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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翼也是瞪大了眼。
凤阳看向这俩人问:“你们不信?”
没有吱声,凤阳便开口说:“把这张床换了,床垫,床板换掉,看看你们就明白了。”
这些有什么关系吗?
众人均是大吃一惊。
但事实告诉他们,听凤阳的就没错。
新推来了一张病床,按着凤阳的嘱咐,用了全新消过毒的床单罩在床垫的下方,包括被子枕头等物都是凤阳检查过的。
而原先的床,床垫,被子,枕头被拆了开来。
医院里的护士可不乐意了,他们敢说给秦立国准备的都是医院里最好的,可是你家属是不是太过分了啊,居然怀疑他们的东西有问题。
顾竞然来上班,就听到护士们在议论纷纷,说这家属也是太迷信了,请了个茅山道士在这儿乱说话的。
顾竞然嘴角一抽,茅山道士,她倒是想去看一看的。
刚好顾竞然过去的时候,凤阳正指挥着千山去拆枕头被子等物。
枕头被拆了开来,是决明子枕芯,凤阳抓了一把在鼻端嗅了嗅,而后看向包着决明子的那块布上的数十个小针眼,疑惑的皱了眉头。
“拿这个去化验!”
顾竞然接了过来:“我去。”
化验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这枕芯里除了原本的决明子之外,还有一些螨虫,这些都是正常的,枕头睡的久了难免会滋生螨虫和细菌。
但却有一样不该出现在枕头里的成份——强心甙类。
强心甙类是自然的植物或动物毒素,对心脏同时有正面或毒性的影响。
夹竹桃的各个部份都可以找到这些毒素,在树液中浓度最高,在皮肤上可以造成痳痹,整棵植物包括其树液都带有毒性,其他的部份亦会有不良影响。
夹竹桃的毒性在枯干后依然存在,单一叶子就可以令婴孩丧命。对于动物而言,致死量低至每公斤体重0。5毫克。
而强心甙类是夹竹桃中含毒量最高的一种,也是最致命的一种。
毒性反应类似洋地黄,主要表现在胃肠道方面,严重时可出现传导阻滞、心动过缓、异位节律等心脏反应。
拿到结果时,顾竞然就明白先前秦立国的异样是为什么了?
就那么莫名的,根本就没有原因的各器官逞现衰竭现象,不过是中毒的症状罢了,只是昨天谁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凤阳看到顾竞然给的结果后,打了个响指,宾果,他就说嘛,不可能一下子就这么不好了,原来真正原因在这儿呢。
而且床板下面也有发现。
木床板的最下方,有着轻浅的尖锐的东西划上去的痕迹,这点痕迹你要是低着头是根本就发现不了的。
把整个床板反过来后才能看到,上面像是鬼画符一般的画着什么图腾的图案。
凤阳嗤笑一声,这看着像鬼画符,可是你要细看的话能发现,画的是忿怒尊菩萨像,根本就不是什么鬼符,但一般人看到后,直觉就是因为这个……
凤阳心里大概明白了,这叫什么,障眼法。
一般人即便是想到可能有人动手脚,就是发现床板,也只会想到是因为有人要床板上画了这鬼符的原因,却不曾想到,真正的原因不在床板,而在枕头芯里的这些才是真正的原因。
“你是?”顾竞然开口问,这人也太厉害了一点吧。
凤阳看着顾竞然笑了笑:“我叫凤阳,英文名叫蒂莫西·科菲(TimothyCoffey)。”
顾竞然惊的张大了嘴巴:“动植物毒性研究专家蒂莫西·科菲(TimothyCoffey)?”
“呵呵,专家么不敢称,不过是喜欢研究这些罢了,很高兴见到你顾小姐,你可以叫我的中文名字凤阳。”凤阳伸出手来。
顾竞然回握了上去,心情比较激动。
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对于洋地黄中毒也许没有太多的好的办法,但是对于这种类似的毒性,因为有凤阳在,处理起来就简单的多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秦立国的心跳已经逐渐在增强。
这对于裴靖东等人来说是个好消息,但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方桦被一个电话急召回家时,才有点恍惚,实在是这些天注意力都在秦立国这边,生怕再出个什么茬子,居然连今天柳晴晴的女儿方珂回家的日子都不记得了。
方家是一直有这个规距的,就是当初方葵回家时,方家也有这么一场名为回归的家宴。
管家迎了上来,接过方桦的脱掉的外套,边说着:“大少,你怎么才回来,马上就开始了……”
方桦点点头,揉了把脸往大厅里行去。
大厅里一片欢声笑语,是方家的几个旁亲,被通知来参加宴席,与主位上的方公道和方怡澜相谈甚欢。
“看,说曹操曹操就到呢。”其中一个胖胖的女眷如是的说着。
边上一位方桦叫表婶的女人也跟着接话:“就是,大少爷什么时候也生个孩子出来啊,你看看弟弟都赶你前面去了……”
方桦扯了下嘴角,一一和主位上的长辈们打了招呼。
方公道笑容温和的开口:“你还没见过小侄女的吧,在二楼儿童房里,你去看看吧。”
方桦应是,边往上走边扯下脖子的领结,总觉得是不是勒得太紧了,现在是越来越受不了这个地方了,从踏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各种的不舒服,跟刚理完发,一脖子头发茬子的感觉不样,又烦又燥。
幸好让他上楼,在客厅里,他怕他都绷不住这张脸的。
二楼的儿童房是一直都存在的,从他们小时候就存在着的。
还是老样子,不过添了张新的,粉色的婴儿床。
方桦走了过去,看到那孩子时皱了下眉头,小,太小了!
