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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他轻轻的呼喊她的名字,他不会道歉,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追逐的脚步不会停止,抓握的手不会松开。他要她,现在如此,将来亦是如此。他从半山亭追逐而来,那么死亡也不能阻拦他得到她的决心。
涟漪有些忡怔的瞪着他,她应该接受的,他对她的呵护,他对她的宠溺,他对她的心,她全知道,她总是在暗处感动,可是为什么排斥?她不知道!每夜梦中都有一双深邃的眼静静的瞅着自己,那里面是绝望,是悲伤,是心碎。可是那不是他的眼睛。梦中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在黑暗里只是虚无,可是她居然知道那痛是如何的令人心碎和煎熬,仿若连心也被深深剜了去一般。可是那不是他的呼喊。她在朦胧中丢失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她知道,可是四顾环绕,触手所及都寻不到一丝踪迹。
她丢失了什么?她究竟是丢了什么?
“我去网上看看有什么新的资料。”涟漪诺诺的转身,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她害怕他这样专注的看着自己,那里面的东西仿若带着芒刺。
“涟漪,我很有耐心,我会等你。”
要逃走吗?不!涟漪你只能在我的世界里,做我的公主!
静静的注视着她消失在楼梯的转角,简风亦的嘴角还是淡淡的挂起了一抹期待的笑。
一个星期以后,跟随旅游团出行,到达目的地后与之分道扬镳。这是简风亦原本打的主意,可是现实又怎能尽如人意。
飞机是上了,目的地是到了,可是身后却坠了最不想招惹的“尾巴”。
知道“东靖盟”肯定会对国境出入严密过滤,所以让李力重新办了身份证、签证和护照以备不时之需。可是还是被盯上了。
到达图卢兹的时候已是黄昏,才进到酒店,已发现涟漪的房间被分配到了离自己较远的位置,这个团名义上是24人的旅行团,可是最少有4个人身份并不单纯。看来自己的行踪始终没有逃开“东靖盟”的眼睛。
看着涟漪放下行李,简风亦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
“你不去休息一下吗?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又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旅游大巴。”
“想出去看看红色的‘玫瑰之城’吗?”
“现在?”
“还有口味地道的洋葱汤,鸡蛋薄饼、炒栗子、薄荷茶……”
“现在吗?”涟漪跳了过来,眼睛亮亮的,如星子一般的闪烁着灿然的光芒,手已把刚放下的小挎包又拿了起来。
“带上护照和身份证。”涟漪有些疑惑的歪头看了他一下,却发现他只是淡淡的笑着,两只手很随意的插在裤袋里。没有再出声询问,只是顺从的翻出了证件放进了挎包里。
出了酒店,踏着夕阳,涟漪挽着简风亦的胳膊走在图卢兹的街道上。早春的晚风有些凉,有些怅然,象少女抚触花枝的手,轻慢而柔软。简风亦的脚不是太方便,所以涟漪走得亦很慢,说是她挽着简风亦,不如说是她半搀着他,而他亦放心的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交到了她的臂弯里。
图卢兹建于2000多年前,可是街道和建筑却尽量保持着原本的风貌。市区中心基本是古典的砖石结构建筑,城中的教堂多用石头砌成,而周围的房屋都建的不高,四、五层的居多。欧式的屋檐、窗栏就着红砖在昏黄的斜阳里透着沧桑和典雅,错错落落的铁艺灯台或斜挂在盘丝纠错的小巷壁面上,或偶间在屋檐露出一角,在那光彩交错里显得分外精巧和别致。
~这个城市,就是传说中的“夜色玫瑰之城”!
“我们去哪?”
“再往前面走百米左右,再左转就是欧洲最大的长方形教堂~圣赛尔南教堂,我们先去那儿看看。据说广场哪里有个圣赛尔南咖啡馆,那里的咖啡应该不错。”
涟漪笑着点头,脚下的步子轻快了几分,嘴巴里甚至开始哼起欢快的小曲。
圣赛尔南咖啡馆位于广场的正对面,是个露天的咖啡馆。正是黄昏,很多游人和当地大学的学生、艺术家都喜欢在这个时刻聚在这里点一份远近驰名的洋葱汤或者咖啡就着夕阳,欣赏圣赛尔南教堂广场中央的巨型十字架。这个十字架镶嵌于广场的正中央,其末端是黄道十二宫的十二个标记。夕阳斜照,不同的角度划过十二个标记都会有不同的折射倒影,这也是图卢兹的一大景致。
在咖啡馆找了个位子坐下,涟漪用英语和侍者点了一份洋葱汤和一份鸡蛋薄饼,然后拿了点菜的单子给简风亦,却见他心不在焉的四处观望,眼神游离不定,手指间不知何时已漫不经心的开始旋转一枚闪着寒光的硬币。
“怎么了?”涟漪带着询问,碰触了一下简风亦的手臂,那样冰冷的眼神,象暗夜里的狼一般,窥探着四周,浑身的肌肉纠结紧缩,防备着,警戒着。
简风亦坐着未动,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讥讽,却未回应涟漪的询问。
不一会侍者端了食物上来,涟漪原本的好心情被简风亦的冷然搞得有些不自在,用刀划开了鸡蛋薄饼,推了一块到简风亦的面前。
“真扫兴!”简风亦按住涟漪正要去舀洋葱汤的手,身子突然朝涟漪靠了过来,涟漪本能的一缩,却被身后的手臂一勾,全无退路。才要抗议,简风亦的手臂猛然收紧,头已俯近,嘴唇炽烈的紧紧压在她的唇上,辗转吸吮。手上正要用力挣扎,简风亦头一侧,下一秒唇已滑落在涟漪的耳畔:“涟漪,一下我让你跑,你就往右边巷道跑,50米处有一张红色的雪弗兰在等你,你上了车就让司机带你去纸条上的地址,到了地方,找一位欧夫人,她会照顾你。”边说着,涟漪的手里已被简风亦塞了一张纸条。
“我不要……”
“涟漪听话!”手掌更用力的捏了一下涟漪的手:“一直跑,不要回头!”
涟漪怔然,心底的疑惑和惶恐层层叠叠急速累积。不是出来散心的吗?为什么叫她一个人跑,为什么还让她不要回头。
下一刻,简风亦已坐直了身子,涟漪茫然四顾,周围大部分是黄头发绿眼睛的白种人,间或有几张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东方面孔,再远一点的广场边上,有几个支着画架,给游人素描的街头艺术家在给人画像。身旁的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交谈的言语很杂乱,有英语,有法文,有日语,也有中文,杂杂乱乱的交错着,基本听不出什么内容。突然有一声尖锐的口哨响起,涟漪侧头,一个十二、三岁的白皮肤蓝眼睛的男孩,踩着滑板从自己坐的这张桌子面前风一般的滑过,她看着他,他也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回头离去。
风很惬意的在空气的间隙里轻轻的飘,淡淡的扬,吹在皮肤上还带着特有的咖啡香气,苦苦的却让人神清气爽,这里是法国的图卢兹,这里是世界闻名的“夜色玫瑰之城”,这里的一切都是美丽如油画般的异国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