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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是如林妹妹跟宝哥哥一般的,一个迎风洒泪,一个对月长叹,却也是因为那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习惯,田小午跟锄头不约而同的辗转纠结,彻夜难眠。
白日里忙忙碌碌,晚上又忧思浅眠,第二日二人的精神自然都好不到哪里去,田小午盯着一双熊猫眼早上赶到渡头的时候,正好见到锄头光着膀子用冷水洗脸提神的模样。
清亮的水珠闪在锄头束起得黑发上,黑亮光闪,又几滴顺着脖颈滴到健壮有力的后背上,闪闪发亮,那粗犷美丽的男子的线条仿若也在这晨曦的微光中渡上了一层刚硬的光晕,带着让人血脉涨涌的男性的诱惑力。
田小午不知道是因为昨夜的心境转换还是因为这光影的迷乱,竟觉得此刻的锄头浑身都充斥着粘着人眼球的魅力,可以在那一瞬间迷惑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那般呆呆的远远的看了须臾,竟觉得□着肩膀的锄头仿若在那光影玄幻中定格了一般,比她曾经看过的著名的油画里的男子都要好看迷人,那有力的肌肉,那宣示着力量的线条,仿佛是鬼斧神工中雕刻出来的似的,带着难言的张力,田小午突然间脑海中闪过两个字——惊艳!她竟然在这样艺术品般的视觉冲击中一阵阵的脸红。
情窦初开还依旧懵懵懂懂、浑然未觉的田小午觉得心跳突然间的加速,好似听得见那擂鼓般的躁动,脸颊烫的跟曝晒在六月正午毒辣的日头下一般,连意识都阵阵的昏眩。
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觉得自己怎会这般没羞没躁的对着一个男人的身子观察这么半响,还发骚思春似得面红心跳,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心中正这么天人交战,那边锄头恰好直起身子,擦着头脸上的水,正好对上田小午那双含羞带怯的眼睛,想到昨夜那场相思病,自然也是面上一热,心头欢喜的似是有什么要溢出来,蜜一般的填的胸膛里满满的,对他而言,能这般的近近的瞧着田小午那星月般璀璨的眸子就是多么让人知足的事情。
二人对望,竟是头一回如此凝眸相视一般,不约而同的红了脸。
田小午有些慌乱的垂下眼眸,她从来不知道锄头会有这般直接炽热的目光,她欲盖弥彰的假装轻咳了一声,胡乱的跟锄头打了个招呼,便微微有些手忙脚乱的进店堂里忙碌去了,其实田小午不知道,或是忽略了,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锄头便是这般看着她了,只是她一直没有入眼入心罢了。
锄头也觉得心跳加速,手脚慌乱的到找不到往哪里放了,为了缓解这尴尬,他欲盖弥彰般没话找话的嚅嗫道:“小午,怎的脸色那么差?你昨夜也没睡好?”
话一出口,锄头立即脸红的跟煮熟了的虾子一般,这不是不打自招吗?一个“也”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在田小午被锄头一下子说中了心事,正好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没有注意锄头话里掩藏的甜蜜的小破绽,只是一下子又羞又囧的躲开目光,声如蚊蝇般的道:“嗯,你,你,不在家,我,我一个人睡的有些不安稳。”
锄头却一直认为自己对小午的感情是一厢情愿,他那被暗恋渲染到近乎卑微的心此刻怎么理解的了姑娘家话里的弦外之音,木木的以为田小午女孩儿胆子小,当真只是一个人害怕担心才睡不好,还要继续细问,却见田小午已是匆匆忙忙的走进竹棚灶房里。
其实,田小午不过是不知道如何应对锄头的询问,她心里乱麻一般,试图用忙乱来掩盖她今日莫名其妙的慌张。
她觉的她是昨夜没睡好今天才会这般魂不守舍的,她直觉的不想跟锄头再绕下去,有些东西,她不是不懂,只是目前还有些不想去懂,或是不敢去懂。
田小午低头绕过锄头进了灶房,放下肩膀上的背篓,叫着鸭蛋一起坐着小马扎择菜,只是一早上手上做着活,心思却神游天外一刻也没静下来过,好几回,鸭蛋叫了她几回她才回过神来。
等到午时将近,来店里的客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田小午才完全的摒除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头绪,打起精神忙碌了起来。
那日田小午跟锄头商量核算也征求大家伙儿意见的结果便是暂时先卖这火锅跟以前的“串串香”并羊杂汤三样,火锅却是依照锄头原本的意思主打狗肉火锅跟鱼肉火锅,跟不加锅底的普通汤底的鸳鸯火锅。
其实,在锄头买回来那天用的羊肉并羊杂的时候,田小午已是摆正了那吃不吃狗肉的摇摆不定的矫情心思,因为这羊肉实在是贵了些,就算是羊杂便宜,可比较下来成本也是高了好几倍,要不是因为俗语说是“狗肉碟子上不得桌”,意思是太过廉价上不得台面,田小午连这次的宴席都要用狗肉了,那得省多少银子啊,田小午摸着早就羞涩不已的荷包,一阵肉疼!要不是还有不要钱的鱼肉搭配,田小午跟锄头还真是请不起这开张宴。
这渡头上的苦力纤夫干力气活的本就赚不到几个钱,能破费了吃几串“串串香”打个牙祭就不错了,田小午可不敢奢望他们花个一两百文银子来天天吃羊肉火锅,而停靠的商船客泊大多又是商贾旅者居多,一掷千金的达官显贵富甲天下的财主毕竟少数,且大多是独身一人或是并几个仆从友人,能那般费些钱资眼睛也不眨的点一大锅羊肉的终归不多,不像是鱼肉的,本钱低,卖家便宜,舍得大锅的一鱼双吃的人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