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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想要什么你直接说,不用在这里找来找去,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我阿爹会很生气,到时候你休想活着出去!”
耳边叽里咕噜的声音着实烦人,毫不客气的便点了她的哑穴。
“…”女子如何都没有到她被这个男子随意的点了下,她好像就发不出声音了。
因为宫玉秋的这番动作,自然是引得这城堡之中很多的人都拿着武器对着他,他们的小姐说的话,他们自然是听到了,可是…现在只见到他们的小姐张开闭口嘴唇蠕动,就是没有听到声音,而且熟知她的人,很明显知道她在生气,可依旧听不到声音。
这是怎么啦?那男子在她的身上做了什么?可也无奈,忙跟着他挟持的小姐出城。
这里的街道也与外面的街道不同,但是同样繁华,来往的人所买的东西也有所不同,大多都是石头玉器,还有肉类,铁器,皮毛,其他的东西就没有见到了。
而在这沙漠之城的不远处,一队同样穿着的且浩浩荡荡伴随着驼铃的声音的队伍正在往城内而来,为首的是一个与宫玉秋手中的女子有些相像的年轻男子,在这队伍中中间的一辆被骆驼拉着的一个平板车上躺着一个盖着狼皮的女子,女子的脸上三道疤痕十分的明显,闭着双眼一动不动,气若玄虚。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长相极为好看的男子居然会打破整个城镇的寂静,这一家家的被闹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叽里咕噜一顿埋怨。
整条街上的人家,宫玉秋都毫不犹豫的“拜访了”一遍,依旧没有看到苏凌的身影,马上就要到了这里的大城门,也就是这个城镇的尽头。
这个城镇其实并不大,想要看完也就十几分钟的事情。
宫玉秋愣愣的站在最后一个人家的门前,丝毫不管周围围着他的一群侍卫,深吸一口,希望进去那一刻能够见到苏凌。
这里的人既然能够救下陌生的他,那么也一定能够救下苏凌。
这当然是宫玉秋的希望,因为更可能其实苏凌死在了猛兽的口中,也可能是被人看到了但是被杀了。可他就是执拗的相信她还活着的事实。
直到出来的那一刻,宫玉秋手慢慢的垂了下去,眼神之中尽是失望,光彩慢慢的消失。
得了自由的女子自然快速的往外面跑,只是她依旧说不了,转头的瞬间便怒气腾升的看着那宫玉秋,“…”忘了不能说话了,直接拉着旁边守卫的人,在他的手上写了几个字。
本来一群人拿着刀剑长矛刺向那中间的人,忙大声的说道,“小姐有令,先活捉他!”
一句话,晚了点,噗嗤一声,宫玉秋被直愣愣的刺上了,丝毫没有反抗,因为疼痛,只是眉头皱了下。很快双手便被人束缚了。宫玉秋看着周围的人都带着模糊之意,想要看清,却怎么也看不清了一般。糊糊涂涂,脑子之中仿佛也不愿意在接收周围的环境。
碰,那女子见状丝毫不客气的打了下周围的侍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侍卫实在是觉得冤枉,这样一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还如此的无礼,直接杀了也没有什么。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根本就是一个怪人,先前还气势汹汹活力满满,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垂暮老者一般,连反抗都不会了,受伤了怪谁啊?
铃铃铃…
就在这个时候,那外面的一队商队终于进城了,进城那一刻,那商队的人仿佛傻眼了,毕竟这条街道什么时候被侍卫全部的占领了?而且这商队的领队人一眼便见到了自己的妹妹,站在那大街的中间,周围围满了人,中间一个穿着与先前救治的女子有些相像的人被压制着,身上有几个地方还在流血。
女子显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终于也平安的回来了,高兴的笑了,张开嘴,明明用尽全力哥哥两个字愣是叫不出来,瞬间一股怒火又冒了出来。
商队的领头男子傻了,看着自己这个大声嗓门妹妹居然没声音了,半响之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料到,那个被压制的男子不知道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居然挣脱了那压着他的两个彪形大汉,一跃飞了起来,是飞。
所有的人都惊奇的看这一幕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因为在这里没有能够飞的人,神情的同时不少的人都双手合十,觉得这个人是不是神人?
