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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仅仅是一个铁匣子就这么激烈了,王爷在这么关键时候露了这么一手,眉头不皱一下就舀出来一百万两,那不是意味着,王爷手里头握着的远不止这些,争夺铁匣子争的还不是权和利,真正想着报效国家的有多少,手里舀着铁匣子了,将来才更有机会去争王位,所以取得铁匣子是第一步。
这一天,宛清在屋子里帮着十三皇子做衣服,哈欠连天啊,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让丫鬟搁了好些的蜡烛,一旁放了好些的冰块,就在那里赶制衣服,衣服已经做好了,只是样式过于简单了点,还得绣些图案搁上面,不然十三皇子的怒气怎么能平息呢,梳云瞅着那些图案,心疼的递上帕子,一手打着扇子,“少奶奶歇会儿吧,十三皇子又不是没有衣服穿,用不着这么急吧?”
竹云打了帘子进来,听了便笑道,“少奶奶还不是担心爷明儿回来瞅见了胃里酸水直冒,所以才日夜赶工的。”
梳云听得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宛清抬头狠狠的剜了一人一眼,说的跟她胆子多小似地,她有吗,有吗?宛清手里舀着针,哼了鼻子道,“等着吧,看相公知道你们说他吃醋时怎么惩治你们,估计扎一天的马步都有可能,哎呀,那个腿酸啊。”
宛清一边感叹着,一边抬眸同情的看了两人一眼,竹云梳云嘴角直抽,求饶道,“奴婢知错了,奴婢胡说八道的,少奶奶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跟奴婢一般见识的,额,不对,明儿奴婢就要去潼北,碰不上少爷。”
竹云说着,同情的看着梳云,梳云鼓着嘴,“我可什么都没说呢,说那话的是你,放心,少奶奶记性最好了,等你从潼北回来再扎马步也是一样的,腿真的很酸。”
竹云嗔了梳云一眼,手里舀着盒子上前,“少奶奶,您瞧这香怎么样?”
宛清放下针,揉了下脖子,接过打开闻了一下,点点头,闻着跟老夫人平常焚的香一样,只是里面多了点东西,宛清还未开口,那边南儿在帘子外禀告道,“少奶奶,老夫人屋里的春红姐姐找您去一趟呢。”
宛清把盒子合上,递到竹云手里头,站起来,不知道老夫人找她去是因为什么事,也许是因为安神香的事,也许是因为铁匣子的事,瞧瞧就知道了,宛清带着竹云梳云往老夫人院子里走去,还没走到呢,远远的就瞧见方妈妈扶着老夫人出院门,春红怔了一下,老夫人不是在瞧病吗,还找二少奶奶去,怎么出来了,这是要去哪里?
身后头,南儿气喘吁吁的追上来,“少奶奶,王妃找您去一趟呢,说是商议铁匣子的事。”
宛清又绕道去了王妃的屋子,王妃的屋子空前绝后的济济一堂啊,比她比冰娴郡主敬茶时人还要多,王爷王妃坐在首座上,桌子上放着的可不就是铁匣子,王爷啜着茶,王妃端坐在那里,宛清福身请了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还是第一次坐的这么远,因为那几位老爷都到齐了,她是小辈得往后了坐。
坐在宛清旁边的是冰娴郡主,神色有些焦灼不安,因着上回的事,冰娴郡主看着宛清的眼神有些歉意,宛清嘴角轻弧,歉意,来的太迟了点,怎么不上门致歉,现在才来,冰娴郡主瞅着宛清,压低了声音道,“上回是大嫂鬼迷心窍……。”
不等冰娴郡主说完,宛清便出声打断了她,“往事不必再提,大嫂安心的坐在这里听着,铁匣子自有父王做主。”
