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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刚笑了,“你先数数,多少?告诉你吧,你现在是秘书,人家想通过你来接近我,所以就有红包进了。今后呀,你当官了,那时,送你红包的人会更还多呢。其实呀,这也是游戏规则之一,今天你送人家红包,今后人家把红包送给你,一级送一级。自古有这种说话,当官发财,这话没假。当然,这要看人品,人品不好的,当官真的可以发财。其实,这里也有体制的问题,一个公务员养活自己也困难,哪里还能吸好烟、喝好酒的?所以,送红包就成了普遍现象。”
韩斌一边听着,一边数着钱,说:“七千五百整,哎呀呀,比我一年的工资还高。要是在八几年,我都快成万元户了。市长,那怎么处理?”
宋刚没有回答他的提问,似乎有种忧虑,又有些无可奈何,说:“高薪养廉,也有人这么提过,可是难呀,真的高薪就能养廉吗?只怕很难。现在改革开放,富的富了,穷的还穷,想在这上面抓死是不可能的。人品,还是人品,人品好,可以做个好官,人品不好,很容易就成贪官了,难啊。其实,这腐败问题自古以来就没解决好,例如,在清朝,一个一品大员,一年的俸禄是一百九十两白银,一百六十担谷,一个县令,俸禄五两白银,十六担谷,你说,没腐败谁还去当这县令?所以,出现封疆大吏埋母亲不起的现象,青海的巡抚当年就没法埋老母,最后还是朋友出资把母亲葬了。当时,高官们埋个人大约是两千两银子,十几年不吃不喝,那些俸禄也埋不起一个娘呀。清朝最有名的贪官就算和珅了,富可敌国,这钱哪里来的?韩斌,你这红包,我看这样吧,你跟着我也吃亏,比其他领导的秘书都亏,你就留点做零花钱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剩下的,明天,我们看看这里的贫困户和困难学生,这钱就又你出啦。”
韩斌一听,觉得这法子好,忙说:“行行,捐给困难家庭,借花献佛,我也积了一份阴德,顺便也帮他们积积阴德。菩萨保佑他们快快升官,也算是我们帮了他们的忙了。心愿也就了啦。”说着呵呵地笑着,可是,他笑的时候连连皱了几次眉,宋刚以为他心有不甘,说:“是不是舍不得?要是舍不得就别捐了。另外,你别以为把钱捐了他们就不找你了,也别以为他们升官了,你就了了心愿了,今后呀,麻烦多着呢。”
“不是舍不得,舍得,我就怕在这上面犯错误呢,巴不得了结了。”韩斌说。
宋刚看了看韩斌,说:“韩斌,在这行政上呀,一个人的官运好不好,那是要看机会的。跟对人,是最关键的一条。一个人有没有能力,有种很经典的说法:自己有能力;别人说你有能力;说你有能力的人自己真的很有能力,那你才算有能力。韩斌,你跟着我,是吃亏了,因为,我这人太有个性了,起落太大,起,惊天动地,落,也是同样如此,是福是祸很难说。所以呀,你只怕也会跟着我起起落落。希望你别后悔。”
宋刚看韩斌又皱了一下眉头,以为韩斌有些害怕和担忧,就说:“呵呵,韩斌,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韩斌忙说:“不是这意思,我会努力工作,对市长您我是非常敬佩的,吃不吃亏无所谓,跟着您,我很幸福了。我现在有些肚子痛,我是不是中午吃坏了肚子?你没痛吗?”
宋刚一惊,“你也肚子疼?我也有些呢。只怕我们中午吃的东西不卫生,不好,又开始痛了,搞不好是食物中毒。”
宋刚和韩斌真的是食物中毒了,不久,他们两人不停地腹泻,轮流着上厕所。没办法,韩斌叫醒了一个副乡镇,那个副乡镇又叫醒了别人,最后,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闹醒了。乡政府的人想,那还得了?在我们这里吃顿饭,市长和秘书都食物中毒了,怎么交差呢?
“赶快打10,送县人民医院。”刘喜才说,就准备打电话。
“别急着打10,到乡卫生院就行了,可能是中午吃的菜有问题。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肠炎呗,”宋刚忙说:“干脆,也不去卫生院了,请医生护士来这里打两瓶吊针。”
医生是来了,护士没来,卫生院没有护士,看病、打针都是由一个年老的医生包办。他先摸了摸脉,闭着眼睛摸了好一阵子,很认真,问了问症状和饮食,最后,“嗯,嗯”了几声,似乎蛮有把握,说:“肠炎。吃点药、打两瓶吊针就没事了。”
药吃了、针打了,可腹泻依然没停。肚子一痛,就要拉稀,这可忙坏了唐绍斌和刘喜才,上厕所最麻烦,要把这吊针瓶子提进厕所。不过,这没关系,能够给领导做这事,光荣。那些想做这事的副职们多得是,可是,他们还没这机会呢。后来一看,在一个房子里太拥挤,只好又把韩斌送回自己的房间,由几个副职为韩斌服务。不过,对那些副职来说,这也不错,能捞到这差事也是个好机会,今后和韩斌这脸啊,就算是混得熟得不能再熟了,找韩斌办点事那还不容易?
所以,现在除了宋刚和韩斌痛苦,其他人都高兴,机会难得呗,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