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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腐尸毒功的成色,便是施功者自身所生毒液的颜色,并根据颜色的不同来判断毒功的深浅。在刚刚习得此术的时候,毒液的成色均为绿色,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毒功的转化,毒液就会因人而异转变成不同的颜色。
这项功法的祖师所拥有的毒液成色是深褐色,其毒性最佳,至今还未有第二个人超越。红色,橘色,黄色次之,也为优等。中等一点的则保留在和绿色相近的青色,蓝色和墨色,而低等的则是一系列不属于以上几种的杂色。
正如塞纳硫斯所说的,火凤之栖最原始的绝学到现在已掺杂了太多的错误,现在所能使用腐尸毒功的人,也都保持在绿色或是左右的中等水平,就连蕾拉的,到现在也无法冲击那深褐色的高度了。
凝望着木床上瑟瑟发抖的凌阳,塞纳硫斯欣慰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来心法中所述并未有错,以‘邪’制邪,当真还是需要特殊的体质才行啊。这腐尸毒功,已经五百多年为找到如此匹配的宿主了,但愿这一次,能有所突破,老朽果然还是没有看错人啊。”
难得听到别人夸凌阳,小碧随即摆出一副骄傲的神情,双眸反射着月亮的光泽,露出羞涩的神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也对这样一个少年产生了莫名的情感,情绪也被一点一滴的感染着。
虽然有些事情,做过了之后便无法补救。不过从那之后缄默无语,用安静的陪伴去偿还,也不失为一种最好的选择。
塞纳硫斯温顺的抚了一下小碧的头发,苍老的眼睛中有一丝湿润。这种味道,这种触感,这种笑容,这种容颜,哪怕是过了一千年,一万年,他也决计不会忘记。只是眼前人,却说死都不愿承认,那这份记忆的价值又何在呢?
似乎是察觉到了塞纳硫斯的不对劲,小碧连忙端起木盆坐到了凌阳的床榻上,有些怯怯道:“水快凉了,我来帮他擦擦身子。”
说罢,将毛巾在水中浸湿,而后小心翼翼的擦拭凌阳皮肤上渗透出来的汗液和毒物。看来,此番和腐尸功较劲,还需要好一段时间才能缓和下来。
“对了,锋笛现在怎么样了?”塞纳硫斯问道。“我一回来就朝这边来了,还不知道蕾拉对那小子做了什么狠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一向不看好凌阳,但这次却令她震惊了吧。期间她来看过两样两次,脸色看着也不大高兴。之后,就在不停地加大对锋笛的药剂了。”
“哎,果然如我所料,她那副性子……”
塞纳硫斯无奈的摇了摇头,旋即补充道:“不过锋笛那小子的身体承受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好,若不是如此,蕾拉也不会下此狠手的。”
显然,他对蕾拉的教导方式也不尽然满意。但自从塞纳硫斯回到火凤之栖之后,就总是神出鬼没的。眼神中少了初见的澄澈,反而多了一味难以捉摸的深邃。
静默的房间中,小碧饶有兴趣的问了塞纳硫斯一个问题。
“师傅在火凤之栖待了这么久,也一定对火凤五术掌握的很熟练了吧,不知道师傅的成色是何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