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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记者知道宋刚这是调侃,哈哈大笑之余,一个个都明白,宋刚是胸有成竹的。
确实,宋刚胸有成竹,而纪委有些慌神了,因为,他们一接到刘星这案子就知道要出问题的。
“这是谁主管的案子?刘骏?给我把刘俊找来。”纪委书记得知刘星的案子气恼地说。
刘骏不久就来到书记办公室,他一路琢磨,心里打算一定不能把范猛子的事说出来,说中纪委有指示。因为,中纪委有指示,或者中纪委某人有招呼,他不知道怎么行?副职越过正职是犯忌的事,所以,他一进门就跟书记“汇报”刘星的案子。
“据清江市几位干部举报,刘星在清江市投资,为了得到当地额外的优惠,大肆行贿,证据确凿。因此,我就亲自去了一趟清江。我在清江以了解情况,发现宋刚的问题比较大,反应很不好,绝大多数干部与群众都对他有意见。他的问题还不止在清江期间,在临江市,他就有很多可疑的地方,我估计呀,只要我们打开了缺口,宋刚这腐败分子是走不脱的。”
“你汇报了吗?宋刚真有这么多问题?你就这么自信?”书记恼怒地说。
“肯定,肯定有问题。汇报嘛,我想在深入一点才给您汇报的。我知道,动这样的人不容易,怕您到时犯难,所以,我就先行一步,让您有个退路。”
“呵呵,你也知道不容易哟?好吧,宋刚的事暂时撇开,那刘星你怎么办?现在人家这架势你招架得住?”
“呃……呃,刘星这家伙看来是老麻雀,硬是撬不开他的嘴巴,我想,我们来个突击,轮番轰炸,一定得撬开她的嘴巴,要不就被动了。”
“嘿嘿,你刘骏,我告诉你,赶紧放了刘星吧,用刑?你敢!放了!”书记很坚决,大声说。
“那……那不全功尽弃了?”刘骏显然很惋惜。
“还功啊?你知道谁在过问这事吗?中纪委,他们才打电话来,说我们怎么可是把一个知名企业家随意就给抓起来讯问?又没有依据就鲁莽行事,这很不对,要我们赶紧刹车,你还想功劳?我说你刘骏,你昏头了吧?快去放人,陪个理道个歉。”
刘骏愤愤不平,心想,难怪中国腐败难除,干预的人这么多,怎么做的了事?
刘军来到审讯处,没好气地说:“刘星,你回去吧,我们也不把蛮问你了,希望你好好想想,违法乱纪的事你应不应该交代清楚,想通了在自己投案自首吧。有什么事,我们会继续调查。”刘骏来到审问刘星房间,他的嘴没有半点的放松,仍然硬邦邦的。
“回去?我这么不清不白的回去?嘿嘿,你刘骏也太天真了吧?我的那些总经理、总监等等一群人还不把我骂死?”刘星稳稳地坐着,根本没有打算走的意思。
“你要怎么着?”刘骏吃了一惊,问道。
“你得给我一个清白。既然进了你们这张门,出去时不给我一个清清白白,我哪有脸见人?别人还以为我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了了难。所以,请神容易送神难,我需要清白,你们看着办吧,没有给我个清白,我是不会走的。”刘星不温不火的说着。
“你……你别得寸进尺!敬你酒你不喝。”刘骏火了,大声说道,他哪里见过这场面?
“刘星我得不得寸进尺你管不着,喜欢喝什么酒,你也管不着,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脾气性格。我,告诉你刘骏,这次呀,你要么把我办成冤案,并且是铁案,翻不得身的冤案,要么呢,你自己把头上的乌纱帽给取下来。别以为我们老百姓就没有发言权了,嘿嘿,刘骏,那个姓曾的副局长,为了一个工程作难我,你堂堂一个大领导,竟然也是这么个水平?不把你搞下来,我这刘就不姓了,姓你的那刘。”刘星坦然地说着。几个纪检干部面面相额,刘骏涨红了脸,似乎要吃掉刘星这老头。
“你要怎么?还敢吃我不成?嘿嘿,谅你不敢。”刘星得理不饶人,看着刘骏的摸样,笑了起来,把个刘骏气得要死。
气归气,现在怎么收场是关键。刘骏遇到这场面,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事。可是,人家不走,我刘骏总不可能把他丢出去吧?再说,人家口口声声要跟我搞到底,就是冲着我来的,真的跟他闹翻只怕没好果子吃的。现在的老板们虽无官无职,可是,他们说话的威力还蛮大的。据说,本来刘星有当全国人大代表的机会,可是他说自己的水平有限,硬是把机会让给了别人,所以,他们的社交圈可能是很有实力的。
刘骏尴尬地站着,想了想,想软点口气,又怕刘星顺着竹竿往上爬,硬了,又怕局面更僵,他只好说:“刘总,这些别记在心上,你想想吧,我们已经决定让你回家,也没说你有什么问题。我有点事,先走了。我来通知你的事就是说你可以回去了。”说完,再不敢停留半秒钟,脚下赶紧走,生怕等会又没得台阶下,走不脱。
刘骏是走了,可刚才还如狼似虎审问刘星的干部怎么办呢?他们不可能也一走了之吧?于是,有个看是级别较高一点的干部说:“刘星,我们书记说了,你的事我们不问了,你就算了吧,何必僵着呢?难道还要我们赔礼道歉不成?”
刘星哈哈一笑,说:“道歉?不稀罕。你以为你们书记的道歉值几个钱?你们自己好像觉得面子挺大的哟,嘿嘿,道歉,我刘星稀罕这个?”
“那你要我们怎么样?”还是刚才那干部说。
“你也是听不懂话的人是吧?我需要世人都知道我刘星老头子到目前为止还是清清白白的。我不需要道歉,我需要的是看着那个刘骏被削职为民,这人,不地道,一眼就看得出。”
这几个干部又是一惊,忙说:“何必呢?刘老,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再说,也不是说你要他下他就下啊,这是由组织决定的啊。”
“是吗?我告他不下?我到北京告他去,总告得他下吧?”刘星很老实地说出了心里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