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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刚说:“我说呀,你这家伙,我可没说是想见他们哟。你真的想把你的妹妹们都雪藏起来?拿一两个出来亮一亮,不行吗?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张劲雨“嘿嘿”地笑着,心想,和宋刚接触不多,可不能放肆。官场上没事的时候怎么玩也无所谓,真要是较真了,那是鸡毛蒜皮的事也会一起算总账的,千万不能让他抓到什么把柄。但今天宋刚似乎真想活跃活跃下气氛,能进领导的圈子当然是好事,那叫谁来好呢?想了想,说:“哎呀,市长,我这人真还没女人缘,来了几个月了,没有认识几个女同胞。我看是不是请一两个老板过来,他们门路活。”
宋刚忙说:“算了,算了,你说的那些企业老板不就是些暴发户吗?他们这幅嘴脸呀,恶心。别惹事,被他们一攀上呀,烦死去,今天要你解决问题,明天又是请吃饭,我喜欢清净,还是咱哥俩随便聊聊吧。”
张劲雨被宋刚这么一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自己请市长出来,这样冷冰冰的实在是考虑不周,忙说:“市长,江城大酒店的老板是我的老乡,我要他叫两个素质比较高的女孩子来,活跃一下气氛。也是的,这干坐着也实在是没意思。”说完,他出去打电话了。
宋刚其实也是童心偶发,想为难为难他,让他把刘菲菲叫出来。张劲雨没法,只好冒险把自己的情人叫来,只是遮遮掩掩的说是老乡喊过来聊天的女孩子。
打完电话,张劲雨进了说:“市长,你这次病呀,可把我吓了一跳,你不知道,那两天我们心里急得不得了。可是既帮不上忙,又不能看您一眼,心想啊,我们年轻有为的市长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哟。在临江历史上,哪有您这样既有能力又有魄力,并且是如此年轻的市长呢?要是你有什么闪失,对临江是多么大的损失呀。多亏没事,现在我们可放心了……”一大堆的奉承话,说得顺溜,但宋刚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等会回家还得洗个澡,家里捂热的包子可受不了这身疙瘩瘩。宋刚笑着道:“让你们费心了,其实没什么大病。”
张劲雨“呵呵”地笑着,“市长也是太辛苦了,一市之长,这担子多重!就说我这江城小小一个县,我都感到有些吃不消了,心力交瘁,何况临江市整个的担子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我们都说,您太辛苦了,真的是他辛苦了。”
肉麻的话让宋刚不听也不是,听呢?实在有些难受,多亏这时三个女孩子进来了。虽然她们不一定都认识宋刚,但她们进门就叫:“市长好,书记好。”显然,江城大酒店的老板已经交代了她们,要她们来陪市长和张书记。
刘清武副市长也来了,他是张劲雨出去打电话时,宋刚要他过来的。刘清武是宋刚在江城时青干班的学员之一,那批学员慢慢都起来了,将来都会是丁俊军的好帮手。刘清武进门先给张劲雨打了招呼,然后才跟问宋刚好。
张劲雨装作不认识那三位女孩,说:“你们是赵总请来的吧?先自我介绍介绍。”
一个高挑的女孩子说:“我叫菲菲,她叫小曼、王奕。”
宋刚说:“坐坐,你们老总客气,其实嘛,我们也就是几个朋友聊聊天。不过,刚才张书记说,你们的素质比较高,和素质高的人在一起,我们也可以长长见识,说说,我们聊一个什么话题呢?”
菲菲正准备说话,刘清武的手机响了,他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说着,电话里传来了殡葬执法队长的声音,他问刘副县长,城关镇王主任的母亲死了,他偷偷地把母亲土葬在郊区的山上,挖不挖?刘清武副县长说,你等会,我和书记在一起,先请示一下,人家王主任到底也是个老副科级干部,情面上有点过不去,你们先别乱来。
没等刘副县长问,张劲雨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很有魄力地说:“挖。管他是谁的母亲,违反了殡葬管理办法,坚决挖出来。特别是领导干部,更应该带头执行。刘副县长出去回电话了。
张劲雨对宋刚说:“现在的领导干部呀,真不像话,殡葬办法都实施几年了,到现在还有人就是不听。市长,我们这项工作呀,开展起来真还不容易,今年我们加大了力度,把那些埋了的人都得挖出来,我来几个月,到现在为止已经挖出了五十多具尸体了。现在刚刚有了一些成绩,又有领导干部带头顶风作案,我非要抓几个典型不可。市长,这项工作做得不好,还请您多多指示。“宋刚“嗯嗯”了几声,没有附和他,因为,他感到有些恶心。过去,挖人祖坟是十恶不赦的死罪,现在在张劲雨手里倒好,成了一大成绩。
刘清武打完了电话,宋刚说:“你管这一块呀?”
刘清武苦笑着说:“是,没法子,领导安排的事总得有人做呀。我们张书记对这一块抓得很紧,想在这一块做点亮点出来,我坚决执行县委的正确决定。所以呀,今年是做了一些被老百姓骂的事。”
张劲雨说:“清武副市长,你还要加紧哟,首先你自己的态度要摆正,殡葬管理办法颁布了多年,为什么实行的不好?就是我们的手软,力度不够。今后,你在这方面还得心狠一点,手段很硬一些,坚决把这歪风邪气打下去。市长,你说呢?请您多多批评。我决心,明年城区火葬率为100%,农村也要达到60%以上,把指标一层层分派下去,把任务落实到每个干部的头上。”
宋刚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他随便应着,“嗯嗯”了几声。宋刚看着张劲雨,觉得这人真可怜,愚蠢得像一头驴,什么政绩不好出,偏偏选着挖人祖坟这事上出政绩。
张劲雨以为宋刚在认真地听,于是又来劲了,他说:“市长,今年呀,我还有几个大动作。一是在麻园乡种植苎麻,那里作为苎麻的种植基地,那个乡的每个干部都要负责一个村的种植指标任务,没完成指标的不得提拔,完成任务最差的,就地卧倒。二是,在仙桥乡种植大片的中草药,那个乡名字就叫仙桥,就叫仙桥中草药,这名字就是个很好的买点。市长,你说我这想法怎样?请你指示。”
宋刚心里叫着我的妈呀,麻园,穷山恶水的,哪里是种苎麻的地方罗?你是看它的名字上有麻园俩字吧?那名字是怎么来的虽没考证,至少历史上那里最多是种植过一两亩的苎麻,哪里能够大面积种植罗?仙桥乡现在是旅游胜地了,还是自己手里做的事,现在你到处开挖种植中药材,哪还是什么风景区?宋刚想,这家伙真是个蠢家伙,这么想捞政绩,只怕会把好好的江城搞的一塌糊涂。想到这,宋刚说:“那黄土坳你有什么打算?”心想,你不会把黄土坳联想到“黄土县”吧?只怕你心血来潮,把那里开发成殡葬区,江城死了人,都往那里埋吧?
没想到张劲雨听宋刚这么一提示,他想了想,说:“嗨,市长,俗话说,人死了就是到‘黄土县’去了,我们把黄土坳做殡葬区倒是不错,将来,那里就是江城的‘八宝山’了,死了人都往那里埋,那也是一种产业呢。或者,那个乡干脆就叫黄土县,这样,临江死了人也会往那里埋,说不准哪,省城里死了人也会埋这儿来。”
宋刚心里既好笑又可气,这蠢家伙竟然想得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