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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她十四岁,爹爹第一次当着她的面向她提与曲晟的婚事,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因为早在她十岁的时候便听到了曲晟的娘亲同她的娘亲在叙话时说的那番刻薄的话,正如她向曲晟所说的一般,兰姨说,要她沈元熙进门可以,但是永远不会给她名分,没想到她的母亲也是气哼哼地附和着兰姨的话,说她这个妖物自是配不上曲晟的,还说要把沈元嘉嫁过去才行。也是那一次,沈元熙终于知道她不是大夫人亲生的,沈元嘉才是。
拒了婚,沈凤朝很是难过,多次开导她,并且向她保证,他一定有办法让曲晟娶她,并且许她正妻之位,她知道她爹是为了她好,但是乞求来的东西她不稀罕,也不屑于去和沈元嘉争。
那晚她赌气没去吃饭,独自留在屋子里思考着这个问题,本就是冬天,天色黑得早,她觉着冷想去升暖炉才发现屋子里一行血迹,顺着血迹,她看到了一身黑衣满身是伤的宇文骜,那时他已经快要虚脱了,但还是拿了把剑架在她脖子上让她不要出声,待她转过身去时,他终于失血过多昏迷了。
她本来吓得想跑出去喊人的,但是在看到他那张似曾相识的脸时她止住了脚步,最终将他拖到了酒窖里面藏了起来。
那一年他二十,她十四。
那几天,她很用心地探听着外面的情况,最终得到一个可能和他的伤有些关联的消息,据说蒋氏山庄遭劫,失了一本琴谱,江湖传闻那本便是失落多年的天魔琴的琴谱。
她从来就不相信世上真有什么天魔琴,就算有也与她没有关系,但是对他,她却不能不管。
那天夜里她替他止了血,包扎了伤口,他一直昏睡着,这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她去给他送食物的时候他醒过一次,但意识模糊,只是微睁着眼,拉着她的袖子问她叫什么名字,她想了想,没敢说出自己的真名,她的名字与“怪物”联系在一起,自是不想让他知道,再说谁知道他会不会在伤好之后回来杀人灭口,所以她随口胡诌了一个,“嘉儿,我叫嘉儿”。
他听罢便又昏迷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一直念叨着“娘,娘,琴,我想听琴……”
她不明白“娘”和“琴”有什么关系,还暗自腹诽“这人情趣真高雅,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惦记着听琴”,但是自那儿以后,她却开始偷偷地学琴。
而她第二次去送饭时,他早就没了踪影,在他躺过的地方,静静地躺着一粒珍珠,想来那是他给她的报酬。
真好,两不相欠。
可她却觉得失去了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