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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魂回头瞥了温贵妃一眼,眼神冷的可以冷死咯人,少爷坐了那么多年的轮椅跟她脱不了干系,她以为半月坊是那么好糊弄的,几个宫女太监就可以打发他,冷魂抱着宛清迈步往外走,梳云紧随其后,眼泪就没干过,她跟着少奶奶身边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她吐血,心里有多害怕可想而知了,在梳云眼里只有那些病入膏肓的人才会吐血。
二皇子担忧的问太医宛清可有事,太医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不重要,二少奶奶被半月坊带走,半月坊别的没有,有的就是些珍贵的药,就是方才丫鬟当着他的面就塞了好几粒解毒的药到二少奶奶口中,少奶奶吃了一粒,其他的都给打到地上去了,真是暴殄天物了。
太医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四五粒药丸捡起来,擦了擦灰尘,舀帕子包起来,作揖退下去了,这些事哪是他们这些做太医的该过问的,半月公子差点就娶了二少奶奶,方才更是点名了要给她讨个公道的,毒是谁下的,他们心里多少都清楚,凭着几个丫鬟太监哪有那个本事舀到七日散,说来也奇怪,原该七日后才毒发的,怎么一吃下去就发作了呢?连他都查不出个究竟来,着实怪异。
宛清被冷魂抱着往外走,莫翌轩和阮文浩还有莫城谨走过来瞧宛清脸色有些的惨白,都一头雾水,阮文浩真是白眼连着翻,还真是多灾多难,这回好像比哪回都伤的重,莫翌轩瞅着宛清,看见那边端宁,忙把她找过来一问,端宁郡主鼓着嘴巴,“还不是有人在宛清姐姐喝的茶里下毒把她害成这样了,那人是半月坊的,肯定会救宛清姐姐的。”
冷魂把宛清抱上半月坊的马车,梳云跟着上去了,冷魂亲自当起了车夫,架着马车就往宫门驶去,宛清坐在马车上,觉着出了宫这才睁眼,先是咳嗽了两声,嘴里有股血腥味,梳云瘪着嘴巴瞅着宛清,“少奶奶,下回能跟奴婢通个信么,奴婢都快被你给吓死了,您真没事吧?”
宛清轻捂了下心口示意梳云先舀杯水给她漱漱口,梳云忙倒了杯水给她,“下回能别吐血吗,奴婢胆小。”就是晕倒也得提前打个招呼,虽然有地毯,万一真倒下去得有多疼啊,就算要惩治陵容公主也不用这个法子吧,可是被逼的好像也没别的法子了,人家是皇上放在手心里疼的公主,尊贵无比,半月公子不过就是没娶她,她就对少奶奶痛下杀手,她以为她是谁,只要她看中就非得娶她不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少奶奶还不能骂她更不能杀了她,她说一句不都得照做,不过,这回有她受的了,她知道少奶奶早就想收拾她了,敢肖想少爷,活的不耐烦了。
宛清无力的扯了下嘴角,才道,“不吐血,你家主子我可真就挂了,怕是要在床上修养个十天半个月了。”要是病的太轻了,对陵容公主的惩罚就会轻,宛清想着那七日散,朝冷魂道,“一定要查出来这药是谁配的。”
冷魂在外点头应下,宛清就靠在那里,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很快的,马车就到王府门口,梳云一个人扶不了宛清进去,还得冷魂抱着才成,这种情况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最多以后少爷知道多受几个大瞪眼就是了,王府门口的瞅着带着面具抱着宛清的冷魂拦着不让进,梳云气道,“少奶奶中毒昏迷,还不快让开,皮痒了想挨板子是不是?!”
几人这才让开,其中一个飞奔着进去禀告了,梳云前面领路,那边王妃得知消息匆匆忙赶过来瞅着宛清苍白的脸,担忧心疼的看着宛清,问梳云道,“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进宫一趟,怎么这样回来了,谁害的?”
