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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你父亲吗?”项晓窗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无力地问。
“我宁可他不是!”杜嘉文叹息着,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晓窗,再给我一点时间,哪怕宝宝出生的时候,我不能明正言顺地做他的父亲。我一定会正大光明地娶你,我不会娶陈家烨的,一定不会。”
项晓窗失去了力气,只是由着他抱住自己。身上忽冷忽热,心像是被生生剖成了两半。
“姨母……为什么会疯?”她随便捡起了一个话头,声音却是哽咽着的。
杜嘉文心痛欲绝,却只能用双臂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天空下着雨,仿佛是替他把男儿不轻弹的泪珠,都一齐流出来似的。一滴接一滴地落到心上,像是一篷又一篷滚烫的岩浆,灼痛了他的心房。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项晓窗,脸色苍白,唇瓣灰败。眼睛虽然似乎看着自己,却又没有任何的焦距,显然仍然沉浸在自己杂乱的思绪里。
心里一痛,杜嘉文几乎失魂落魄:“晓窗!”
“嗯?”项晓窗神志一清,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是欲泣不泣的哀痛和绝望。忽然醒悟了过来,继续了之前的问题,“姨母为什么会疯?”
“我们先离开吧,我再和你细细地说。”杜嘉文抱起她,不顾她细微的挣扎,一路下到楼梯,无视于两个彪形大汉的目光。
杜康坐在客厅里,阴沉着脸,看着杜嘉文。项晓窗感觉到了他目光里的恶意,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杜嘉文连忙把她搂紧,只是回看了一眼杜康,脚步微顿,又直直地往大门外走去。
“站住!”杜康口气不善。
杜嘉文头也不回:“我知道,你放心。”
项晓窗的公寓,因为半个月没有住人,而积下了浅浅的灰尘。杜嘉文把她抱到沙发上,怜惜地说:“你的手真冷,我先给你倒杯开水,你喝一点下去。”
像是溺水的人握着浮木,项晓窗握着玻璃杯的手指,微微地发着白。
杜嘉文坐到了沙发上,手一勾,把她勾到了自己的身边。他的怀抱,烟草味有些浓了。纵然在重重的心事中,她仍然皱了皱眉:“你的烟,又抽得狠了。”
杜嘉文拥紧了她,下巴上短短的胡茬,刺得她微微的痛。“没办法啊,你不在身边,我又像困兽一样无计可施。真的很害怕,你会像你的姨妈那样……”
他的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我的姨妈,到底是怎么回事?”项晓窗感觉在他的怀里,身体一点点都恢复了温度。
“你的母亲叫项丹青……”
“不是的,我的母亲叫项沉碧。”项晓窗低低地反驳,“这是翔天查到的,只不过还没有很确切的消息。父亲也说过,我的母亲叫沉碧。”
杜嘉文呆了一呆,正要说话,门铃声响了起来。
“你等着,我去看看是谁。”
站在门外的,竟然是杜康。杜嘉文顿时把一只手撑在了墙壁上,摆明了并不欢迎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