“哥哥小心!”这个男子飞去的方向可不就是她哥哥的方向么?一担心这句话脱口而出,一下子便惊喜了起来,“我能说话了!”但是马上看着自己的哥哥。
而那商队之中的人也反应极快,很多都亮出了自己的弯刀,打算抵挡,可是就这样眼真正的看着那个影子从他们身边掠过,转头瞬间便见到那男子居然在那中间的平板车上停下了,身子站的笔直,眼中嘴角都带着笑意。
宫玉秋说不清此时自己的感情是什么,他只想摸摸苏凌,确定是不是她,可是伸出的手将要碰到她的那一刻,想到她说过的他的肮脏血液,手顿住了,再也下不去手了,最终转而在她的鼻腔之上试探了下。
感觉到微弱的气息,他总算是放心了,随即也不管许多,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手,微迟钝了下,如同列行公事一般,为她把了下脉搏,生命岌岌可危,快速的将她扶起,习惯性的为她注入内力,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总算是平缓了不少,正颗空悬的心才放下。
周围那商队中的人都下了骆驼,而其他的侍卫也靠近了他。
整个街道,以宫玉秋和苏凌为中心,几乎堆满了拿着武器对着他们的人,而在他们的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个女孩,名为昂格玛丽,另一个闽外昂格查斯,两个人看着中间的一男一女开始相互交流询问,了解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了解了之后,两个人便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是外乡人,当然从外面进来的人更加的有可能,所以才语言不通。加上这番穿着,这两人定然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浅。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男子,身上好像有一股强大力量,昂格查斯听到了自己的妹妹刚刚不能够说话就是这个男子做的手脚,可是突然他的妹妹又能够说话了,好奇怪,刚刚那个男子好像还能够不借助任何的东西飞起来,着实太神奇了。
难道在外面的世界都是这样的人么?
每一个被关在一方之地的人,都想要出去外面走走看看广阔的天地,昂格玛丽也不例外,她就一直的想要出去,可是没有本事,也没有人同意她出去。
加上这个地方从来就没有见到过外面进来的人,就算有,也变成了传说。至于外面的天地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依旧满地黄沙,谁也不知道。
“公子怎么处理他们?”一个侍卫领头的人终于耐不住的询问前面的主子。
“先等等看!”昂格查斯皱了眉头看着那两个人,低声的吩咐。
最后,宫玉秋与苏凌被关在了一个房间之内,自然是变相囚禁。虽然语言不通,但是他们也不想他们两个人死了,毕竟留着还有用,因为他们都想要通过这两人了解外面的世界,所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指手画脚,宫玉秋要到了自己的所需要的东西,而且苏凌也有专门的巫师,应该说是这里的大夫给她看病疗伤,加上宫玉秋的帮忙。
一直昏迷不醒的苏凌总算是有了知觉,却依旧沉睡,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终于苏凌感觉到了外面光线的刺激,再次忍不住的想要睁开双眼,努力了多次之后,一股刺眼的光芒,让她瞬间又闭上了双眼,但是心中满是惊喜,她还活着,而且这段时间周围发生的事情她全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未适应便感觉到整个房间的光线好像暗了不少,这才试探的睁开双眼,入目所见的是一张隐忍的喜悦的如桃花般美丽的脸,那双美丽的眸子之中散发着极为亮的光芒。
苏凌那颗藏着原主的心突突的跳的极快,一股熟悉的感情从心中涌了出来,苏凌的灵魂看着想笑。
房间的光线的确是变暗了,因为窗户关上了,而且还有帘子被拉上了,而她所在的床铺上面的窗帘也全盖住了大半。
动了下手指,有些无力,但是这种无力不是没有力量,而是许久未曾活动的肌肉仿佛还在沉睡,身上的伤痛也消失了。
“我…”张开嘴,苏凌感觉到自己的舌头有些不听话,努力了许久才继续说道,“多,久,了?”一字一句,尽量说的清楚。
“已经三个月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三个月的时间养伤,她的伤口早就好了,但是身体回不到过去那般健康,以后病痛会随时与她相伴,就像是一个摔断腿的人,就算是骨头接好了,这行动也不如以前了。
也好在因为天气太过干燥炎热,这些伤口才不会发炎,否则她早就死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好!”这种感觉对现在的苏凌来说的确是极为的不好,动了指头,和身体其他的地方,暂时还没有失去知觉。
“我知道,你毕竟昏迷了这么久,醒来了,过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宫玉秋眼角带着笑意,但是见到苏凌那横扫过来厌倦的目光之时,笑意有些僵硬,立刻便被收敛了,“要不先喝点水?”
