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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现在,秦汀语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一个劲儿的哭着重复一句话:“十年前,阿南说会娶我的,你也说过,阿南欠我的,你扮成阿南的时候,也说过会娶我,会兑现对我的承诺的。”
而这就像是一把无形的枷锁,锁住裴靖东的所以思维,无法撼动。
“秦汀语,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跟你是不可能的,这几天我就会安排相亲的人来家里,你好好的想清楚了。”
裴靖东丢下这么一句话,烦燥的往楼上走去。
秦汀语却是站在楼下大喊着:“阿南欠我的,你裴靖东就不欠我吗?当年如果不是我,受伤的会是谁?你们为了救另一个女人,把我扔在危险的地方,如果这事儿,让我家人知道,你以为方柳那贱人还能活到现在吗?”
裴靖东上楼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一双眼光射出颗颗寒星让人不寒而栗,一对浑如刷漆的浓眉轻挑着。
“秦汀语,你以为如果不是这事儿愧疚于你,你以为我会忍着让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吗?你以为我会让你……”
说到此,鄙夷的扫了一眼秦汀语微微凸起的肚腹,切齿般的接着说:
“你以为我会承认你你肚子里的野种是阿南的孩子,让其继承阿南的一切吗?”
他的声音犹如从地狱来的索魂使者一般,用言语做武器,变成长长的爪牙在秦汀语的心底剜出一个又一个的血洞来。
秦汀语跌坐在地毯上,全身都在战栗着,双手死死的摁在肚腹上,她不相信,不相信肚子的孩子会别人的。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身子根本就不能按纳任何男人。
那些可怕的残暴记忆,就像是魔鬼一样的折磨着她,在国外六年,她何曾没有尝试过去克服,可是不行,不管是东方的男人,还是西方的男人,她都不能接受。
但却可以为了他,去克服这些生理或心理上的障碍。
为何会落得如今,让他如此鄙夷的地步?她想不明白呀!
“小语,我扶你起来吧,哎,你别太心急了……”
贺子兰在裴靖东上楼了之后才从房里走出来,心疼的看着秦汀语,看着现在的秦汀语,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秦汀语愤恨的一把打开贺子兰上来扶她的手,冷哼一声:“不用你假好心。”
贺子兰被秦汀语打的往后退了下,眸底生红一片,喃喃的唤一声:“小语,我……”一副欲言又止有苦说不出的模样。
秦汀语眸底翻转,而后坐在地毯下嚎啕大哭:“呜呜呜,本来都好好的,都是郝贝,都是她抢走了我的阿南……”
贺子兰跪爬着到了秦汀语的跟前,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小语小语听话呀,你现在怀着身子,只要孩子生下来了,这个孩子就是阿南的孩子,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秦汀语泣声抬眸,一对美目早就哭的红肿一片,十分怜人的怯声问:“那我该怎么办?”
贺子兰沉思片刻道:“先听他的吧,不能让他烦了你,然后再从长计议,横竖到孩子出生还早,就算带你改嫁,也不可能让你现在就改嫁。”
裴靖东上了楼就把手机打给郝贝,可是打了一次又一次全都是无法接通,这死女人天天就会把他拉黑名单。
无奈之下,只得把是电话打给郝贝妈。
郝贝妈接了电话,也是一叹气,说郝贝去京都看画展去了。
裴靖东挂了电话想想这事儿就不对,故而赶紧打给展翼。
展翼接到首长大人的电话倒是一点儿也没有隐瞒的表示自己不知道这事儿。
裴靖东那眼皮儿直跳,直接让展翼赶紧的查沈碧城在不在南华,心里想着肯定有事儿。
展翼却是不高兴的反驳着:“哥,要我说,你还真没有必要天天盯着人家沈碧城,我觉得你要没弄清自己的心还想吃回头草跟方柳姐在一块的话,那么沈碧城对嫂子来说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展小翼!”裴靖东怒吼着展翼的小名儿。
展翼却是无畏的答了句:“知道了,现在就查,可我还是表达下自己的观点,我支持嫂子的一切决定,唾弃你的摇摆不定!”
当展翼查到沈碧城跟郝贝是同一班飞机的时候,就有些后悔方才那番话了。
电话打给裴靖东的时候,也是怯生生的。
“哥,我查了,沈碧城是跟嫂子同一班飞机,而且据机场那边的消息说是沈碧城这边先下的单,预定了嫂子的机位,然后嫂子就打电话订票了……”
“他妈的,老子就说这沈碧城早晚得出事吧!你现在给郝贝打电话,让她离沈碧城远一点,我现在就飞京都。”
“哥,你怎么不直接打给嫂子呀?”
