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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东岳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她真的是连想要钻老鼠洞的心都有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好吧,她承认,那一刻她有些结巴了。
能不结巴吗霰。
如果被自己喜欢的男人看到自己偷偷看男女那种事儿。
他会怎么想她询?
好丢人。
东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像平常一样对她笑了笑。
“走吧,罗摩在等我们。”
“啊?哦…”
见东岳已经走远。
曲歌一手抓住那只小鹰崽子。
一手对着正在忙着穿衣服的两人一点。
两人立刻一动不动的被定了身。
她来到两人面前,掐腰等着那两人。
“都怪你们,没事儿在这里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害我都被抓包了啦。
如果我东岳哥哥因此而嘲笑我。
我一定饶不了你们两个。
哼。
她说完手一甩,两个人已经从原地消失。
她将两人转移到了道观中。
一时间,这两人立刻成为所有人围观的焦点。
因为被定了身,两人什么也不能做。
只能任由别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之后,她又派人去打听过。
听说那个没穿衣服的道姑因为偷道观的银子被送进了官府。
之后因为突生肺痨死在了大牢里。
而那个男人抛弃那个道姑自己逃跑了。
现在想来那日她看到那一幕,又多管了闲事。
想来就是她间接的害死了那个道姑。
所以身上背了阴债。
她在人间的最后一世以孤儿的身份生活在了那个道观里。
想必就是为了还某一刻自己的阴债吧。
当然,这些都是她后来知道的。
那日她捏着那只随地乱拉屎粑粑的鹰追上了东岳。
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半响后。
她嘿嘿一笑道:“这个不懂事儿的小鹰崽子在我头上拉屎。
我们今晚吃烤鹰肉吧。”
东岳转头像往常一样有些温柔,又有些冷淡的看她。
“它只是像往常一样,在那个枝头上解决了自己的需要。
是你刚好站在了那里而已。
想来,它也没有什么错。”
她眨巴着眼睛干笑了两声。
“可是,它在我头上拉屎是事实。
我很不爽。
我想要修理它。”
东岳侧目看了那只鹰一会儿笑道:“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她要吃了你,你害怕吗?”
那鹰在她的手心里奋力的扑腾了两下。
似乎是在说害怕。
“那你想不想要求一条活路?
这位上神身边刚好没有灵兽。
你们能相遇是个缘。
你想不想做这个上神的灵兽?”
那小鹰崽子似乎是能听懂了一般。
它抻着脖子歪着脑袋看向曲歌。
曲歌这时也正好在看它。
那小鹰崽子竟然在这时候点了点头。
她觉得神奇极了,一下子松开了手。
而那只小鹰崽子也没有飞远,直接落在了她的肩头。
她大喜:“东岳,你怎么会知道它是可以做灵兽的料?”
“它的眼神中有灵气。
给它起个名字吧,看起来很可爱。”
曲歌想了想点了点那只鹰脑袋。
“我叫曲歌,你叫…小陀螺好不好?”
东岳噗的轻笑一声。
曲歌转头看他:“干嘛,不好听啊,多可爱呀。”
“将来他幻化成人形。
挺大一个男子,你叫他小陀螺。
你觉得别人会不会嘲笑它?”
曲歌扬眉:“谁敢。”
她嘚瑟的扬了扬眉,“我曲歌的灵兽谁敢嘲笑。”
“面上不敢不代表心里也不敢。
你呀…简直就是霸道坏了。”
曲歌呲牙笑了笑:“既然你嫌弃我取的名字,那你给他取一个好了。”
东岳想了想…
“要不就叫念歌。
让他记住,要永远感念曲歌。”
“念歌…念歌…这个名字我好喜欢。
念歌,记住了哦,我是你的小主人。
我是曲歌,你是念歌,咱们都是歌哦。
诶,东岳,你有没有觉得我
们像是在给孩子取名字一样?
感觉好好玩儿哦。”
东岳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呀。
真不知道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今天…”
曲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今天怎样?
她转头专注的看着他。
东岳摇头:“算了。”
她一把拉住他,最讨厌说话说一半的。
“你是不是看到了?”
曲歌瞪着大眼看他。
东岳笑:“什么?”
“你明知故问。”她脸红着跺脚。
“那对男女的事情?”
曲歌脸更红了。
他果然看到了。
她有些后悔自己主动问出来了。
曲歌努嘴:“我是因为好奇啊。
经常听人家说男女之事,男女之事。
我总会多少有些好奇吗。”
东岳侧目看她:“那看过之后有什么感想?”