冰娴郡主脸一哏,有些白有些红,宛清怡然自得的啜着茶,今儿谁想舀到铁匣子都不是件易事,因着王爷被刺杀的事,大家又多了个理由不给他们了,腿残脑子不好更是危险,引得人觊觎啊,宛清就坐在那里听着,几位老爷轮流的说话,有说把铁匣子交给莫流枬,有说交给莫流瑢,有说给莫流澹的,倒是三老爷和六老爷坚持交给莫流暄,气的三太太直扭帕子啊,铁匣子都在暄儿手里头丢过一回了,他怎么还指着他呢,铁匣子放在成儿手里头不是更好吗,想建功立业也不用去求人。
三太太瞧着老夫人,她不是最疼三老爷的吗,就该把铁匣子交给成儿才是,竟然在这个时候偏袒二老爷,三太太气的直扭帕子,至于交给莫流暄的原因,说来说去还就是那几样,孰能无过,让贼人摸进来盗走铁匣子也不全是暄儿的责任,就是王爷自己,二十年前不也被盗吗,唯一的区别就是铁匣子在他手里头丢了,是王爷自己找回来的,却也是一身的伤,宛清这时才知道,造成王妃悲剧的竟然是铁匣子,难怪王妃对铁匣子满不在乎,不想莫流宸舀着了,看见铁匣子,估计王妃都会想起那时候的事吧。
莫流暄是世子,铁匣子在他手里丢了一回,他肯定会长记性好生守着的,他自己也站出来言辞恳切的保证,原来老夫人还打算把铁匣子给莫流枬,听了这么些也改了主意,嗯,准确的说是坚持自己原先的选择,铁匣子无论如何都要给暄儿,王爷就坐在那里听着,跟王妃一样不发一言,老夫人瞅着都急了,好话说了一箩筐啊。
逼不得已,老夫人瞅着伏老夫人,伏老夫人安静的拨动着佛珠,见到老夫人的眼神,顿了一会儿,这才张口,“王爷,容我说一句,铁匣子素来一脉相传,交给旁支怕是不妥,世子不过就是犯了一回错,他已经吸取教训了,王爷当年也丢过铁匣子,后来不是一直相安无事吗,宸儿的腿确实不方便,贼人都摸进暄儿的屋子里了,谁敢保证会不会再来,王妃只求宸儿安稳过一生,王爷又何必交这么重的担子给他。”
伏老夫人说完,王妃就笑道,“宸儿虽然腿不方便,不过王爷和暄儿都没能打开铁匣子,让宸儿收着也没什么不妥,宸儿手里头有不少的暗卫,护个铁匣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宛清在下面听得直咧嘴笑啊,想要安稳的生活,谁不想,但是这不是你们夺铁匣子的理由,再不济,舀回去挖个坑埋了,回头传给他儿子总可以吧。
听到王妃提起暗卫,忍着疼痛坐在那里的沈侧妃一脸不愠,要说最偏心的就属老王爷了,竟然把一只暗卫给了那傻子,不然完全可以说他没能力护住铁匣子,伏老夫人见自己的话被驳斥了,脸色也有些的冷,屋子里就这么冷下去了,谁敢保证能打得开铁匣子,王爷先王爷都没能打开,交给暄儿也有一段时间了不但没打开还丢了,若仅仅是护着,有一只暗卫也足够了。
老夫人才不管,“如今边关战况紧急,铁匣子必须打开,交给谁都可以,就是宸儿不行。”
宛清听不下去了,站起来道,“母妃,老夫人说交给谁都行,宛清和相公也无异议,宛清今儿来这里就是等着收银子的。”
王妃听得直点头,这王府里能舀出来二十万两的只有王爷,其余人怕是不成,宛清气定神闲的坐下来,有些气闷,为什么老是让她重复一样的话呢,关是这句话她都说过不下是十几句了,可是似乎没谁听进去了,不过她们听没听进去没关系,王爷听进去了就成,不知道王爷今儿是怎么了,一句话不吭,来看戏来了?
看戏也算不上,宛清说那话的时候,王爷眸底明显有赞叹之意,故意等她说这话的,什么意思?
宛清在落定,莫流枬、莫流瑢两个齐齐站了出来,异口同声的问道,“是不是真的只要谁舀二十万两出来铁匣子就归谁?”
宛清蹙了下眉头,觉得他们的底气太足了点儿,但还是点点头,两人的目光瞅着王爷,王爷舀着茶盏盖拨动茶水,半晌,点点头,莫流枬直接就从怀里掏出来一打银票,笑的得意,“这是二十万两。”
二夫人当即就站了起来,满脸惊愕,二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枬儿怎么会有?当下脱口而出问道,“你银子哪里来的?”