展翼多嘴的问了一句,惹得首长大人暴跳如雷。
“废JB什么话,她要听我话,我还用让你打吗?”
首长大人,说罢就摞了电话,打电话订票,直飞京都。
展翼拿着手机勾唇一笑,嘿嘿直乐呵:“首长这意思,小嫂子比较听我的话咯。”
不过想到得来的消息,这脸上的笑还没展开便又凝结起来了。
电话打了几次才被郝贝接起来,这会儿都已经晚上了,郝贝刚才在浴室里给小娃儿洗澡,所以没有听到。
出来时电话还一直在响,看到展翼的号码就接了起来。
“展翼呀,恩,我在京都呢,在哪儿?在四合院,沈奶奶这儿……”
展翼听说郝贝在四合院,不是松了一口气,马上就问郝贝怎么会跟沈碧城一道儿去的京都。
郝贝听展翼问,就反问有什么问题没。
听展翼说是沈碧城预定好了她的机票这事儿后,心里就惊惊的。
不免想到沈碧城在飞机上的那些话,不过她误以为沈碧城是暗恋她才那样的,所以这事儿也就没跟展翼说。
却是接了展翼的电话之后,心中更加的留了了一个心眼儿。
这么心里有事儿,自然就不容易睡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小娃儿都让她吵醒了几次。
郝贝索性就坐起来,走到窗前站着,她住在四合院二楼的房间。
镂空的木制窗上糊着窗纱,朦胧的月色下,郝贝就看到院中的石桌上,坐着的那人——沈奶奶!
而此时的沈奶奶不知道在做什么,时不时的抹了把眼泪。
郝贝有些吃惊,想出去,可是又怕打扰了沈奶奶。
但实在是绕不过心中的好奇,就轻声开了门,下了楼。
殊不知,她的脚步声就是再轻,也不可能悄无一点儿音的。
郝贝站在楼下的院子里,就着月光,看清沈奶奶的两眼像枯井,眉头紧蹙,那清瘦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
嘴里还念念有词儿:“小悠呀,我可怜的女儿,是妈妈对不起你呀,没能在你活着时候找到你……”
小悠?
不知怎的,郝贝的脑海里蓦然就出现了碧悠的名字。
而且沈奶奶说过她喜欢碧悠的画,所以知道沈碧城是碧悠的儿子就收养了,可是如今这算什么……
“谁?”沈奶奶冷喝一声,吓的郝贝抖了下身子。
看清是郝贝后,沈奶奶有些慌张的把桌上的东西往篮子里收。
郝贝这才拾步往前走,到地儿的时候,沈奶奶忆经把那些金箔给收了起来。
一脸尴尬的笑道:“贝贝呀,是换了地儿睡不着了吗?”
郝贝回了一笑:“不是因为换地儿,奶奶,你刚才在做什么呀?”
反正看到了就问一下的,本以为沈奶奶会有所隐瞒,哪里知道沈奶奶却是因她这一句话而泪流满面。
把篮子拿出来放到石桌上,一双干瘦的老头颤抖着,从篮子里拿出一沓金箔来解释着:“过几天是中元节了,我自己做点儿金元宝什么的,祭奠下亲人。”
郝贝身子怔,中元节,鬼节呀,突然觉得这夜里也有些阴风飕飕的感觉了。
“奶奶,我帮你一起做吧,我也会做这个的。”
“你也会做这个呀?”沈奶奶分了一些金箔给郝贝问着。
郝贝点头,说她小时候见奶奶做过,所以会做的。
祖孙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做着金元宝。
不知不觉的一个小时过去,就做了满满的一篮子。
沈奶奶却还说不够,做这些哪里能够呀,并说自己每年都要做上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的。
郝贝诧异极了。
她记得就是奶奶活着时候,给大伯做金元宝也只是做足百个,等奶奶死后,她妈为省事,每年都是买现成的,也就买数十个意思下罢了。
“奶奶,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然明天我们再一起做好不好?”