她有种想要从飘飞的云上跳下去的冲动。
“什…什么感想也没有。
就觉得叫那么大声那个女的嗓子大概会哑掉。”
东岳摇头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红彤彤的小脸儿。
念歌这时候在两人头顶旋转着飞了起来。
念歌第一次幻化出人形,是在她养了他三年后。
那时候他幻化出的人形与人类十岁的孩子差不多大。
那时候的念歌,跟现在的东华一样,都可爱极了。
虽然是她的灵兽坐骑。
可曲歌根本就没有骑过它。
她总是说:“念歌就跟我的小宝宝似的,我好不忍心坐在他后背上。”
可琉煌月却总是嘲笑她。
“念歌说,你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是喊着要吃掉它的。
第一次听说有人喜欢吃自己的小宝宝。”
而后不用说,她一定会将琉煌月狠狠的揍一顿。
琉煌月经常说,“曲歌是一个女疯子。
不不不,曲歌是一个只有在东岳面前才像个女孩子一样的女疯子。
这世间,除了东岳没人能治得了她的疯病。”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琉煌月说这话一点没错。
当年的她唯独在意东岳一人。
所以,她只听东岳一人的话。
可现在…
她谁都不在意了。
这世间,她只听自己的。
她垂头看着奄奄一息的念歌。
想想那时的他,再看看现在的他。
他曾经给她带来了无数的欢乐。
一万年前,念歌有多依赖她,她是知道的。
可她却因为他跟东岳一起离开了云山岛去找她而迁怒于他。
事实上…她只是因为念歌靠近了东岳而已。
思及此,她重重的叹了口气。
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再次给他度气,帮他治疗。
“上神…”念歌感恩的看向她。
她冷冷的喝道:“闭嘴,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
念歌心中微微一暖。
上神救他,这是不是意味着,上神原谅他了?
待念歌身上的伤全好了。
曲歌站起身往小黑屋外走去。
见念歌不动,她没有回身,口气冷硬。
“还愣着干什么?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不要没事儿就出来碍我的眼。”
念歌扬起唇跪下:“是。”
回到了房间,曲歌觉得自己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环顾一圈见东华还没有回来。
她自己在床上躺下休息了一会儿。
几天后,春萝终于将给夜谦的贺礼准备好了。
她从人间搜罗了一颗罕见的夜明珠。
“老母,这是珍世明珠哦,人间仅此一颗。
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寻到的。
你看这样的礼物送给莽荒之帝可拿得出手?”
她将夜明珠在手心里把玩了一圈儿。
“既然这东西这么珍贵。
那夜谦自然是配不上。
放起来吧。”
“啊?”春萝愣了一下:“放起来?那老母的意思是…”
“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笨了?
这东西放起来,我们自己留着。”
“那…莽荒之帝的礼物…”
“再准备一份就是了。”
春萝有些想要晕。
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的这个夜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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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说私吞就私吞了?
哎呀,她再去哪里找这么合适的礼物呢。
“可是老母,时间紧迫,我们…”
春萝欲言又止。
曲歌努嘴想了想对她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碎碎念了些什么。
春萝听后甚是诧异:“啊?”
“啊什么啊,去吧,早去早回。”
“那礼物…”
“这就是了。”
春萝挠了挠眉心:“老母,这…不好吧。”
“怎么不好了?”
“夜楚大帝好歹是莽荒之帝,送这种东西…”
她怎么有种感觉,老母不是要去赴宴的,是要去吵架的…
“这种东西怎么了?别废话。
照我说的做就对了。”
她说着起身打个懒仗往门口走去。
边走边轻呼道:“东华…东华?”
春萝跟在身后垂头丧气的嘟囔道:“小上神跟着念歌出去玩儿了。”
曲歌扬了扬眉,自从念歌回来后。
东华是不粘她也不找东岳了。
天天让念歌驮着他这儿那儿的瞎胡闹。
“念歌可有说过他们去哪儿?”
“好像在银河那边玩耍。”
“恩,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去吧,我去银河那边转转。”
呀,老母来真的呀。
曲歌来都银河的时候才发现除了念歌和东华外,东岳也在。
念歌驮着东华在银河上飞来飞去。
东华开心的啊啊大叫着。
东岳坐在银河边的碎金子上看着两人。
感觉到曲歌的气息。
东岳回身,正看到曲歌转身要离开。
他轻唤一声:“歌儿…”
曲歌愣了一下,歌儿,他好久没有这样唤她了。
“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吧。”
“与你在同一个空间里,我觉得很不舒服,还是算了吧。”
“起码东华在的时候,不要让他看到我们的不合好吗?”
曲歌抬眼,东华正坐在念歌背上往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