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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留着,白霖羽走了。
颜扉死活没肯给她。
人一走,她一头蹲桌子边再把那书稿反复翻啊翻,看的眼睛都直了,书里那个女的老惦记的男的,那个脾气性格文艺做作,似曾相识。
最后那句我和他们吃不到一个碗里,所以我要回来找你。
颜扉吸了口气,她又不傻,把最近的事儿和白辰说的话对上一想,光想想也隐隐觉得事情蹊跷。可这事儿跟她又什么关系,她跟沈素玉还纠缠不清。
眼下沈素玉公司也没了,以后生活没着落,精神状况也不太好,孩子还容易生病,人又打着离婚官司,得到孩子的几率又低。
办公室里转身盯着那副字,娟秀的形状漂亮高雅……颜扉心情变得沉重,委屈又无力,她只是个辛辛苦苦甚至牺牲了尊严和光阴,千万个想留在这个地界过更好生活的普通人罢了。
可若早两个月,在作出复合决定之前,有那样一点点勇气,问一问也是好的。
问问她,你在等什么?怎么也不结婚。
颜扉垂下眉目,自嘲似得一丝苦笑。
手机嘟嘟响,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显示着沈素玉。
“我下午去见律师,果子在家里,她病刚好一些,你提前回去陪他一会儿可以吗?”
“好。”
“你今天开会怎么样了?那个作家和你们谈的怎么样?”
“挺好的,都敲定了。”
“是吗?晚上回来帮你庆祝一下,我先出门了。”
“玉姐?”
“怎么了?”
“你失眠几天了,律师的事儿我帮你找吧,你需要休息。”颜扉说话的声音不大,皱着眉头,眼神里透着忧郁。
“我必须找到最好的律师保证能赢,女儿是我生的,就算是离婚她也应该跟着我。”沈素玉说话总有几分命令的口气,说的着急:“我不指望你能帮忙,只要别给我添乱就行。”
颜扉没法管她,过去管不着,现在管不着,不为别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哪儿有资本管人如何在你跟前说话做事。
沈素玉挂了电话。
颜扉把电话捏着,把屏幕调到沈素玉的电话号码,想打回去再跟她聊聊,再劝劝她身体要紧。想了想,手指移开,又找出了何雪言的号码。
总像是心里住着一只管不住的鬼怪。让人容易冲动。
编了一条短信,删删改改,最后只剩下一句话。
白辰问我要你那副字,她说让我物归原主,我没有给她。
手指有些抖,还是乘着一时意气发给了何雪言。
不管回不回复,对她算是交代吧。
十五分钟过去了,短信始终没有回复。颜扉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办公室暖气太热,空气干的人皮肤都快皲裂了,只感觉到口渴,口渴到喝很多很多水都没有用,自己像花草一样,正在慢慢从内开始枯萎到枝叶。
……
一整天,颜扉没有再去找何雪言,那条短信也成了无头公案,可能何雪言收了,又随手删了,也可能根本也没看见。
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也没见着何雪言,倒是意外看见了宋立。
低着头,一个人坐在最角角,生怕人看出来是他般丧气。他过去虽然也不那么自信,但总归内心还有那么一些小骄傲,不是谁随便历史能念到博士,这岁月,念历史真的有特别好的出路吗?
留校名额被同学占了,社科院没有进去,中学干老师又觉得屈才。勉强来了这儿,活干得多,钱拿得少,人也不太如意。怪谁?怪自己吧。
颜扉跟他一样,心情都差,坐在角角勉强吃了几口,再吃不下去。
说她把感情的事儿瞒着何雪言,那何雪言也瞒着她啊,何雪言对她好,她对何雪言也不差啊,何雪言没欠她的,她其实也没欠何雪言什么,不过是阴差阳错。
下午熬到差一小时下班,白辰的稿子是半点也改不下去,这要给人怎么改啊?
颜扉热情瞬间退却,窝在办公室也坐不住,跟梁文毅打了招呼,说家里有点事儿走了。
她下楼开车,停车场又碰见了熟人。
何雪言和一个男的站在进口切诺基前面聊的欢。
那男的眼睛瞧见颜扉,喜上眉梢,伸手就打招呼:“颜扉!过来!”
王旭东个子高高,肩膀宽,他长得双下巴,浓眉毛,但五官又不粗狂,整个人穿衣打扮也不像其他那些三十多快四十的男人那么老气,反而很年青时髦。有好事儿的网站推评选,姓王的打败了一大波男明星,成为本城女文青最想睡的文艺男青年。
狭路相逢,颜扉没辙,嘿笑着溜达过去,说了声你回来了,好久没见了。
王旭东一脸惊讶道:“怎么什么文静啊,怎么不冲上来就扑我,搂着脖子亲脸,喊东东喊的我骨头麻。”
颜扉生平头一次,当何雪言面脸红了,咽了呸他的唾沫道:“把你美得,我扑的是王旭东吗?在我眼里,王旭东是一沓行走的人民币,扑的是人民币,亲的也是人民币,东东是人民币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