没曾想,她这么说时,沈奶奶却是哭了:“贝贝呀,你要困了你就去睡吧,奶奶白天不能做这些的,怕让你爷爷看到起疑心。”
好嘛,这么一说,郝贝的心里就像被小猫儿的嫩爪子挠了一下又一下似的。
“奶奶,你给谁做的呀?要做这么多?”郝贝这么问时有些后悔,本以为沈奶奶不会回答的。
但沈奶奶却是泪流满面的回答了。
“贝贝呀,奶奶给你说过,小城的身世吧,那时候遇上小城的时候,就觉得这孩子的眼晴,那么有灵性,很像是,像是几十年前我丢失的女儿呀……”
沈奶奶开口讲起过去那段陈年往事,这事儿压在心底多年,没曾对人讲过,如今却是对着郝贝开了口。
原来,沈奶奶当年离家出走时候已经怀了身孕,当年的事儿沈奶奶没有细提,总之就是沈奶奶在一个小县城里生下了一个女儿。
可是她醒来时,女儿却是不翼而飞,为此,她在那个小城里生活了几十年,每一天都在找她丢失的女儿。
找了几十年,才找到沈碧城。
遇到沈碧城的时候,就一个感觉,这个孩子的眼晴,那么像她刚出生的女儿。
算着年纪,如果沈碧城是女儿的孩子,那么自己的女儿,十几岁就生了孩子,这得是受了多大的罪。
后来才离开那座县城,再后来慢慢的就知道了一个女画家碧悠。
据传闻说碧悠从裸体画像到山水画的转变期间有两年未曾出新画作,有人说碧悠是生孩子了,有人说碧悠是学习新画风去了。
众说纷坛,但那时已经是沈奶奶得到碧悠已经去世了。
如此,沈奶奶便尽心的抚养了沈碧城,把沈碧城当成她的亲孙子。
“奶奶,你都没有想过跟沈碧城去做个亲子鉴定吗?这些应该可以鉴定出来的。”就算是祖孙,也能鉴定出血缘关系的呀。
沈奶奶却是摇头:“不,我不敢呀,心中就抱着一个念想,碧悠就是我丢失的女儿,如果碧悠不是我的女儿,我不敢想像,我的女儿会是谁?会在哪里?”
到此,郝贝有些理解沈奶奶为什么不敢去做鉴定,为什么不敢去证实了。
因为怕,怕答案不是自己心中所想,那么就要活在无限的悔恨中,恨当年遗失了孩子。
对面于这段隐在心底的秘密沈奶奶说出来后,才长松了口气,握住贝贝的说叹气:“总算是可以说出来了,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次听我讲这段往事的。”
郝贝回抱着沈奶奶,那一身悲伤气息长身玉立在月光下的沈碧城。
“奶,奶奶……”郝贝惊恐的喊着沈奶奶的名字。
沈奶奶说的这事儿沈碧城并不知道,可是郝贝知道,沈碧城知道碧悠的事情比沈奶奶知道的详细呀。
沈奶奶诧异的抬眸,顺着郝贝的视线就看到站在月光下的孙儿。
当下惊的睁圆了眼,抖着嗓子唤道:“小,小城……”
沈碧城走到沈奶奶的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沙哑着嗓音道:“奶奶,奶奶,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呀?”
“小城呀……”沈奶奶抱着沈碧城痛彻心扉的哭了起来。
郝贝就站在他们边上,看着他们抱头痛哭,眼泪也不自觉的落下。
当祖孙仨人哭完了,重新坐下来后。
沈碧城才说了其父是名画家,艳春系列画作是其父为其母所作,而后来的山水画才是其母的真正作品。
沈奶奶听了后怆然落泪喃喃着:“怪不得,怪不得那么像,那样像的一双眼呀……”
沈碧城深深地看了一眼郝贝,而后对沈奶奶说:“奶奶,《艳春》会在此次寻雪女士的画展上展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好,去看,一定要去看,小城,小城呀,你帮奶奶把艳春全找来好不好呀……”沈奶奶握住沈碧城的手激动不已的说着。
沈碧城应声说一定会全都找回来的。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眠的夜,不平的夜!
裴靖东是在第二天早上到的裴宅四合院,那时郝贝才刚刚回房睡觉。
而沈碧城像是知晓裴靖东会来的一样,倚在房门前,眼圈下有着淡淡的阴影,噙着抹笑,阻挡着裴靖东进入房间。
裴靖东看到沈碧城挡在门前的时候,古铜色的脸上顷刻间就乌云密布,暴雨倾盆而下:“沈碧城,你什么意思?”
