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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冯一平的喉咙咕嘟了一下,想说话,偏却挤不出来,心又不争气的跳得很快。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无来由的有些头晕,有些念头却分外明晰、勃发。
手虽然无力的放在沙发上,但身体内外,均明白无误的把一个念头传达到脑海里,最后汇成两个字:渴望!
一时间,冯一平觉得周围的世界不复存在,听不到任何其它的声音,矛盾的是,他又觉得,背景里有一声接一声的“咚咚”声,也许是这声音太大,盖过了其它所有的声音。
然后他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心跳声。
此时他的世界里,只有压在大腿上的那份温软,辗转在眼帘前的红唇,萦回在鼻观里的温香,锤旋在心窝上的悸动……。
最后,他的世界里,只有那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的红唇,娇艳欲滴,勾魂摄魄。
就在梅耶尔的鼻息让冯一平脸上的皮肤都有些颤栗的时候——好像颤栗的也不止是这,冯一平非常艰难的把头转开,转得很艰难,他好像都听到自己的脖子,发出了类似齿轮没油的咔咔声。
梅耶尔的唇,擦着他的唇角,轻轻滑到耳边,娇嫩温润,“怎么了?”梅耶尔睁开眼,眼神迷离恍惚。
一说话,热气呵在冯一平的耳朵上,让他脸马上红了起来,“嘻,”一声轻笑,耳垂被亲了一下,冯一平马上全身一颤。
头一低,唇滑到他脖子上,冯一平的手终于有了动作,他紧紧的抵住梅耶尔的脸,“梅耶尔,不,”
“不?可是我感觉到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梅耶尔朝下坐了坐。
冯一平一咧嘴,尽量让自己不动,“梅耶尔,你知道的,我不能,你也见过静萍,”
“你不是吧,”梅耶尔用一只手把他的脸扳过来,“你以为我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要跟静萍争夺你吗?”
她伏在冯一平肩膀上笑了,“你老实告诉我,难道到现在,你就只有静萍一个?”
冯一平不说话。
他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
他知道在这方面,他们的观念差别很大,像他到上大学依然是“处级干部”这样的情况,在美国,即便不会受到鄙视,也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呵呵,原来也不止一个,五个?看你这么惊讶,肯定没有,三个?难道,是两个?”
“哈哈,两个,中国男人真可爱,”
听着她话里的戏谑,冯一平真有马上把这个数字变成三个的冲动。
也是,在现在这个时代,就不跟美国比,冯一平这顶多也就是国内平均水平,对比他这么大的成就,那真是很难得。
“可惜了,这么好的腹肌,”说这话的时候,梅耶尔居然舔了舔嘴唇。
“梅耶尔,你必须理解我们两个国家观念的不同,”冯一平说。
“拜托,非典前在你们首都的时候,我去过那条著名酒吧街,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了解?”
好吧,忘了她不是第一次到国内,忘了美国人都喜欢去酒吧,她这样的在三里屯一坐,不定有多少男人抢着跟她搭讪呢。
“我还是有些坚持,”冯一平这会真是用力在坚持。
“你这样的坚持很无谓,”梅耶尔屁股又动了一下,让冯一平又一颤,但是,他这会还真的有点舍不得推开她。
他自己也觉得自己挺虚伪的。
“我还是不太理解你这种克制,我们又不是苦行僧,都有需求,就跟吃饭喝水一样,这很正常啊,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身体的意志?”
“你难道依然还坚持一次就意味着一辈子?这样的观念,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很过时了好吗?”
但是冯一平这会真没精力跟她探讨这个问题。
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柳下惠,即使真的有,也一定要注意当时所处的那个环境,那是寒冷的夜晚,又只能靠在城墙下,多半已经冻得没什么直觉。
现在他的知觉很敏锐,控制力在一分一秒的减弱。