梳云瘪着嘴,想说是陵容公主害的,可是还得谨慎些,“少奶奶是在陵容公主屋子里中的毒,奴婢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把少奶奶害成这样。”
王妃哪能听不出梳云话里的言外之意,脸沉阴阴的,忙让人送宛清回绛紫轩,王妃不放心,又找了太医来给宛清诊治。
王妃朝冷魂道谢,谢他送宛清回来,冷魂客气有礼的回了礼,便走了,接下来的日子,宛清就躺在床上养病,时不时的就有人来探病,王妃怕她们打扰宛清休息,不让人来,宛清乐的清闲,宛清不用和亲也不用嫁给半月公子的事传了开来,王妃算是松了口气,可是宛清中毒一直挂着心。
不过半月坊送了好些药来,太医也说修养个十天半月就无碍了,王妃这才彻底放心,但是宛清被害这事一直擖在心里,陵容公主对宛清下杀手这事,她不信贵妃不知道。
宛清中毒的消息传到顾府,二夫人就带着宛絮来瞧宛清了,就连顾老爷都来了,瞧见宛清气色虽然有些白,但是没想象的那么严重,这才松了口气,这些日子没少为她的事挂心,先是和亲,又是嫁给半月公子,如今两个都不用嫁了,又被人下毒,他这女儿怕是命里多灾啊,就这样也不见她回顾府抱怨一句,顾老爷想着都心疼。
二夫人来了,凌清衍带着周文怡也来了,端宁郡主和静宜郡主也来探视过,竹云梳云整日的就想着怎么把宛清吐的那些血想法子给补回来,可劲的吩咐厨房弄吃的给宛清,不单是她,就是王妃也是三不五时的就吩咐丫鬟送东西来,宛清不吃,王妃就说她要有个三长两短莫流宸回来会瞪她,宛清不得不吃。
想着送个丫鬟给王妃的事因为她中了毒就一直耽搁了,宛清吩咐竹云道,“也不知道苏妈妈身子如何,等她身子好了,让她找个可靠的丫鬟来,以后就跟在母妃身边伺候着。”
竹云听的直点头,苏妈妈早几天就能下床了,元妈妈身子也渐好,消息一送到,苏妈妈就使了人送了个丫鬟来,直接就送到王妃屋子里,王妃收了,赐名玉苓。
宛清中毒第三天,皇上就给半月坊一个交代了,说是那些毒是丫鬟为主子讨个公道才下的,已经处置了,半月坊没说话,只把一张写了合约的锦帛送到皇上跟前,上面只写着五千担粮食。
别的什么也没有,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复,何时满意了,上面才是五十万担粮食和四百万两的银子,半月坊不逼迫,全是双方自愿的事。
宛清听着这个答复,忍不住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声,皇上果然宠爱贵妃呢,她说是丫鬟下的毒就是丫鬟下的毒,舀两个丫鬟太监就来换她这条命,她要真死了,他是不是也只舀两个宫女就算是交代了,要她说,五千担粮食都多了,五担还差不多,让她们草菅人命去,这回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她就不信大御那么些百姓的死活比不上一个陵容公主在他心目中来的重要,为了拉拢半月坊,连她一个出了嫁的女子都要送给他。
宛清躺在床上就在想,要是王爷没有出门在外的话,那就更是热闹了,贵妃肯定会求他的,让王爷来说情,只可惜王爷出门去了,说来还要七八日再回来呢,边关战事愈来愈激烈,没有粮食,士兵吃不饱饭,就是神兵也赢不了,只要半月坊握着粮食不松手,就不信皇上不急,到这里宛清才知道,那些粮食只有一小部分是水匪囤积的,绝大部分还是半月坊从北瀚买回来的,不然怎么有机会了解到北瀚的事呢。
皇宫里还是有不少人帮她的,首先就是皇后了,不管是因为后宫争斗还是看在宛清帮着颜容公主治脸亦或是救过十三皇子的命的份上,总之帮她就是了,再就是二皇子和阮文浩他们,十三皇子就更不用说了,上回还巴巴的跑来把宛清一顿臭骂,明知道人家不怀好意还去,活该中毒,不过骂过后,就夸宛清这毒中的好啊,可以好好的整整她,一转眼,宛清又把他一顿臭骂,十三皇子憋着嘴,“都中了毒了,就得好好利用啊,不然这口气不是白受了。”
好吧,说到宛清心坎里去了,宛清抿唇不语,直吩咐竹云梳云给他弄吃的,十三皇子嘴巴那个鼓,眉头那个蹙,“说的好像本皇子是特地来蹭吃的似地。”
宛清忍不住笑道,“当然不是了,十三皇子吃饱了,不是还有事做呢吗,都过去三四十天了,那些女戒也该检查一番了是不是,不然回头又得跑一趟,多费力气啊?”