三番两次的横在他跟郝贝跟前,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碧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房间:“你要去休息,就去睡我的房间,贝贝的房间,你不能进。”
“操!”裴靖东暴了句粗。
而后快速的伸手,虎口卡在沈碧城的脖子上,双眸喷火般的低声怒吼着:
“沈碧城,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我要不要进我妻子的房间,轮得着你说三道四的吗?”
沈碧城被卡着脖子不能呼吸,却是不怒反笑:“哈哈,怎么,你怕输不起吗?”
靠!
裴靖东暗咒一声,又他妈的是这句话,从沈碧城的嘴里听到两次了。
第一次是在沈碧城的家里,他冲进去找郝贝的那次,沈碧城就是这样的笑,这样的话,今天又是如此!
“沈碧城,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是你说你喜欢我的妻子想追求我的妻子,那老子现在就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她郝贝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就是我的女人!谁敢偷看一眼,老子灭他全家!”
裴靖东的威胁在沈碧城这儿好像根就起不了作用一样。
因为人家沈碧城淡淡的一笑,那笑容中有着嘲讽之意,云淡风轻的吐了句:“是吗?你确定谁要看她一眼,你就灭谁全家?”
裴靖东被沈碧城这话问的一怔。
还没反应过来,就没听沈碧城高喊道:“那我还看过贝贝的身子呢,你是不是得连我连你自己全家都灭了!”
靠他妈的!
裴靖东让激怒了,根本就没有听懂沈碧城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铁拳不要命似的就往砸在沈碧城的脸上。
砸了第一下的时候,他就知自己上当了,可是还是没能压下满腔的怒火。
可是沈碧城这混蛋太欠扁了,被打着不还手不说,还是那张惹人嫌的笑脸,就那么笑着,好像在讥笑着裴靖东的野蛮行为。
这么大的动静,郝贝又不是死人,哪里能没听到,当下就赶紧穿衣起床。
拉开门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裴靖东在打沈碧城。
当下就叫了开来:“裴靖东,你疯了,你干嘛要打他!”
裴靖东触到郝贝那双杏眸下的淡淡阴影时,更加的怒了。
沈碧城缘何敢如此猖狂呀?不就是仗着郝贝这边吗?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点儿事,那为什么两个人都是红着眼带着黑眼圈儿的,这事儿就不经推敲,一推敲又是满满的火意。
这么打起来的动静,不光惊动了郝贝,还惊动了楼下的沈奶奶等人。
华叔赶紧上来劝架,并说老爷子请几位都下去。
到了楼下,郝贝就知道,沈奶奶定然是给老爷子说了沈碧城的事儿,因为老爷子直接招手让沈碧城过去了。
“小城,小城小城呀……”老爷子哽咽着,老泪纵横。
本以为是老伴儿养的别家的孩子,却不曾想会是自己的亲外孙儿呀。
老爷子几乎是一点儿也没有迟疑的就拿出自己一封乏旧的信纸,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封信,笔迹是女子写的,署名是碧悠。
信中,碧悠说明自己知道自己是裴老爷的女儿,只有一个请求,请裴老爷子帮忙找自己的儿子。
真相大白!
沈奶奶痛哭!
老爷子却是握住沈碧城的手颤着声的开口:“小城,是外公对不起对不起你妈妈呀,当年收了这信,一直没当回事儿,没曾想,还真是我的女儿呀……”
沈碧城身子僵直掉,双眸中似有怒火的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你当时不相信她?”
那封信的时间是在沈碧城出生的之后,谁也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儿。
但是那封信上,却是只有一个要求,救救她的儿子,大意是她的儿子被人抢走了,不知道是生是死。
老爷子陈年老树皮般的脸上满是悲痛,铁幕一般的眼眸中一片阴云,悔不当初。
“小城,小城,是外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的母亲,小城呀,外公会好好弥补你的,阿华叫律师来,我要改遗嘱……”
沈碧城双眸似冰的望着眼前的老人,心中满满都是怨恨!
当年,如果当年,眼前的外公信了这封信!
如果要当年顺着这封信查下去,那么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哈,弥补是吗?好呀,我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财,我只要一样!”
沈碧城这话一出口的时候,裴靖东就直觉不好,伸手就去抓郝贝:“走,人家的私事儿,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
郝贝还想挣开呢,沈碧城却是高喊道:“外公,我只要她。”
那手指的方向,却正是郝贝的方向。
所有人都惊呆了的看着沈碧城,裴靖东脚步一停,反手就是一拳,直朝着沈碧城砸去。
郝贝反手拖住裴靖东的腰大喊:“裴靖东,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儿!”
