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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汉不是一个冒失的人,以他的耐心和隐忍,以他在黄梁的所作所为,他来燕市,至少会在两三年内不会有什么大动作,怎么才一来,就捅了大篓子了?
“什么大篓子?”关允竟微微焦急,替黄汉担忧了。
“和洪曦差点儿当面干一架,气得洪曦拍着桌子大骂黄汉是混蛋。”
“我以为多大的事情,惹了洪曦也没什么,而且洪曦拍桌子骂人,就更证明没什么大事了。”咬人的狗不露齿,关允不是骂洪曦,而是由此推彼,真正阴险的人不会当面拍桌子骂人,而拍桌子骂人的人,通常不会背后耍阴谋。
话又说回来,若论背后阴谋的水平,黄汉自称第二,在关允视线范围之内,恐怕无人敢自称第一。
“没什么大事?”齐昂洋轻声一笑,“关弟,洪曦为人你恐怕不很清楚,他是一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狠角色,当面拍了桌子,背后还会继续捅刀,他在燕市公安系统十几年,破获大案无数,人称神手洪,公安系统内部都称他为洪哥。当年他在区公安局时和一名李副局长竞争区公安局长的位置,曾经指着对方的鼻子威胁对方,让对方让步,对方不肯,结果怎么着?”
“我在开车,昂洋,你就别打埋伏了,一口气说完就行了。”关允还真大感兴趣,千人千面,了解洪曦的过去,有助于更好地和他打交道。
“结果几天后李副局长被车撞了,明明是一起明显的人为事故,肇事者也承认就是想谋害李副局长,但却不承认是受洪曦指使,不过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知道,肯定是洪曦幕后指使,甚至在李副局长出车祸后,洪曦还冷嘲热讽地讽刺对方自不量力,就连老天也看不过去了,所以才出了车祸,但偏偏就没有证据指向洪曦。最后李副局长宣布退出局长的竞争,洪曦如愿以偿当上了区分局局长。”
关允听得津津有味,有意思,如果说黄汉是阴在暗处狠在背后,那么洪曦则是阴在明处狠在明面,但事情却做在暗处,就是说,黄汉的手法是化骨绵掌,伤人于无形之中,洪曦的路数是在大开大合的招势之下,招招攻击别人的阴私之处,等同于是赤裸裸的小人行径。
当然,如果说黄汉是伪君子,也不准确,说他是真小人,似乎也欠妥当,同样,用伪君子或真小人形容洪曦,也不贴切。也别说,黄汉对洪曦,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必定会有一场惊天之战。
总的来说,对战洪曦,黄汉处于绝对的劣势,一是根基不稳,二是级别太低,三是时间不够,黄汉再也没有可能和在郑天则身边一样,采取徐徐图之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来瓦解洪曦,而只能是半明半暗和洪曦在正面碰撞,而且黄汉的时间还不会太多。
想想也是,以洪曦的聪明,会任由黄汉在他的身边逐步壮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况且洪曦是一头狮子,出于天然的警觉,他必然可以嗅出黄汉身上危险的老虎气息。
不过,即使如此,关允也并不是过于担心黄汉的处境,他轻笑一声说道:“黄汉也算不上捅了大篓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要么是故意惹怒洪曦好试探洪曦的底线,要么就是故意制造一个他和洪曦不和的假象,然后相机行事。”
“关弟,我总觉得你对黄汉过于高估了。”齐昂洋对黄汉的认知远不如关允深刻,毕竟他不在黄梁,无法切身体会到黄梁的凶险,虽然知道黄汉在黄梁的所作所为,但也只是略知一二,并不详细,“不管黄汉是什么策略,他激怒了洪曦,都会让他处于不利的处境,洪曦如果想收拾他的话,以他现在在燕市的根基,简直太容易了。”
“我猜洪曦不敢动黄汉。”关允笃定地说道。
“怎么说?”齐昂洋对关允的自信很感兴趣,“你人还没有来燕市,似乎比我对燕市的局势还了如指掌。”
“呵呵,我不是对燕市的局势了如指掌,我是对黄汉的为人信心十足,同时,对洪曦的处境也心中有数,两相对比之下,就可以得出结论,黄汉此举,必有后手。洪曦震怒,事出有因,应该是黄汉触动了他的逆鳞。而且黄汉惹怒洪曦,也不是鲁莽的举动,必定大有深意,即使没有受人指使,也许是为了向一个人投诚而递交的投名状……”
齐昂洋听明白了:“你是说,黄汉是投石问路,想向于繁然靠拢?”
“也许是于繁然,也许不是,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肯定是要向和洪曦对立的某一人靠拢,燕市市委,除了于繁然之外,还有谁看洪曦不顺眼?”
“看洪曦不顺眼的人也有不少,实权人物有谁,回头我再好好分析一下。”齐昂洋忽然兴奋了,“我忽然发现,分析政治上的事情,也挺有意思,比商业上的策略复杂多了。”
“哈哈,国外是一流精英在商界,中国是一流精英在官场。昂洋,你不走仕途,可惜了。”
“可惜什么?不可惜。我也是闲暇之余才分析一下,要是天天这么分析,非得烦死不可。我现在挺好,主要精力在商场,偶而忙里偷闲关注一下官场,也不失生活乐趣。”
关允笑笑,挂断了齐昂洋的电话,刚要专心开车,电话又响了。
是家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