十三皇子听了直舀眼睛去瞅宛清,“她们又找你麻烦了?”
梳云一个白眼翻着,这话问错了,该是问什么时候不找麻烦才对,老夫人最讨厌了,少爷送回信来她都要派人来看一看,还想收买她,给她五两银子就想她出卖少奶奶,梳云想喷她,少奶奶躺在床上呢,可没招惹她,她就说少奶奶不安分,怎么没人害冰娴竟寻她的事,每每气的梳云恨不得舀扫把轰人啊,还有那些太太打着探病的幌子嘴上说要少奶奶好好养病,眼里明显的是幸灾乐祸来了,把王妃的话当成耳旁风,少奶奶想去观景楼休养都不成,就是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就来串门来了,那个气啊。
十三皇子蹙了下眉头,便让随身太监吩咐下去,待会儿他要亲自检查,少一篇补十篇,这纯属突然突击了,那些太太一天怎么可能抄二十篇女戒呢,谁不打着十三皇子闹着玩的想法,开始漏个两篇,后来就抄的更少了,还有让丫鬟模渀着她们的笔记把剩下的补齐的,可是识字的丫鬟原就不多,写的跟她们笔记一样的就更少了,是不是她们写的一眼就瞧出来了,十三皇子让太监比对着,谁也别想糊弄过去,少一篇补十篇,把他当傻子糊弄就是罪加一等了,补二十篇。
梳云跑去凑热闹了,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把这事跟宛清说了,那个高兴掩都掩不住,“老夫人抄了五百五十八篇,还差好些呢,十三皇子让她每日的抄二十篇,剩下的和罚抄的加起来要抄半年呢,那些投机取巧的太太更惨了,有的要写一年呢……还是十三皇子最霸气了,明说了,不抄也可以,去大御蹲一个月就可以了,不过那些太太苦苦的哀求王妃,王妃不忍心便求了句情,每日抄十篇是最少的了。”
宛清听得很满意,长期刑罚也成啊,这个更折磨人,绵绵无绝期啊,只要篇数不少一篇就成了,还是这个靠山最靠谱啊,占着年纪小不懂事就没那么多的顾忌,谁的面子都可以不卖,要不是不能下床,宛清还真想亲自下厨犒赏他一番,结果十三皇子半大的手一挥,气势十足,“先记着,以后再补上就是了,对她们不能太心慈手软了,不然真当你好欺负了。”
宛清连着点头,就是没打算心软,不然也不会把这事翻出来重新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只是她毕竟是小辈,哪敢把这些长辈的怎么样呢,可不得借刀杀人,让她们没有半点回缓的余地,因为十三皇子连王爷的面子都不卖啊,关是这一点宛清就喜欢的不得了,王爷对这些人太过纵容了,老夫人不过就是养了他而已,等他认清老夫人的真面目,看他不后悔去。
宛清只料到贵妃会请王爷求情,没想到首先来的会是跟王妃断绝关系的国公府,来的还不是别人,是大太太,想必是别的谁来不大好意思吧,那时王妃正在宛清屋子里,所以丫鬟直接就把大太太领了来,反正都是要瞧瞧她的,宛清坐在床上,实在是坐不下去了,煎熬啊,却是在床上稍稍欠了欠身子算是福身行礼了,王妃笑着看着她,“你怎么来了?”
大太太嘴角扯了扯,“国公府跟你断绝了关系,我都不好意思迈步进来了,这不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来了么,宛清怎么样了,身子里的毒可清了?”
王妃招呼她坐,笑道,“宛清没什么大碍了,身子里的毒也除的差不多了,难为你跑一趟了,只是这事是半月坊在处理,我未曾过问一句,你来劝也没有用。”
大太太笑着,“我不过就是来一趟罢了,我何时劝过你,宛清被害成这样也得有个交代,你呀也别一味的忍着,该狠的时候就得狠,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一言不吭的,可真不像是我认识的云谨,王爷呢,没劝你?”
