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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侍从经过,见到念歌都福身行了礼。
曲歌上前拉住一人,口气多有几分不善:“东岳呢?”
侍从怔愣了一下:“东岳是谁?”
“元绛呢。”曲歌从齿缝中挤出三个字。
侍从上下打量着曲歌,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远处传来一道呵斥声。
“来者何人,竟然敢直呼尊者名讳。幻”
这熟悉的声音…
曲歌回头惊讶的看着一身戎装似乎正在带人巡逻的武辰。
她扬了扬眉:“武辰,你这是…升官了?”
“你识得我?”武辰看了曲歌一眼,又将目光落到了念歌的身上。
“念歌,这姑娘是…”
曲歌抿唇一笑上前敲了武辰的脑袋一记:“你师叔。”
“哎哟,你这女人美则美矣,可怎这般粗鲁。
我只有一个女师叔,可不是你这般模样的。”
念歌点头:“武辰不得无礼。
她是云山老母曲歌上神。
还不速速行礼。”
武辰看着曲歌傻了眼,好一会儿后才跪下:“拜见上神。”
“你起来吧。”曲歌将武辰拉了起来。
武辰纳闷的问道:“上神为何要冒充我师叔?”
“上神没有冒充,她就是之前下凡历劫时与你关系极好的师叔月奴。”
“啊?”武辰诧异的惊了一声:“你真是师叔?”
曲歌抿唇,本该与武辰多聊一会儿的。
可她现在心有牵挂。
“武辰,你师尊现在身在何处?”
“师尊刚刚一回来就去了议事阁。”
“他在忙?”曲歌蹙眉,难道是自己闻错了?
“不知道,刚刚有鼓乐队被调到师尊的议事阁。
兴许是有什么事情吧。”
曲歌纳闷,叫鼓乐队去议事阁?
这不符合体统吧。
“我去看看。”
她说着纵身轻轻飘入空中往议事阁行去。
武辰看着天空中飘远的曲歌不禁叹道:“师叔的真身原来出落的这样美啊。
我还第一次见到这样美的女人呢。”
念歌拍了拍武辰的肩膀纵身跟上。
武辰也连忙带着人往议事阁行去。
曲歌来到议事阁门口。
议事阁大门紧闭。
可却从里面传来了鼓乐声和女子们欢笑的声音。
她蹙眉,这真的是在议事吗?
她伸手对准议事阁大门一击。
门被应声推开。
大殿中的画面有一瞬间让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简直就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东岳斜躺在正位椅边,一口一口的喝着酒。
殿下,有人在奏响鼓乐,有人在跳舞。
还有人围在东岳身边,给东岳劝酒。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一个模样。
就是她曲歌的样子。
而在给东岳劝酒的女子,她们个个都穿着轻纱薄衣。
稍微一动就能看到里面的大片春光。
更有甚者,已经将身子完全贴到了东岳的身上。
东岳浑身散发着那股颓靡的气息,伸手揽着其中一个‘她’的腰肢,笑的开怀。
念歌站在门口也被这一幕惊到了。
他侧头看向一脸哭笑不得的曲歌,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门一响,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了门外曲歌的身上。
可瞬间,大家就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该做什么做什么。
曲歌冷笑一声,反正房间里已经有这么多一模一样的女人了。
谁会在意她这个真身呢。
她也不甚在意那些女人,而是直接将目光落到了东岳的身上。
东岳眼神微眯,邪魅的笑着看向门口的她。
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又来了一个。”
曲歌咬唇:“东岳,我们谈谈。”
“谈?哼,可我没有心情与你谈。
这里这么多美人儿作陪。
我总不能薄了她们的盛情。
你不是说过吗,我心怀天下。
你说对了,我的确心怀天下。
天下女子与你相比,你太微不足道。”
曲歌咬牙飘上前。
她伸手拎起他的衣领。
“天下女子吗?
东岳,你给我看清楚了。
这里的所有女子都一个模样。
即便这样,你也说这是天下女子吗?
你要想耍酒疯就给我称职一点。
你
tang这算是什么?
为什么要把她们幻化成我的样子?
难道这样能改变什么吗?”
东岳一扬手将她推开。
她踉跄两步跌倒在地。
东岳也因为醉意后退两步跌倒。
“这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念歌连忙上前将曲歌搀扶起:“上神,你没事吧。”
曲歌松开念歌,“我没事。”
念歌又上前搀扶东岳:“神帝,你清醒一下,上神来找你了。”
“找我?她找我我就要清醒?
她算是什么?
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的心那么大,我在她心里算老几?
罗摩,墨音,还有…哼,我排第几?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怜。
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自以为是的守护了她近一千万年。
可到头来呢?
不信任,不谅解,不宽恕,不容忍。
哼。
现在不同了,这满屋子的曲歌,我想要谁就要谁。
何必要再守着你一个人呢。”
东岳说着摇晃着身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东岳,再也不会为了你浪费我一分感情。”
曲歌咬牙气愤,她环顾房间里跟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冷冷的暴喝一声:“都给我滚。”
殿中,无一人动弹分毫。
曲歌双手交合,浑身一震,一股强大的内力从身体中蹿出。
周围靠近她的几个‘曲歌’全都被她震出数米远,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容。
“我再说一遍,滚。
不然,我就让你们永远都留在这里。
我的话不会再说第三遍。”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后都连忙爬起身离开。
她们边往外走,东岳边喝道:“都不许走。
这里是我的地盘,凭什么要听她的话。
留下,该弹弹,该跳跳,该喝喝。”
东岳说完,几个女人都停住了脚步。
“神帝,您就少说两句吧。”
念歌叹气,神帝这是怎么了?
曲歌回身望向东岳,她咬牙切齿的看向他。
她什么也不说。
只是对准刚刚被的东岳搂过的那个‘她’伸出手。
一股强大的内力使得那个女人纵身飘向曲歌。
曲歌一手捏住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眼神阴狠:“我的男人你也敢动。
刚刚就是你趴在他胸前是不是?
该死。”
她一用力,直接掐断了那个女人的脖子。
东岳神情一滞,念歌也惊了一下。
他忙上前接过那个已经恢复了容颜的假曲歌。
“上神,你怎么…”
曲歌打断了念歌的话,她直勾勾的看向东岳,可却伸手将下一个‘她’吸了过来。
东岳见她又要下死手,连忙对准那些女人道:“都给我滚。”
曲歌冷笑一声,松开被她拎在手心里的女人。
那女人瑟瑟发抖着跪在曲歌脚边。
念歌看她一眼:“还不快走。”
那女人连滚带爬的下了台阶消失在大殿。”
曲歌看了念歌一眼,念歌点头带着那具尸体离开了大殿。
东岳已不似刚才那般醉意深沉。
他脸色黯然的看向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终是未说出口。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你想说,为什么要杀人,杀人就增加了我的孽债。
我会在天雷阵中受罚对不对?
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改变主意。
你怕我继续杀人,会继续增加孽债对不对?”
东岳微微有些摇晃的转过身,双手负立于身后。
“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说再也不想见到我吗?
我已经来到了仙都。
你可以眼不见为净了。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在人间生活了那么久,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几句话?
女人的心是最善变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