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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士兵动了动,似乎已经醒来,白云汐躺在地上无法动弹,听到声响,她的心如被人紧紧攥着,惊骇到极点。泪眼模糊中,她看见那几个人站起了身,他们发现了她,朝这里走过来。
美人香的药性极强,这几人都吸入了许多,此时,每个人的理智都已被欲望冲毁。目光注意到地上的白云汐时,为首的一个犹如见到猎物的狼,眼中闪烁着贪婪,他猛地扑过去,压在白云汐身上,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物。
白云汐眼睁睁看着他对自己为所欲为却无力反抗,一想到会遭受的侮辱,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但她做不到,此时的她,就像是摆在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听到里面粗重的喘息声,几名黑衣人也不再多留,矫健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
清晨的阳光照亮大地,微冷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美人香,以及雄性的麝香味,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白云汐躺在一堆凌乱破碎的衣服间,光洁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咬痕,掐痕,看起来,惨不忍睹。她怔怔望着帐顶,红肿的水杏眸空洞无神,如同一个支离破碎的木偶娃娃。
良久,她的眸子动了动,双手撑在地上,四肢百骸传来阵阵酸痛,她咬牙,艰难的坐了起来。腿间有着严重的不适,她甚至都不敢检查自己的身体,目光侧过,就在她身旁,躺着四个精疲力竭的赤-裸男人。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幕,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她紧紧的握着拳头,指尖嵌入掌心,沁出丝丝鲜血。
现在的她,好脏!
衣服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她只好捡起一件士兵的军服,勉强的套在身上,遮去一身狼藉。她艰难的站起来,白嫩的莲足踩着粗粝的地面,一步步的朝外走去。
暖暖的光芒笼罩在她身上,可是,她的世界却早已崩塌,坠入无尽的黑暗中。
路上凡是见到她的人,都惊讶的指指点点,议论着这名突然出现在军营的女子,白云汐对这些置若罔闻,现在,她唯一想见到的,就是自己的哥哥。
白枫堇早就起了,此时正和萧廷灏讨论着何时出兵,外边忽然一阵喧闹,这让心情本就不好的萧廷灏更加的不悦,白枫堇挑了眉,几步走到门口,正欲呵斥时,却惊诧的愣在原地。
站在眼前的,还是他的妹妹吗?
“云汐!”白枫堇惶然的叫着她,快步上前,把她搂在怀中。
听到亲人的声音,白云汐的眼泪再次绝提,她像是受惊的小兔,双手紧紧攥着白枫堇的衣衫,整个身子蜷缩在他的怀中,“哥哥,哥哥,救救我,我不要,不要……”
她语无伦次的尖叫着,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枫堇不知她是发生了何事,眼下,看着她这般惊恐,心痛万分,锐利的目光扫了眼看热闹的群众,厉声喝道:“都给我滚开!”
白枫堇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萧廷灏,他一命令,士兵们闻声而散,都不敢再多呆一刻。
“云汐,你怎么了?”白枫堇心乱如麻,两人的距离太近,恍惚间,他闻到她身上不该有的味道。瞳孔狠狠的瑟缩,他垂下眼,目光掠过她的粉颈,青青紫紫的痕迹曝露在他的视线中,白枫堇的心在那一瞬间被置入冰天雪地中。
“先跟我回去!”他抱起白云汐,匆匆的返回营帐。
萧廷灏还在里面,见他怀里抱着一个人,剑眉蹙起,“这是谁?”
白枫堇没有停下,只说:“是云汐。”然后就径直带她走到屏风后,把她放到暖榻上,白云汐却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不肯松手,白枫堇没有办法,只能抱着她。
萧廷灏听到这个名字,眸光掠过狐疑,接着转为阴郁,他走过去,冷声质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是不放心你的安危!”白枫堇心烦意乱的吼了一句,白云汐受惊的躲在他怀中,眼泪成河。
白枫堇尽量收敛怒气,柔声安抚她的情绪,“云汐,你告诉哥哥,是谁欺负你的?”他也是成年人,那股麝香味代表着什么,他很清楚。想不到军中竟有如此大胆的禽兽,敢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白云汐拼命摇着头,“他给我吃了药,我想求他们住手,可是我说不出话,我也跑不动,他们有四个人,他们……”昨晚就是她此生的噩梦,只要一想起来,就是痛不欲生。
白枫堇拳头紧攥,额上的青筋暴起,他就在她身边,却让她遭受了如此的屈辱。他如何对得起云汐,又有如何对得起家中爹娘?!
萧廷灏同样被她的话震惊,尽管他对她不再有任何的感情,不过,还是因着她的遭遇而愤怒。
“云汐,你还记不记得他们的样子?”他沉声问,阴郁的黑眸里戾气大盛。
白云汐听到他的话音,先是一愣,随即更加失控,“不要不要,你不要看我,不要,我好脏,不要看我!”她的嗓音愈发的凄厉,好比恐怖的女鬼。
白枫堇的心如利刃剜着,他咬牙对萧廷灏道:“请灏王先离开,不要再刺激云汐了,我会照顾她的!”
萧廷灏的拳头紧了紧,一拂衣袖,转身大步出了营帐,他唤来顾炎,声如寒冰,“去给本王调查清楚,白云汐是从哪里回来的,找到那四个人后,乱棍打死!”
顾炎心惊,“是。”
☆☆☆
泡在温暖的热水中,白云汐仍在不停的颤抖着,她看见手臂上的青紫,忽然间像发疯似的,拿过毛巾狠狠的擦拭。细嫩的皮肤很快变得又红又肿,她却像感受不到痛似的不愿停下,那些痕迹就是烙在她身上的耻辱,她不要看到它们!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洗不掉?为什么?为什么?!”豆大的泪珠跌落在浴桶中,溅起一朵朵水花,白云汐丢开毛巾,双臂紧紧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热水中,可无论如何,她的心都是冰冷的,无法再温暖。
她的一切都会毁了,以后,她要如何活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
脑海中,蓦地闪过这句话,她记得,昨夜喂她吃药的那人是这么对她说的。
显然,他们是早有预谋的,做这些都只为报复她么?
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