这事儿,不对,太不对。
裴靖东虎眸一眯,冷冷的气息直盯着抱着漠的那两条小胳膊,回身,双手固定住郝贝的肩膀开口道:
“方柳已经回美国了,秦汀语我已经跟秦叔商量好让她改嫁,她的孩子会入裴家,是阿南的孩子,一切都不是问题,郝贝,从我娶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方柳的事儿,是我不对,但是我记得你说的话,干净完整回来,那么,现在,你去告诉这个你的爱慕者,你的选择!”
这种情况下,男人的坦诚让郝贝心中一悸,真想骂他,早干嘛去了!
其实早在江州,她打了方柳,他只说一个好字,让她开口道歉,又替她受了打的时候,她就相信他,方柳只是个过去式了。
郝贝一直都相信一句话:【你之前的人生与我无关,遇到我之后的人生,你就必须完整的属于我。】
这无关乎爱情,是性格上的霸道使然,他被贴上了属于她的标签,在郝贝的心里,不管我爱不爱你,你都只能是我的。
她不是那么爱纠结于过去的人,只是怪他的不信任而已。
如果方柳的事儿,他第一时间告诉她,也许她的心里会难受会纠结,但总好过最后一个知道后,心中那些猜测与乱想吧。
“你就不怕我选择的不是你?”郝贝沉声问出口,眸底还是滔滔的怒火。
裴靖东却是一脸坚定的神色:“你说过我们要信任,战场上信任的最高境界就是把自己的背部交给战友,而现在,我把这儿,交到你手里。”
裴靖东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认真的回答着郝贝的问话。
郝贝深吸了口气,再深吸一口,鼻头酸酸的——为此时困难来临时他的这份信任,更为自己这种矫情的心理,突然觉得异常的感动。
在网上看过一句话是说,【女人不需要倾国倾城,只需要一个男人为你倾尽一生。】
郝贝不知道一生有多久,但此时,这个男人愿意把这颗心交到她的手里,她想,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转身,淡笑着对沈碧城说:“碧城,谢谢你救了我两次命,谢谢你喜欢过我,但是我的选择不变,我有我的丈夫和婚姻,对不起。”
沈碧城轻笑着摇头:“贝贝,你真傻,真好骗,不过没关系,很快你们就会分开了。”
沈碧城这话说的信誓旦旦的,好像他可以预知未来一样的。
裴靖东眸底简直就不能用起火来形容了,那根本就像是屯了几顿的炸药一样,冷冷的喝道:“沈碧城,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碧城淡笑,看着裴靖东,双目如炬地开口:“我要你放手,放贝贝自由。”
那样坚定的神色,好像这事儿必须办成,谁都不能阻止一样的。
“作梦!”
裴靖东啐骂,太阳穴突突突地在跳,血管里也像是潜藏了炸药一样的,四处流窜着,心底冷汗淋淋。
沈碧城却是不理他,反倒对着郝贝说:“贝贝,不要怕,很快,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很快的。”
他的笑容依旧不变,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能撼动得了他的笑容似的,如暧阳,似春风,声音也是暧玉一般的盅人心扉。
郝贝莫名的有些惧了。
脑海中YY着看过的美剧犯罪心理中,那些变态的执着的变态的杀人狂们的笑容,或是电影里那吸着人血却灿笑如春花的吸血鬼们。
裴靖东带着郝贝要离开裴宅时,华叔却是拦住了。
说是老爷子的意思,都暂时的住在裴宅里。
裴靖东快气炸了,就要去找爷爷理论,可是华叔却说,老爷子闭门思过不见任何人。
第三天的时候便是京都号称小碧悠的寻雪画展。
一大早的,裴家全体出动,包括裴靖东和郝贝一家三口,都被老爷子勒令去参加画展。
裴靖东直觉宴无好宴,这个画展,能有什么特别的?
可是他让展翼查来的资料,不过就是画展上有裴碧悠(已姓裴)的裸体画像。
最郁闷的就是沈碧城有一句话说对了——要想灭沈碧城的全家,他得连自己都给灭了才行,因为碧悠是他的亲姑姑!
这对于裴靖东来说,真是一件蛋疼的事儿。
可是更让人蛋疼的是——那张让裴靖东似曾相识的裸体画像!
还有出现在画展上与裴家抢夺碧悠裸体画像的一个本不该也不可能出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