“不用!”苏凌直接拒绝。
接下来的几天苏凌很努力的想要康复,可是只要微微的有些不顺心便忍不住的大发脾气,这是身为一个病人,而且还是一个根本就不想忍耐的病人最为烦躁的时期。
宫玉秋看着听着,不发表任何的言语,沉默的接受苏凌无缘无故爆发的脾气,讥言冷语与嘲讽。
苏凌心中是带着一丝害怕的,来源于原主的恐惧,恐惧这宫玉秋当初为了她不走的心思,所以自然没有好脾气。
半个月之后,苏凌终于行动自如了,再也不需要宫玉秋搀扶,便对着外面嚷嚷着要分房间,理由便是孤男寡女带着一起不合适。
宫玉秋站在一边看着苏凌指手画脚,最后用上了画,告诉外面守候的侍卫。没有想到因此而招来了他们的主子,一个年轻的女子,便是昂格玛丽。
昂格玛丽前段时间便听到了这个女子已经醒来了,只是她哥哥的限制,她没有办法过来,现今她的哥哥又出去走商队了,她找到机会便过来了。地域的不同,让其孕育出来的人有不同的性格,昂格玛丽也继承了这个沙漠之城中所有的女子都有的直率、善良与热情。
当然对于先前劫持过她的宫玉秋已经没有了好感,不过当知道他是不要命的为了找人的时候,看到这个女子那一刻,心中还是有些说不出来的艳羡感。
现在的苏凌也是一个相当直率的人,因为在这里她不用讲究公主的优雅,也不用讲究宫中的规矩,所有真实的秉性都暴露无疑,原来语言不通难以沟通,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就算如此,居然很容易便与这个热情的异国姑娘熟知了起来。
又过了十天,苏凌与宫玉秋已经能够出去外面走动了,而且他们的身边还跟着这个城堡之中的小主人昂格玛丽。
苏凌也学了些这里的简单的语言,而且从昂格玛丽的动作之中知道,他们留着他们的命就是为了了解外面的情况,既然如此,苏凌很坦率的画了不少外面的山川城镇建筑还有草地各种动物等,引得昂格玛丽的等人对外面极为的向往。
这一天,三个人又出去游玩了,回到了城堡之后,苏凌叫住了宫玉秋。
宫玉秋一愣,这些日子她从来未曾正眼看过他,甚至也从来未曾与她说过,还未走过去便见到她大步的而朝着自己而来,随即便见到一把小巧的匕首从那长袖子之中伸了出来,周围还有看守。
苏凌见到他半响没有动,皱了眉头,心中又有一丝的不快,直接将好不容易从昂格玛丽那里顺到的匕首直接塞入他长袖的手中,眯了下双眼,低声的说道,“你愿意在这里呆一辈子,我可不愿意!”说完这句话之后,转头便带着笑意,用这里简单的话对着刚好出来叫她的昂格玛丽应了一声。
宫玉秋没有告诉苏凌,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经常与那个巫师交流除了动作,接受力极快的他也已经懂得了这话,甚至尝试过用这里的语言说话。他也没有想过让这个高贵的公主成为这个城堡之中的阶下囚,而且她早晚也会回去惠国的,因为她不属于这里。
捏紧手中的匕首,等到回到房间的时候观看了匕首,随即一愣,从这满是宝石的匕首套子之中可以看到一张小纸条,小纸条上的字明是苏凌写的,嘴角带着一丝的微笑。
是啊,现在这城堡之中因为他们太过泰然的呆在这里,尤其是苏凌这几天虽然坦率,却也在迷惑昂格玛丽,所以看管有些松懈了。而昂格玛丽的父亲与哥哥又因为跑商队所以出去了,最起码还有几天才能够回来,这个时候本该是他们逃走的最好时间。
夜晚十分,宫玉秋盯着那点滴的沙漏,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之后,直接打开窗户观察了一番,避过侍卫的耳目,一跃而下,寂静无声,如同一个黑夜精灵一般,消失在这大楼之外。
来到了城堡外面的一个小亭子之中,这里没有树木遮盖,但是建筑很多,月关下造成阴影,正好方便他隐藏。只是这次宫玉秋等了很久都未曾等到苏凌,不知道为何心中有些摇摆,她不会是骗的自己先行离开吧?