就是裴瑾瑜和裴黎曦小时候刚出生的时候,还是双胞胎,都比这个应该快满月的方珂大很多呢!
方珂还在睡觉,哼唧哼唧的,可能换了地方睡不安稳,看得出眼晴是哭过的……
奶妈子在边上小声的说着,刚才哭了好久才哄睡的。
方桦点点头,往外走,打算回房间换件衣服去,这衣服穿着不舒服。
谁知道他才刚打开门,就察觉到屋子里有人,他的屋子是不让佣人打扫的,自己亲自动手打扫,换言之除了他之外,别人是不能进这个房间的。
但今天,桌子上的东西被动过了。
方桦眉头一拧,手摸进西装口袋里的钢笔,这不是一只普通的钢笔,是他以备不时之需防身所用的。
“谁,出来!”
方桦一步步的往里面走,初步锁定目标是在衣柜里。
砰的拉开衣柜门,就看到缩在里面在抹眼泪的女人——柳晴晴?
方桦的眉头拧的更紧了,这他妈的进他屋干嘛啊!
“走错地方了吧!”
爷爷说过,柳晴晴回来,是要把柳晴晴和方葵的婚礼给办的,方家的女儿不当私生女。
所以柳晴晴的房间应该是在另一头的方葵的房间才是。
柳晴晴是很怕方桦的,小时候就怕,长大了更怕,可是她没有办法,她想来想去,这个家里,也只有方桦会帮她了吧。
实际上,她求过三哥方槐了。
三哥以前那么爱她的,可是那天……
柳晴晴想到从别墅里知道贺子兰才是她亲妈之后,她向方槐求救的情景。
产后的柳晴晴保养的其实真的很好,特别是那对胸,是赚钱的工具啊,又是精油又是按摩师的,胸部相当的漂亮,几乎成了她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
那天,她脱光了在方槐跟前跪下,祈求着:“三哥,你帮帮我,放了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
可是她又高估了方槐对她的那份情,当初她还没这么不堪的时候,方槐就没有要过她,更别论这个时候的她,千人骑万人上的节奏,方槐又怎么会上勾。
所以,方槐很冷漠的拒绝了,并说:“你好自为之吧,我会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柳晴晴这真就是没办法了,但凡有一点办法,她也不会来找方桦的。
“大哥,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柳晴晴泣声说着,叨叨的说了很多,说自己知道错了,自己不该动心思想逃出那个村子……
方桦只是听,并未说话。
柳晴晴见方桦没有赶自己出去,又听她说,就越说越多,几乎是把她知道的全都说了。
最后求着:“大哥,求你了,你放我和我女儿出去吧,我不会说我是方家人,更不会给方家人丢脸!”
方桦觉得眼前的女人真是蠢极了,拿出手机就给楼下去了个电话。
楼下电话响,管家接了起来,然后挂上电话,走到方公道跟前低语了几句。
方公道脸上一怔,而后笑了笑,跟几位亲戚说上楼处理点事,让方怡澜招呼大家。
柳晴晴瘫坐在地板上,恨不得挖个地缝把自己给埋了的。
方桦不帮她,非但不帮她,还告发她!
方公道很快到了方桦的房间,推开房门就看到地上的柳晴晴和站在房间里的方桦,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
方桦指着柳晴晴冷声道:“你亲自跟爷爷说吧!”
柳晴晴说什么啊?她能说什么,她敢说吗?
“爷爷,爷爷,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磕头,使劲的磕,砰砰砰地直响,一直磕到脑门上都是青的红的乏了血丝之时,方公道才冷哼一声:“你错了,你错哪儿了?”
