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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流徵她……到底去哪里了?”
天已蒙蒙发亮,上官策云看了一眼靠在火堆旁半梦半醒的南宫雅,又问了一次。
南宫雅这一夜都十分忧心,脸色自然不好,上官策云几番想要问,又在看到她脸色之后默默忍住了。直到天色已亮,上官策云急着要走,才总算问出口。
可南宫雅听了这话之后,脸色更差。
“你要逃就只管逃自己的,管我们做什么。”
上官策云本是好意关心,但听到这话却激起了他心中的脾气,尤其是听到一个“逃”字,更是让他恼羞成怒,几乎差点就要摔袖而去。但他又见南宫雅蹲坐在快要熄灭的火堆边上,脸色苍白,愁容满面,模样甚是惹人怜爱,让他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来。
他略顿了顿,只当南宫雅是小孩子脾气,便也不太在意,只说:“雅妹妹,我知道你对我诸多误解。但此时并不是任性的时候,那些怪物不知何时就会追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
南宫雅无动于衷。
“……不管那叶流徵去了什么地方,这么久都未出现,只怕是贪生怕死将你丢下了,不然为何到如今都没回来?雅妹妹,你别再等了,跟我们一起走吧。”上官策云苦口婆心地劝了几句,声音愈见温柔起来,“从前那些事……我有错,你也……你也胡闹了些,我们今日把话说清楚,往事一笔勾销,只当从前那些没发生过,以后我一定诚心待你,好不好?”
南宫雅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话。
“她不会丢下我。”
上官策云乃世家子弟,自小就是众星拱月一般被人捧着抬着,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过。到此时,他便是有再好的耐性,也用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当初不过是事急从权,为打听凌云剑的下落才不得已将你当做赌注,事后想尽办法追你回来,可直到如今,你也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此时那个叶流徵连个影子都不见,你却装出这副样子来!”
南宫雅本来懒得理会,可听到“凌云剑”三个字,她却一愣。
她自小便只安心做她的世家小姐,对武林中的事不甚了解,也没什么兴趣,虽然曾经听过凌云剑的名头,但对它的了解仅限于“似乎是什么剑神的武器”。直到遇见流徵之后,灵邪村一战时,流徵亲口说出她身上一直背负的便是凌云剑。南宫雅虽然微微有些讶异,但正因为她对此所知甚少,所以也并没有想太多。
再后来,流徵开始练武,什么步法什么剑法都告诉了她,却没说这些功夫是哪里来的。南宫雅自然也没问过。之后公仪凝虽然出言提醒,但南宫雅实在是小女人心态,只觉流徵对她好,她便心满意足,并未有兴趣去探究什么。反正,若流徵想说,自然会告诉她的。
一天之前,流徵寒毒发作,提到了三股真气,说需要练功来将其炼化。原理是说明白了,可那三道力量是哪里来的,要练什么功夫,流徵又没有提及。
这些,南宫雅不在意,也懒得费神去想,她关心的点完全在于流徵能不能驱寒毒,能不能醒过来与她一同上路。
然而此时,上官策云竟然也提到了“凌云剑”。
——凌云剑是流徵的。
南宫雅心中认定,便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打听凌云剑的下落?”
上官策云这才发觉自己失言,面色一下便尴尬起来。
“凌云剑这么重要么?”南宫雅察言观色,故意道,“上官家不是百年剑术世家么?什么稀罕宝贝没有,偏偏缺这一把剑?”
“你……你不会明白的。”上官策云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你不说我怎么会明白?”南宫雅将脸撇到了另一边。
“其……其实……”上官策云张了张嘴,又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侍从罗青,罗青很快会意,便走出庙门去外面守着。上官策云这才道:“说给你听也没什么。其实是我爹想要那把凌云剑,至于要那把剑做什么,他也没有说。我猜想,他大约是听说了剑神失踪的事,想帮故友将随身武器先找回来吧。”
上官鸣能有那么好心?再说了,剑神与上官鸣哪里就算得上什么“故友”?南宫雅忍不住心中腹诽,只怕他是想自己趁机霸占那宝剑吧。
“……我爹对这事十分看重。所以后来我们路过清水县时,我一听说金玉赌坊的大老板知道凌云剑的下落,就决定去看看。本是想为我爹分忧,谁知……”
南宫雅有些好笑:“就为了一把剑?所以就把我……”
“不,这把剑可不是凡品!据说叶霖风正是因为有这把宝剑才能成为剑神!”上官策云本还想再将那凌云剑夸捧一番,却看见南宫雅神色显出一些不耐,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不对,忙道,“再说我当时心中权衡一番,觉得即便是输了赌局……我也有信心将你再夺回来……”
“哦……”
南宫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上官策云急了:“雅妹妹,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收拾一下动身吧。”
南宫雅十分爽快地点头:“嗯,故事听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你……你还要等她?”
“对。”
“即便……即便是幽冥府的人追来了你也不走?”
“没错。”
南宫雅眼神坚定,笑靥如花。
然而这笑却是为别的人……
上官策云心下刺痛,却仍固执道:“不行,我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即便你仍对我诸多怨恨,可我也不能将你丢在这里不管。”
南宫雅无奈道:“不必了,我对你早没有什么怨恨了。我的生死也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我已丢下过你一次,这一回,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自己后悔了。”上官策云难得显出强硬的态度来,“若你不走,我点你穴道也罢,绑了你拖着走也行,总之……”
“你……你敢!”南宫雅有点急了。
“若是有冒犯之处毁了你清誉,那我便立时带你回上官家成亲。”上官策云掷地有声。
“上官策云,你这个伪君子!无耻小人!禽兽不如……你……”南宫雅口不择言,干脆想到什么骂什么。
上官策云却并不理会,只高声吩咐罗青去牵马。
南宫雅又惶又急,却又无法开口向上官策云解释,眼神下意识地就朝佛像背后的那个大洞看了过去。她此时只能希望流徵能立刻醒来,从那里走出来,站在她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