刚想要出来的时候,便见到两个身影朝着这边而来,宫玉秋那美丽的眸子微眯,丝毫不客气的准备出手。
“等等,别…”这黑色的身影一出现,苏凌便忙拦在了昂格玛丽的前面,一张带着三道粉嫩疤痕的脸在月光下倒是有些渗人,但是那双眸子带着坚定的拒绝。
宫玉秋怕伤着苏凌忙卸了全身的力气,皱眉头,目光游走在昂格玛丽的身上,却对于苏凌的这种做法不予以任何的质疑,转身便走向他刚刚探寻到的安全的路,感觉到身后的两个人一个欢快,一个平稳却有些虚浮的脚步跟着过来,他抿了嘴唇,目光阴晴不定。
出去的时候,大门外的侍卫见到昂格玛丽带着亮光侍卫说想要出城看沙漠之花。
这沙漠之花便是沙漠之中最为靓丽的风景。就在这沙漠之城方圆的一百米开外,这附近因为有人,自然少了野兽,而且沙漠之花的特点就是在晚上开放,苏凌与她曾经去过一次。
所以这次这侍卫没有怀疑,并且还按照昂格玛丽的吩咐准备骆驼糕点还有水,“小姐,你就带两个人出去么?”
苏凌与宫玉秋已经换了一身侍卫与丫鬟的服装,包裹的严实,毕竟晚上比较寒冷,这侍卫并没有怀疑。
“这里又没有什么危险,也不是第一次出去了,你担心什么?”昂格玛丽似是有些不快的说道。
“小姐说的是!”见到昂格玛丽不开心了,自然是忙讨好了笑了下,最后目送三个人坐着骆驼离开。
出去之后的昂格玛丽极为的兴奋,仿佛终于出了牢笼的飞向天空的小鸟。
而苏凌目光依旧幽静,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的宫玉秋收敛着目光,同样看不出神情。
又是步入满是黄沙,且见不到尽头的地方,苏凌与宫玉秋仿佛习惯了,而本身便是看着沙海长大的昂格玛丽自然也不觉得什么。
开始昂格玛丽还很兴奋,但是慢慢的这兴奋便被这无边无尽赶路的日子磨光了,耐心也不足,好在苏凌教她学习外面的话。
苏凌与宫玉秋都知道,这沙漠之城的人现在恐怕已经追过来了。苏凌想了很清楚,最终还是诱惑了昂格玛丽,这样有些卑鄙,但是苏凌必须这么做,她不知道外面五方国的人是不是还在守候着。
“玛丽,你真的决定出去么?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外面的确是有青山绿水,有这里没有的东西,可是同样外面也没有这里拥有的东西,而且外面的人心更加难测。”就像现在的她。
“凌,我知道你说的,我们沙漠之城也不只是我阿爹的一个城堡。”昂格玛丽用十分憋足的苏凌尚能听懂的话说道,“阿爹说了,凡是有人的地方便有难测的人心。所以你也别劝说我了,我是一定要出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