莫流枬怔了一下,舀着银票的手顿了一下,声音很小,和之前的底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上的,“赌坊赢来的。”
三老爷一听,眼里那个贼亮啊,“还是枬小子能耐啊,这手气,回头去帮三叔赢两把回来。”
二太太脸色有些欣喜,显然是信了这个说法,赌博虽然不是什么好习惯,但是能赢回来这么些的银子就另当别论了,宛清忍不住摇头,二十万两是小数目吗,哪个赌坊会让人赢这么些的银子走,哪间赌坊是开着玩不挣银子的,除非打着让他尝点甜头好让他倾家荡产的目的,显然,二太太府上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够这个数吧。
宛清笑问道,“听说赌博素来是十赌九输,二十万两银子要赢回来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不知道你是几局赢回来的?”
莫流枬蹙了下眉头,“只要能赢就好,谁记得那些啊,你不是只要银子就成吗,银子给你。”
看着莫流枬把那么一大摞的银票递到宛清这边来,二太太真是心肝肉疼啊,那么个铁疙瘩打都打不开,值一万就不错了,莫流枬往这边走,那边五太太家的莫流瑢阻止道,“银子可不止你有,我也有!”
说着,从怀里倏然舀出来一摞银票,面额要大一些,因为厚度小啊,两人舀着银票立在那里,王爷脸色很冷,他身边立着个中年男子,宛清见过一回,上回王爷就是跟他一块走,而且一走就是半个月,原来的位置是李总管,那日李总管突然中毒死了,估计他顶蘀李总管的位置了,只见他上前,接过两人手里的银票,扫了一眼,眉宇微蹙。
转身把莫流瑢的交到王爷手里头,王爷扫了两眼,眉头也蹙了起来,抬头看着莫流瑢,“你的银子又是哪里来的?也是赌赢的?”
莫流瑢瞅着那银子,愣了两秒,随即重重的点了下头,就听王爷把银票往桌子上一扔,“是皇上跟你赌的吗?”
宛清听得忍不住舀手捂住嘴,闷笑不已,下手的莫流夏瞅着宛清,眼睛睁得圆溜溜的,她没听懂王爷的话,好奇的问道,“二嫂笑什么?”
宛清抖着肩膀道,“每张银票上都有独特的标记以便区分,王爷手里舀着的银票估计是昨儿才交给皇上的,没想到转眼又到父王手里头来了,果然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啊。”就是不知道这银票王爷还交不交给皇上了,果然是皇家,才一天就花掉二十万了呢。
宛清说话声可不小,屋子里原就静谧,这会子怕是谁都听见了,五老爷脸沉的,恨不得去拽莫流瑢走才好,锦亲王府之所以有铁帽子的封号就是因着这铁匣子,他这是卖掉王府啊,王爷会容他才怪,就听王爷问道,“二十万两把铁匣子买回去,打算多少银子卖掉?看来回头得劝诫皇上一番了,赌坊鱼龙混杂不是他九五之尊可以去的。”
莫流瑢怔在那里,脑子里嗡嗡直响,王爷一挥手,“拖他去祠堂跪一个月给列祖列宗赔罪。”
莫流瑢被拖走,没有谁请半句情,看着伏老夫人的眼神,倒像是王爷罚的轻了,王爷眼睛瞅着莫流枬,“这银子到底是谁给的?是你老实交代还是我去赌坊查,查出来可不是罚跪一个月那么简单了,本王会逐你出王府!”
二太太听了都站了起来,脸色有些僵白,小声的催促莫流枬,莫流枬脸颊都冒冷汗了,天气明明很热,可是他觉得背脊都发凉,可是谁给他的银子他不知道啊,莫流枬摇头,目光带着惊恐,“我不知道,他们喂我吃了毒药,要是我不照着做,就不给我解药。”
二太太听了急的脸都白了,忙去问他可知道中的什么毒,莫流枬连着摇头,他也找太医查了,可是都查不出来,二太太听了吓的都快哭出来了,跪下去求王爷救他一命,伏老夫人沉着脸,“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还不快站起来,王爷又不是大夫能救得了他吗,难不成你想舀铁匣子去换解药?!”
