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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螺湾”座落在不夜天的深处,这里人烟稀少,晚上连路灯都没有,摆烧烤摊的摊主都不愿意把摊位摆到这个地方来,可以想象,田螺湾酒吧开在这里,能有生意才怪了。
不过,按照白燕所说,在李昊天的“新虎头帮”控制不夜天的这几年,田螺湾虽然明里处于半歇业状态,但因为做的是黄和毒,因此暗地里敛了不少财。
之后,李昊天倒台,以白燕为名面上的老大的“新虎头帮”接管不夜天,断了黄、赌、毒这些财路后,田螺湾就真的处于半歇业状态了,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三个门面并排的田螺湾都没有什么生意。
田螺当然不愿意这么干,但是,迫于“新虎头帮”的威慑,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徒步走了七八分钟,在白燕的带领下,周末就到了田螺湾酒吧的门口。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因为门口的路灯年久失修,整个田螺湾门口黑漆漆的,门口一盏昏黄的照明灯比蜡烛的光线都要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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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
站在田螺湾酒吧的门口,扫了眼虚掩着的老旧大门,周末眉头微微一皱。
“是的!”白燕跟在周末的身旁,有些不确定地说,“老大,我总觉得这个酒吧里透着古怪,咱们要不要进去?”
“当然要进去。”周末说,“白燕,待会进去后由你和田螺谈,我就当你的小弟。”
白燕明白周末的意图,明面上,白燕是“新虎头帮”的老大,为了能够让白燕真正震慑不夜天,周末当然不方便出场。也是,白燕点头,带着周末进了田螺湾。
和门外的萧条一样,田螺湾酒吧里,除了三五桌客人在喝酒外,整个酒吧里就只有一个男服务生,此时正在和几个狐朋狗友围坐在一起喝酒。
“田螺出来!”
当了几天的新虎头帮老大,白燕的气场已经练就出来了,再者,她的身后有周末,她“狐假虎威”的底气是太足了,前脚刚踏进门就嚷了一句。
今晚的白燕身穿一套黑色的束腰蕾丝长裙,小蛮腰被一条皮质的腰带束着,纤腰与胸前的壮硕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性感的小脚踩着一双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再加上她长相出众,整个人就如同一株黑色的玫瑰花一般,光彩耀人。
听到白燕说话,酒吧里的几桌客人纷纷侧目,在看到白燕后,一众喝得脸红脖子粗的男人们就纷纷露出垂涎之色,不过,当他们的同伴悄悄在他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后,客人们脸上的垂涎就变成担惊受怕了,三五桌客人,相继灰溜溜地离开。
至于服务生所在的那桌,七八个年轻男人个个都用不友善的眼光看白燕以及白燕身后的周末,很明显,这些人都是田螺的手下,是罩场子的。
“哟,白姐来啦?”
那名服务生年龄不过二十,身材高瘦,很有点电线杆的意思,不过,他说话却非常娘,要不是他的大饼脸上满是恶心的青春痘,周末该以为他是女扮男装了。
服务生和白燕打招呼的语气非常热情,就如同小太监对付老佛爷一般,但是,他也仅仅只是嘴巴热情而已,并没有站起来招待白燕的打算,不仅如此,说话的同时,他还洋洋得意的举起了酒杯与其他七八个年轻的男人碰杯。
“白姐,田哥不在,您有事就改天过来吧!”服务生仰脖子将一杯啤酒喝掉,然后不怀好意地在白燕的胸前瞟了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当然啦,如果白姐是要来我们田螺湾找男人的话,我倒是可以安排安排,哈哈!”
“哈哈!哈哈哈!”
服务生笑,那七八个罩场子的男人也笑,一个个都用极其玩味的眼神盯着依然站在门口的白燕,他们就如同饿狼一般,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白燕胸前的硕鼓。
“哟哟,白姐,您当了虎头帮的老大后可真是风光了啊,身后都跟着小弟了呢!”
“只不过,您的小弟也太弱了吧,瘦得跟排骨似的,他能保护你吗?”
“白姐,您的那位小弟跟班该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他晚上又没有陪你睡觉呢?”
服务生起了头后,一时之间,七八个男人就你一眼我一语的逗白燕,从他们口中蹦达出来的话全都无一例外的带着刺头。
如果说不夜天就是天下的话,那么,新虎头帮就是掌控天下的军队,白燕则毫无疑问是不夜天这片天下的女皇帝,即使这个女皇帝刚刚继位。
田螺湾名下的服务生、罩场子的小弟都敢开这位女皇帝的玩笑,而且还是荤段子玩笑,很明显,他们是有所依仗、是有恃无恐。
说到底,白燕是“小姐”出身,因此,背地里说她闲话的人到哪儿都有。
白燕不可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重新再来,她只能正视自己的身份,笑纳自己的曾经,如果连她都接受不了自己的曾经,那么,又还会有谁接受她的曾经呢?
“呵呵!”将所有攻击向自己的流言蜚语全都笑纳,白燕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地朝服务生所在那一桌的七八个男人走去,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蹬蹬蹬的声音,似有震天动地的威能,“哥几个,都积一点口德吧,要不然,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白燕走,周末就跟着白燕走,始终与白燕保持着三步的距离,如影随形。
见了白燕的表现后,周末暗暗点头,单从白燕的这句话来看,周末相信,自己选择让白燕当自己在不夜天的“分身”没有选错。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周末觉得,白燕和他的性格非常相似。
说话的功夫,白燕已经到了桌前。
加上服务生一块,七八个男人将大圆桌围得水泄不通,没有一个空位。
白燕倒也没有入座的打算,她走到桌边后,随手从邻桌拿了一瓶没打开过的啤酒。
“哥几个,敢不敢和我干杯?”
说话的同时,白燕已经用牙齿撬开了啤酒瓶的盖子,她扬了扬手中的啤酒瓶,环视一眼围坐在桌旁的男服务生等人,很豪迈地说道:“短小们,干杯?”
“次奥,怕你啊?”服务生见白燕如此挑衅地看着自己,当即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酒瓶子一阵摇晃,与此同时,他也举起一瓶子的啤酒,瞪向白燕,说,“小姐,干呗?”
“干!”
白燕假意做了一个“干”整瓶的动作,单手将啤酒瓶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