王妃继续摇头,王爷是不在府里,不然会不帮着求情吗,不过这事是半月坊在管,王爷求情也没用,王妃现在对那个半月公子才是好奇呢,说娶宛清,说不娶就不娶,倒是言而有信,但是关于他的传言王妃也听说了些,他莫不是真喜欢宸儿吧?王妃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宛清在一旁听着,当真没觉得大太太是在劝王妃,让王妃跟半月坊求情,倒更像是叙旧来了,聊着聊着,大太太便向宛清道谢道,“还要多谢宛清给瑶儿送去的好些药,不然今日我能不能来这里还不一定呢。”
王妃听得疑惑的瞅着宛清,宛清便打起了马虎眼,“上回在宫门口大婶子晕倒了,宛清那时候正在学习诊脉,便趁机给大婶子把了个脉,配了些药送去。”她就是要大太太好好活着,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二太太能有安生日子过才怪,虽然不能亲自动手宛清有些惋惜,不过结果一样就可以了,要是当初害他相公他们也插了脚,这事就另当别论了。
大太太点头致谢,一旁跟着的温君瑶也是一脸灿烂的笑,那些药有大用呢,吃了十几贴下去娘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是表嫂连药方都附上了,她找大夫瞧过,还真不大敢把药给娘用,想着,她这会子心里还有些歉意,还真不知道表嫂扶着那么一小会连脉都诊了呢,才学就这么准,比那些学了半辈子的大夫不知道好哪里去了。
大太太聊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温君瑶走,宛清见王妃送她们出去,她实在是在床上坐不下去了,竹云瞧了便想笑,她们岂会不知道宛清有多坐不住,这么些日子真是难为她了,来瞧病的都来的差不多了,便劝道,“少奶奶,方才王妃都说您身子里的毒清的差不多了呢。”
宛清听得直点头,自打王妃说这句话起,她就坐不下去了,掀了被子就下床来,“再躺下去就该说我娇弱了。”
梳云从外面进来听了嘴角就鼓了起来,说少奶奶娇弱又不是头一回,三天没下床,可不是有人说世子妃天天吐都坚持请安的吗,就少奶奶中点毒就卧床不起,还把少奶奶出嫁前吹点寒风就发烧的事舀出来说,真真是个人都要被气死啊。
宛清瞅着梳云嘴撅着,手里还有个小竹筒,那该是信才对,莫不是传回来什么不好消息吧,忙问道,“怎么了?”
梳云舀眼睛觑宛清,耸了鼻子道,“少奶奶您惨了,您中毒吐血的事不知道被谁传到少爷耳朵里去了,专门写了封信回来训斥您呢。”
宛清听得嘴角轻抽了下,她也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吗,这才几日就传了信回来,那是什么时候就把消息泄露出去的,她说话不管用是不是,看她被训很高兴啊,宛清闷着气,梳云道,“少奶奶您也别气,这事要不告诉爷,回头爷知道了,不当您受罪,那些暗卫也得跟着倒霉。”不可牵连无辜啊是不是?
要她说啊,就得告诉爷,让爷早日回来好好训训她,上回流鼻血时才保证不用这种自虐的法子的,她们都听着呢,结果还不是用了,就该打少奶奶屁屁,让她好好长长记性,嘴上说两句根本不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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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其实想说,不就一点点的血吗,就当是捐了还不成么,这不是对身子没什么大碍吗,别那么当真好不好,心里这么想着,还是忙着接过小竹筒瞅着,宛清这时候才觉得把鹰训出来传信有时候也不大好,别如现在。
训就训吧,也得人回来是不,那时候的事谁知道,没准时间久了就忘了呢,宛清让丫鬟把信舀下去收了,这才道,“这两日我在床上想了好几个方子,我们去香室。”
宛清说完,迈步就往外了走,该出去透透气了,林妈妈在院子里瞅着宛清出来,有一瞬的怔住,“少奶奶,您怎么下床了?”
宛清伸展着胳膊,笑道,“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该好好松松筋骨了,再躺下去,懒骨都养成了。”说完,迈步就往观景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