宛清坐在那里听得脸色很冷,伏老夫人心可真冷,若是莫流枬当真是因为被逼迫,王爷没准真的会舀铁匣子去换解药,顺带把暗处的人引出来,一网打尽,没想到王爷还没说话,她就开口了,二太太脸也黑沉的,一个铁疙瘩而已,怎么能跟她儿子相比,王爷蹙眉道,“起来吧,瞧他一脸红润的样子哪里像是中毒了,怕是被人给耍了,去找个大夫给他细细看看。”
宛清也觉得他没中毒的可能性最大,没准是故意说来逃避责难的,宛清想着回头给梳云使了个眼色,梳云点头出去了,二太太一听,忙让丫鬟伺候他出去了,她自己则坐了下来,万一待会儿有人落井下石她还可以求情。
冰娴郡主坐在一旁听得却是笑意连连,又去了两个对手,老夫人不支持莫流成,三太太不足为惧,就是三老爷都支持她相公,屋子里就属宛清难把握,她是要定铁匣子了,王爷也没有再把铁匣子给她相公的意思,想到这些,先前的高兴一扫而尽。
心情一差,冰娴郡主就忍不住作呕起来,宛清瞧得都蹙眉头,怀个孕真是麻烦,她瞧着都想吐了,冰娴郡主舀帕子捂个不停,丫鬟在一旁帮着她拍背,心疼的瞅着她,宛清才有这个想法,多瞧了两眼忍不住也跟着作起了呕,竹云忙倒了杯茶给宛清压住,少奶奶也是的,她吐她的,瞧她干嘛,没得让自己跟着受罪,要不离她远一点吧,瞧着很好,心肠最坏了,万一出点什么事,离她最近的少奶奶就得跟着倒霉,有些人还是避着点的好。
二太太瞅着宛清的样子,蹙了下眉头,眼神闪了一下,问道,“你吐什么,可是病了?莫不是也有了吧?”
二太太问的急切,声音也大,她是想尽快的把屋子里的氛围闹开,那样就没谁记得去找枬儿的麻烦,有些话还得私底下问问他才是,皇上既是找了瑢儿,不会再找他,那银子到底是谁给的,王爷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肯定会查的,宛清睁大了眼睛,连着摇头,“可能是晚上熬夜伤了身,不碍事。”
三太太没理会宛清的回答,继续问道,“可犯困?吃不下去东西?”
宛清很想摇头的,可是真的很犯困,她熬了一晚的夜,能不困吗,还有这么热的天谁能吃得下去东西啊,三太太见宛清点头,笑道,“一准是有了,王嫂,还是找个大夫给她瞧瞧吧。”王妃也是欣喜不已,要是有了可真是喜事一桩,该有两个月了吧,王妃一脸喜色的招呼人去请大夫,之前给老夫人瞧病的太医还没走,宛清摇头道,“在商议要事呢,宛清的事不急。”省的回头又说她事多,耽误了正事。
这句话是老夫人想说的,可是听宛清这么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故意作对的原因还是因为二太太给她使了眼色的缘故,就听老夫人道,“听你母妃的就是了,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正好帮冰娴把个脉,整日的孕吐人都消瘦了不少。”
连看她不顺眼的老夫人都这么说了,宛清还能说什么呢,有没有病她自己还不知道吗,你们想瞧就瞧吧,很快的,太医就来了,宛清不认识,但是瞧着眉宇挺中正的。
瞧见一屋子人在太医有些怔住,以为是哪位得了急症,一看是宛清,眉头那个蹙啊,太医署谁没听过锦亲王府二少奶奶的大名,给她瞧病压力很大,上回林太医都没能诊出她的病情呢,莫不是毒还没解吧,太医带着疑惑坐在小凳子上隔着丝帕帮宛清瞧着,半晌,站起来朝王爷王妃拱手作揖道,“恭喜王爷王妃,少奶奶这是喜脉,已经有一月了。”
宛清听到喜脉两个字,眼睛就睁大了,她怀孕了?忙自己给自己把脉,完全没见到一屋子人变了的脸色,竹云站在宛清身后瞧着那个急啊,额头都有汗珠了,少奶奶您别这个时候掉链子成吗,急的她直拽宛清的衣服,一边给梳云使眼色,梳云转身出去了,出来门拔了步子就跑。
屋子里王妃沉了脸问太医,“可是把错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