柳晴晴错哪儿了,她就错在生在这个世界上,就错在瞎了眼的把方家当成过家。
“好,知道错了就好,小葵带她回去,看她到底知不知道错了。”方公道喊了一嗓子,方葵就从外面进来了,扯起柳晴晴,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往外拽着。
坐上车时,柳晴晴还一阵阵的发抖。
一直到了原先的别墅里,柳晴晴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当初柳晴晴读书的时候跟同学去外地旅游,去过一个地方是玻璃栈道,玻璃下面是万丈深渊,那时候同学们都上去了,柳晴晴没敢上去,她胆小啊,受不了那个刺激。
可是现在,她就站在一片玻璃之上,下面虽然不是万丈深渊,却是比万丈深渊更为吓人。
“这下面是食人莽,会把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一块的。”方葵在边上声音冷冷的说着。
柳晴晴的腿软了,吓尿了,是真尿了,不是说着玩的,心也怦怦怦的,跳的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方葵那个嫌弃啊,捏着鼻子说:“又不是要把你扔下去,你能吓成这样,就这点出息,还想当我老婆,你差远了。”
柳晴晴没法应答,脑袋里嗡嗡作响。
玻璃再往前走两米,就到了一处空着的地方,那里有一颗很高椰子树。
树叶正好在玻璃的上方,站在边上伸手的话还能摸到叶子,但还没走近,便嗅到一股子腥味。
正在柳晴晴怕的不能行的时候,砰的一声,身后被甩过来一坨什么东西。
柳晴晴回头一看,惊的瞪直了眼。
“什么,什么意思?”柳晴晴吓得声音都沙哑了,惊控的瞪着方葵问。
方葵指了指地上的那一坨说:“把这个扔下去,你就活,要不然,你下去,她活!”
柳晴晴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扯着自己的头发,要疯了要疯了,这一刻,要是疯了该有多好,但是她的脑袋却是异常的清醒。
那一坨,不是物品,是人,是贺子兰,是她亲妈贺子兰!
恨过贺子兰,从前恨不得贺子兰去死。
就算是知道她是自己的亲妈之后,柳晴晴也是恨的,恨老天爷在开什么玩笑,甚至恶毒的想着,贺子兰你怎么不去死啊!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发怵了。
啊——
柳晴晴尖叫一嗓子,被撞翻在地上,是贺子兰猛然起来撞上来的。
只要再往前一米,她就会掉下去。
贺子兰这会儿也是血红了双眼,她曾经看过汶川大地震还有一些灾难中报道的最伟大的妈妈,有一个她记得特别清楚,是一个母亲在被挖出来的时候还用身体在护着自己的孩子,尸体都僵硬了,但还是保持着保护孩子的模样。
那时候贺子兰还跟裴红军是夫妻,她装贤惠说,我也会这样做。
但真实的呢?她在心里嗤笑那个母亲,你这样做,你孩子会记得你吗?这么小的孩子记得个屁啊!
方葵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两个女人厮打了起来,说实话,女人打架,可真是不好看的。
贺子兰没手了,打起来没有柳晴晴厉害。
只是抱着柳晴晴的身子嗷嗷的叫着,柳晴晴只要奋力一甩,贺子兰就会掉下去的。
贺子兰的眼晴闭了闭,够了够了,再也不要活着了,活够了,她这是第二次被所谓的女儿往死坑里推,上一次是不甘心的,想活着,这一次,却是心甘情愿的……
“要记得妈妈,要活着……”
这是贺子兰留给柳晴晴的最后一句话。
随着柳晴晴的一个奋力一甩,贺子兰啊的一声尖叫,摔下了玻璃坑内。
数不清是多少条巨蟒长着血喷大口咬住了掉下来的食物……
柳晴晴就趴在玻璃的边缘,手紧紧的抓住玻璃,牙齿咯吱吱的作响,头皮也是一阵阵的发麻,终于一口血噗的自口中喷出,两眼一黑倒了在玻璃上。
方葵对着前方的监控比了个OK的手势,抓起地上的柳晴晴拖走。
而另一边,观看视频的方家其它人,有的已经受不了这个,恶心的吐了起来,更有胆小者,吓的白了一张脸。
方桦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一直到黑屏为止,才深吸了口气。
方公道哈哈的一笑:“看看你们一个个的,这点儿胆量可不行啊,不过就是看了一个恐怖片罢了。”
众人散去,只余下方公道和方桦时,方公道开口问道:“桦儿,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爷爷说的啊?”
方桦的脊背上都蹿起了一股子寒意,他知道爷爷早就已经怀疑他了,也一直都在试探他,但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直接的问出来。
“有。”方桦开口。
方公道兴致颇高的开口:“哦,你说来爷爷听听……”
“秦立国估计马上就要醒了,从国外来了一个叫动植物毒性研究专家,中文名叫凤阳,解了秦立国的毒,从病危已经到心跳恢复,很快就会康复……”
“凤阳,姓凤?”方公道疑惑的问。
方桦轻笑了一下解释着:“爷爷,这个我也是刚得到消息,据说袁家老爷子一直在找凤家传人,为他孙子袁嘉邈的事情,这凤阳就是为了袁家的事情回来的。”
“是这样啊……”方公道笑眯眯的说着,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并不如此。
“好了,桦儿,时间也不早了,晴晴进了你屋子,这屋子也就是不干净了,你还是回自己那儿睡吧,爷爷就不留你了……”
方桦低头答是,而后退出房间,迈着轻松的步子往外行去。
刚走到门口,就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跟炸毛了一样的咆哮了起来。
方桦把电话拿离一边,嘴角上扬,等对方骂够了才开口说:“你知道,这场游戏既然开始了,就不是你说了算的,或者你想反悔,那我也没关系的。”
对方又是一阵的咒骂,但方桦却直接切断了通话,骂就骂吧,骂骂也不会少块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